三
三 “双腿夹紧?” 润滑剂使这具稚嫩的rou体变得潮湿而香甜?男人的性器抵在男孩修长的双腿间,像是被抽掉脊骨的蛇,软塌塌的?他常年握枪的手掌生了厚茧,粗糙的指甲搓弄着娇小的rutou,几乎要刮破那水嫩的皮肤? 男孩一声不吭地咬着手指,双腿听话地并拢着,承受着腿缝间男人的进出和亵渎,长时间的腿交让他漂亮的身体浮上粉色,像春天的花骨朵,饱胀得要破裂似的? “你可真是个妖精?”男人摸了一把他湿淋淋的腿根,意犹未尽地抚上花苞般娇嫩的性器? “裴先生,别……”男孩软弱得像一块长不大的苔,伸出迟滞的手,轻轻抵着男人的手臂? “叫我什么?” “……爸爸?” “乖孩子?” 男人满意地摸了摸他的头,“小十九,爸爸是不是对你很好?这么多年,爸爸都不舍得碰过你?你已经十五岁了,也该学会这些东西了,知不知道?” “知道……”他懵懂地点头,这个男人懂得所有他不懂的东西,看穿所有他幼稚的秘密?在他面前,他是他的小男孩,他是他的神? “接下来,你只要像以前一样听话就好?” 更多的润滑剂流下,男孩眼睁睁看着男人拉开他的双腿?冰凉的密室如心室,窒息地颤动,窗外阴云密布,角落的蜘蛛静静看着他茶色的眼睛? 惊醒的时候,额发已经被汗水湿透,意识像是飞鸟,呼啦啦地回巢? 我又梦到他了? 陈星洛透了口气,缓平了剧烈的心跳,从床上坐起来? 右胸腹部疼得厉害,比自己想象得疼得多?布洛芬和水吞下,他匆匆地出了门,像往常一样,去常去的那几个地方盯梢,寻找一切可能靠近何树森的机会? 今天是任务的第122天,四个月来他一直做着差不多的事情,放线,踩点?陈星洛的准备工作做得很足,他清楚何树森是什么人,清楚他每一天的行程,甚至清楚整个何家和君临的细枝末节? 现在只需要一个机会? 那辆白色迈巴赫如愿停到了十字路口的红灯前,陈星洛走过去,敲了敲车窗? “何先生,不好意思……”他努力让表情自然些,像是不愿意流露出紧张? “你是?”陌生司机打量着他,并没有摇下车窗? 这有点出乎意料,他朝着车后座扫了一眼,看到了正在闭目养神的何树森,松了松神经:“我是陈星洛?” “有事?” “哦,前几天何先生借了我一笔钱,我今天来还给他,”陈星洛把那卷钞票从烟盒里掏出来,他掏得很慢,故意弄了些声响,一张张细细数了,塞进车窗敞开的缝隙里,“我在这里等了好几天了,每天晚上都来看他的车会不会经过……” “好的?”司机不耐烦地接过,红灯早已结束了? 汽车的尾气带着土腥味儿,比酒吧的火锅底料味还难闻?陈星洛站在路边,把空烟盒捏得皱巴巴的,狠狠往草丛里一丢? “九爷,到家了?”越华把车停好,回头叫醒了何树森? “嗯?” “刚酒桌上何泉白给的难堪,您别往心里去……” “他算个屁?”何树森摇摇晃晃地下了车,他酒量一向很差,酒品也不怎么好,“臭瘸子什么东西都想分杯羹,妈的他也不想想他配不配……” “嗯嗯,九爷,乔太太一分钟就到,”越华突然想起来了什么,摸出那卷钱,“哦对了,这个是刚刚在路上,一个男孩还的钱,说是欠你的?” “谁?” “他说他叫……呃,陈,陈什么?” 越华干笑了几声,“哈哈,我也是第一次见到有这种拦车还钱的,之前只见过拦车要钱的……” 何树森把钱拿在手里,眯着眼细细地看,像是想在那些花花绿绿的纹路里看见男孩的指纹般? “你说,他会不会在那里等了很久?”他认真地问? 过了半个月,何树森再去那家酒吧,发现门前原本挂着的LED灯管,此刻全都被拆了下来,吧台桌椅都不见了,店里空荡荡得只剩了穿堂风? 他怀着疑惑走了进去,看见陈星洛正坐在墙角,低头抠着胳膊上的蚊子包?隔壁五金零售店大剌剌放着周华健的,爱到尽头,覆水难收?天花板上掉落的灰尘像是女人拍的粉,打在他的脸上,爱悠悠,恨悠悠? “陈星洛?”他试着叫他? “啊,何先生……”他抬头,嘴角的淤青褪了,眼睛里都是疲惫的血丝? “这里要关门了么?” “嗯?”他苦笑? “那你,伤好点了吗?” “嗯?”他又低下头去,给摞好的石膏板和泡沫系上塑料绳,声音闷闷的,像是地上落满的灰色的墙粉,“我一会把这些卖给回收站,就可以买新的药了?” “你连买药的钱都没有?”何树森拧着眉头,走了过去,“那你为什么不要我的钱?” “我,还不上?”