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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周 14 王冠(上 )菲斯特h前章

    红发的执政官站在赫希拉斯大殿的门口,等来了搂着卡修斯胳膊的黑发殿下。伊恩连正眼都没给他一个,在菲斯特弯腰询问时也没有停下脚步。

    “您是要去静谧之宫,还是回哈摩尔巴廷,或者,在神庙里也有您的寝殿。”菲斯特小心翼翼地提起今晚过夜的地方,哈摩尔巴廷到底只是一个行宫,和菲斯特的主宅静谧之宫是不能比的,但他也不敢奢望殿下在神庙里,在奈萨的注视下使用他,那是只有雌君在婚礼时才有的优待,如果雄虫足够强大,伟大的黑暗之君会附身雄子,将他的异能早早传入雄子的血脉。

    伊恩迈开大步,朝着等候在飞行器前的伯尼走去,“有什么区别吗?对我来说,在这里也可以。”她的脸上不带一点客套,刚刚在宴会上礼貌的微笑已经成为了菲斯特为数不多的美好回忆中的一个点滴。“静谧之宫比哈摩尔巴廷更舒适一些。”他斟酌着,知道殿下并不喜欢那儿,但作为菲斯特家族的主宅,不能迎来自己的雄主便会显得不那么名正言顺。“您总会挑我最不喜欢的那一样。”伊恩皱着眉头停下脚步,“就不怕我在您那个阴森的老宅里硬不起来么?”

    阿尔托·菲斯特低着头,“我担心精神力会不受控……静谧之宫比较宽敞……不至于引起您的不快。”黑发的雄子吸了口气,翻着白眼,有些大声地责备菲斯特,“直说不行吗,问到最后又没有别的选择。”

    顺滑而带着曲线的长发从菲斯特肩头垂落,他躬身立在一旁不再说话。俊美的雄子抿着嘴瞪了他半天,转身抱住了伯尼,嘟着嘴在他怀里腻味。雌侍们早被卡修斯告知了塞勒斯的告诫,如果伊恩殿下选择了菲斯特,那么他必须在让菲斯特家族的两位雄子——老萨利纳亲王和他自己的后嗣中选择一个作为奈萨意志的继承。即使他们有再多的不平和想法,都不能妨碍,甚至要鼓励殿下勇敢地做出选择。

    “让我着陪您吧。”维尔登主动提出请求,希望能分担雄主的焦虑。伊恩摇摇头,“不必。”她松开伯尼强壮的胳膊,拉住了卡修斯的手叮嘱他,“早点回去休息,明天见。”她回过头看着伯尼,“帮我看着他。”伯尼知道伊恩的担心,卡修斯是唯一一个还未二次进化的雌侍,她非常担心针对她的所有不轨都会都会以他为突破点进行。同时他腹中小小的胚胎也让伊恩牵挂着。

    伯尼沉稳地点点头,表示他已经非常清楚伊恩的想法。“我不会让他乱爬床的。”他扫过红发的执政官偷偷挪动的耳朵,嘴里打着马虎眼,把法拉赫推到身前。“要不然让法拉赫跟您一块儿去吧。”银发的王子目光闪烁,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恨不得立刻就把伊恩缠到自己身体里。伊恩被他如狼似虎的饥渴眼神吓得退了一步,应付一个菲斯特也许还好,再应付一个法拉赫,她明天估计会从伯尼背上掉下去!“你的心意我领了……”伊恩对他压着眉毛摇摇头,法拉赫只好一脸不舍地抱住俊美的雄子,拿额头上的横眼把阿尔托·菲斯特里里外外扫了一千八百遍,确认了他今天晚上脑子里只想着交配这件事才勉强放开了伊恩。

    伊恩和雌侍们一一亲吻道别,最后才转过身在菲斯特的带领下走向他的飞行器,她在舷梯前回过头,雌侍们站在远处目送她,没有什么好怕的,伊恩提起袍角,作为一个侍奉过穆拉的雄子,自己在联邦里都找不到第二个对手。

    伊恩看着这座与记忆里已大不相同的建筑物有些恍惚。她脑海里浮现出自己第一次被迎进这间略显荒芜的主宅时角落里随处可见的荒芜植物和破损的雕像,而如今庭院里一座座精致的喷泉里喷出的是带着莲花芳香的黑泉或是散发着醇香的蜜酒,然而它们只不过是这座身处都市的宫殿中最不起眼的一处。它的存在即是华丽这个词语所代表的概念的标杆。所有的花纹都用纯金打造并镶嵌在墙面,成串的晶石如绶带般软软弯曲垂下,在头顶散发着耀眼的光辉。两座落下的巨大吊灯有如两只巨大的发光水母,将柔软而梦幻的冠头落到地上,伸展着长长的皱褶和触须,低矮地悬在靠近地面的空中旋转着,将整个大厅的地板都照耀得有如夜里被星空照亮的深海,闪烁着漂亮而梦幻的光泽。金色的光环一层一层地围绕着中心,白色的条纹沿着四周放射,深蓝色的地面点缀着能量宝石,好似繁星点点。大门口有一条用深深浅浅的绿宝石一颗又一颗地镶嵌出来的通道,和她梦中那个华美的水池如出一辙。银发的扈从们从舷梯一直站到门口,伊恩提着袍角走下舷梯,一直走进大厅,守候在这里的仆从和管事们密密匝匝地跪了一地,一名身材高挑纤长的深亚麻色长发雄虫穿着笔挺的黑色制服站在最里面,在伊恩靠近时才单膝下跪,低着头行礼。“静谧之宫恭迎您的驾临,我是宫殿总管希奥玛拉·罗萨斯……”

    “菲斯特,”拿头巾遮着脸的雄子召唤身后的执政官,打断了总管的话。“时候不早了,让他们休息吧。”

    菲斯特对罗萨斯摆摆手,这位总管便向伊恩和菲斯特鞠躬,走向他们身后安顿仪仗和扈从们,几分钟之内就叫仆从们消失的干干净净。“您不喜欢罗萨斯男爵?”菲斯特凑近了问,寻思着更加合适的主管备选,“我不喜欢繁文缛节。”伊恩站在门厅中央,快点,快点开始,然后快点结束。她转过头对着菲斯特的胸口说话,“带路。”

    伊恩心里觉得别扭和难受。菲斯特并不是她想与之交配的对象,而她不得不因为要除掉萨利纳亲王而在阿尔托·菲斯特肚子里制造出一个给与菲斯特家族的,让奈萨的权威可以延续的权。虽然伊恩从不怀疑这个孩子在诞生之后会得到的宠爱,但被牵着鼻子走的感觉让她感到自己只不过是个披着华丽外衣,住在没有自由的宫殿里的傀儡。想到这里,伊恩脑海里闪过那个漂亮的侯爵赤裸着身体,在造型优美的藤编扶手椅里露出的自由纯粹,毫无牵挂的笑容。她的眼眶有些酸,她羡慕那自由的心灵,那是她无法得到的珍宝。而实际上,经历过现实锤炼的伊恩也清醒地明白即使没有菲斯特,这里也不是她可以随意支配的世界,总有什么东西需要她付出代价去换取。

    红发的执政官单膝跪在伊恩面前,向她伸出手臂,仰起头期盼着心爱的殿下能毫无芥蒂地坐到他怀里,就像依恋另一位子巢那样自然。俊美的雄子抬头看着门厅拐角的楼梯,他抿紧了嘴唇,抬着下巴没有动作。“带路。”伊恩继续向前走,没有理会菲斯特的殷切,红发的执政官只好失望地站起身,退而求其次地托着伊恩的手前行。