他轻轻别过脸,掩饰着淡淡的憔悴? “我没说让你还?”他叹气,“这里关门了,你以后打算做什么?你才十八岁,可以上个技术学校,学门手艺讨生计,和你父母一起生活,你为什么不回家呢?” 陈星洛张了张嘴,却哽住了喉头,只是站起来,扑了扑裤子上的灰:“上次对不起,是我不礼貌,然后,还是特别谢谢你?” “你怎么突然提这个……” “其实我们也没有很熟?对吗,何先生?”陈星洛打断了他,闪烁的情绪像烧坏的灯? “我问了什么不该问的吗?” “何先生,再见?”他索性背过身去,摆了摆手? “生气了?” “没有?” “你觉得我在拿钱侮辱你?” “没有?” “上次对不起,是我不礼貌才对?”何树森在他面前蹲下来,歪着头看他,像在想办法修理好他的坏情绪?他最上方领口处的扣子是解开的,熨帖得适的衬衫迷人而周正,露出的锁骨线条分明,像秋水仙突兀的雌蕊? 陈星洛摇摇头,抿着嘴巴,眼神乱飘,手不自觉又抠起来胳膊上的蚊子包? “哎,你可真有意思,”何树森撇着嘴摸了摸口袋,递上一张名片,“我这里缺一个做家政的,如果你想的话,明天拿这个名片去这个地址见一个叫Joe的阿姨,你可以叫她乔太太?” “明天……然,然后呢?” 陈星洛忙不迭接过?被人接受的感觉,就像小松果落在湖里,“咕咚”一声,心里的喜悦就一圈一圈蔓延开来? “然后?培训吧,面议吧,谁知道呢,再说吧?” “我可不可以打这上面的电话?” “不行,这是我的电话?”何树森撑着膝盖站起来,“不过,你想打的话,也不是不可以?” “老爷的作息表在这里了,你要记到你的脑子里?非特殊情况,上午六点至十二点,下午三点至九点,一周七天,特殊情况的话就随叫随到?看你住得蛮远的,我建议你换个近一点的住处?除了这里,你还要记住周边地图和老爷常去的非工作场所,你只对他的私人生活负责,关于工作的事情一概不许过问?和老爷共处时,动作要轻,声音要低,态度要好,一定要记得微笑?” “把碗碟放进洗碗机之前要先把食物残渣倒掉,记得倒扣或者倾斜地放入,这样不容易积水,运行时最好使用那个最省水省电的模式,其他模式看情况?每天都要检查一次洗碗粉和光洁剂是否需要添加,每两个礼拜清洁一遍底下的三层过滤网,还有机器的保养和维修……” “老爷会不定时使用家里的健身房,一般早上七点至八点,失眠的话,偶尔半夜三点到四点,你必须在他不在家的时候打扫,每天都要把这些设备擦干净,尤其是把手处,用这种专业的除菌湿巾?橡胶地板切忌剐蹭,平时只要用清水沾肥皂水擦掉污渍就好,但水也不能太多,怕浸泡了地面……” “别墅花园每周都会有专业的工人来打理,他们会提前和你预约上门时间,记得做记录?草坪是自动地下喷灌的,台湾蝴蝶兰和西双版纳嘉兰都需要保持土壤微湿,每天早上十点之前记得浇水?每次浇水一定要浇透,现蕾后还要多浇一些,每隔二十天左右施一次发酵的豆饼水或者马蹄水……” 皮肤黝黑的大妈踩着裸跟鞋往前走,背微驼,东南亚长相,身上系着白色领巾和围裙,还有把短发拢得整齐的白色头巾?她伸出的食指瘦得像根螃蟹腿儿,指指点点里总藏不住些许昂首的精明? “乔太太,您教的真好,就是有点快……”陈星洛跟在后面认真地记着,他要学的东西还很多? “我在台湾做菲佣做了十五年了,2000年才来的香港,就跟了何八爷,后来八爷拨我去伺候刚成年的九爷?”Joe转过身,透过老花镜看着他,“中文不好可不是干不好活的理由,要是试用期过了老爷不满意,一样开除?刚才这些,记住了吗?” “嗯……”他握着笔,对着胡写乱画的本子愁眉不展?他其实没怎么仔细听,他更关注的是,别墅外筑得很高的围墙上插满了红外射频护栏,窗户是专业的防砸玻璃,门窗开合处装着磁吸感应器?至于价格不菲的高清夜视摄像头,他留心数了,花园里四个,玄关两个,楼下客厅两个,车库一个……无一唬人的高亮射灯,全部是实打实的警报警铃? “快到上午十一点了,你把这些落叶扫扫,绞碎了丢进堆肥箱里,现在我得出去替老爷寄些快递?路露马上到了,她主要负责饮食,会教你怎么采购和烹饪,你也要多用心?” “嗯,谢谢您?” “你应该回答,好的女士?” “好的女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