    绿色的晶石的道路一直铺到宫殿的最深处,这是伊恩从未走过的一条非常曲折的路。四周装饰着各种各样的植物和鲜艳的花卉,而整个宫殿里都镶满了发光的晶石和反光的镜面与宝石。美丽的帷幔和轻纱从头顶垂下,在微风中飘散,沉重而巨大的吊灯像有力的支柱一样从地面升起,将整条道路都照耀得熠熠生辉。虽然它被叫做静谧之宫,但行走其中夺目的闪光似乎都在发出零碎碎的轻响,显出它无与伦比的豪华

    厚实的头巾遮挡着伊恩的双眼,委屈和酸楚从眼眶里掉落,顺着脸颊流到下颌,滴滴答答在异虫主母丝线织就的轻纱滚动着,悄无声息地落到铺满晶石的路面上,被伊恩毫不留情地踩到脚下。阿尔托·菲斯特克制着手指的颤抖,过于激动的心情让他大意地忽视了伊恩内心的痛苦——毕竟他再也不敢随意窥视殿下的内心,万一因此引起伊恩的不悦,他根本不知道下一次可以接近殿下的机会在哪里。

    一座高大而古老的合金旋门突兀地挡住了去路,出现在道路尽头。“请让我带您过去,殿下。”菲斯特握着伊恩的手放在门页旋转而闭合的中心,银色的光芒顺着缝隙四散,隆隆的闷响从四面八方传来,门后响起气流涌动发出的尖锐哨声。“我们现在在外殿,它和内宫中间有一道深渊隔着,请您忍耐一下。”菲斯特跪下身把伊恩抱在怀里,一颗晶莹的泪珠飞快地从他的视线里滑落,打湿了他揽着膝盖的手指,冰凉彻骨。红发的执政官顿了下,在心里叹息着,假装没有看见,为他的殿下保留着最后的高傲和尊严。合金门越开越大,急促的气流将菲斯特的长袍吹得猎猎作响,红色的长发犹如火焰般飘舞。漆黑无光的门后响起异虫杂兵的啸叫,菲斯特将心爱的殿下紧抱在胸前,迈开大步走进黑暗的迷雾,张开发着光的白色翅翼,在混乱的气流漩涡中灵巧无声而又平稳地飞行。强烈的风顶着伊恩的口鼻,让她艰难地呼吸。它刮起脚下深渊里异虫的嘶叫,黑暗的潮水将这些杂兵一次次淹没,它们却能不知疲倦地扬起锋利的镰肢,不断地刮擦着光滑的合金墙壁,发出尖锐刺耳的响声。

    一座纯白的宫殿伫立在迷雾中央,伊恩回过头,它离外殿并不是特别的远,对于她来说只要扇动几下翅翼就可以通过,最难的是如何避开那些强烈的气流。她悄悄动了动扯着头巾的手指,一道气流的轨迹忽然被干扰,在合金墙壁上撞出一片凹痕,消散得无影无踪。深渊底部篆刻的奈萨符文升起一团黑雾,它重新化为旋转的气流,在菲斯特落下时封闭了回去的通路。

    “这里是被严密看守的内宫……”伊恩挣脱了菲斯特的怀抱跳到地上,数名沉默的祭仆走到菲斯特落下的门内迎接。伊恩松开了他的手,她熟悉这里,她曾在此游荡,这座用异虫白骨装饰出外墙繁复而整齐纹路的巨大内宫有一个她不喜欢的名字——萨利纳斯。

    “我知道萨利纳斯,我在这里呆了很久,后来才被送到神庙后面。”

    伊恩自顾自地向里走,除开那个黑暗的隔层,里面其实并不可怖,有着和哈摩尔巴廷相似的繁复而温馨的布置。它仍和外界联通,可以闻到在城市上空飘荡的,从神庙里传来的熏香和焚烧的烟气。更重要的是,这里是菲斯特家族雄虫真正居住的地方,宫殿的总管只负责外殿,而内宫则由一代又一代的雌君负责,指挥不会说话的,数量庞大的祭仆们打理。红发的执政官快步走到她身边,“如果您不喜欢这里,我们还是去外殿……我可以让仆从们躲开些。”

    伊恩在祭袍下拧紧了眉头,她不喜欢菲斯特的浪叫是有原因的,她知道这位庙伎并没有像亚赫亚那样展露自己预言的天赋,他将所有的能力都堆积在精神力和战斗力上,全心全意地扫除她的障碍,做一个取悦自己的奴仆。而他的精神力并不仅仅在搜索和控制上,由于对自己的过分迷恋,阿尔托·菲斯特在进入黑色神庙侍奉自己时,经常失态到说出许多虚妄的胡话,连脸上的表情都不能控制,强大的精神力不断冲击着自己的意志,让她很难集中精力从他的身体里汲取属于自己的力量,总是耽搁在快感的浪潮里。不难想象在毫无防备的外殿,他失控的精神力会引起怎样的混乱。伊恩没有理菲斯特,也不想让自己再去回想那种被强迫引发的情潮。一次就够了,伊恩想着,一次,让他怀孕,她便再也不想碰他,让这位贪心的执政官自个儿向奈萨寻求抚慰去。

    信誓旦旦的雄子只走了几步就迷失了方向,她离开的实在太久,很明显,为了迎接伊恩,菲斯特在内部没少花心思作改建。某种意义上来说,萨利纳斯已经被阿尔托从内部侵蚀,改头换面成了另一幅模样,就如被他所支配的菲斯特家族一般,成为向伊恩殿下表达忠心的战利品。红发的执政官耐心地等待心爱的殿下发泄心中的不满,直到伊恩转过身隔着厚厚的头巾,拿那双暗幽幽的绿眼睛瞪着自己。菲斯特弯下膝盖单膝跪地,再次向伊恩展开手臂,“只委屈您这一晚,殿下。”他深知伊恩的脾气,求他,求他,再求他,只要匍匐在殿下脚前拿温情浸泡,他便会心软地,一点点答应自己。“我会信守承诺,在双刃号上对您的冒犯是最后一次。我再也不会犯这样的错误…请您坐到我手臂上,让我带您进去吧。”

    红发的执政官张开手臂,缓缓膝行靠近了把指甲紧紧握进手心的雄子,从头巾下看见他紧绷的下颌。菲斯特慢慢收紧了手臂,他的殿下站在那儿任凭他处置一般一动不动,让他难以抑制心中的狂喜,抱紧了伊恩的小腿,用手臂托着她的大腿稳稳地站起身。菲斯特第一次在他的殿下面前挺直了脊背,只为让殿下可以舒适地依靠在自己怀里。这幅身躯是多么的强壮,像伟大的奈萨,菲斯特仰起头,为手臂上的重量而兴奋,他几乎可以想象殿下压在自己身上,凶狠地进入到他身体的最深处,在他欢喜的尖叫里将自己撕裂的快意。

    伊恩从未比此刻更清醒,她的脑海里计算着过程,怎样让菲斯特沉迷,怎样让他失控,怎样勾引这位痴恋的追求者,让他义无反顾地向她张开生殖腔,好让自己将小小的胚胎放进去,草草了结这桩让她极不情愿的性事。这是交易,伊恩对自己说,她放软了腰身,把手放在菲斯特的肩膀上,随即便感到执政官捏住了她的小腿,将自己的抱得更紧。这是支付给菲斯特的酬劳吗?伊恩在心里嘲笑自己,她不是第一次用身体做交易,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修长手指熟稔地顺着雌虫的肩膀向下,似乎是不经意地为了稳定身体而揽住了菲斯特的脖子。

    指尖下的皮肤比自己的体温更高,菲斯特大胆地握住了这只搭在他肩头的手,把嘴唇按进了手心。他几乎可以听见自己激动的心跳,为分别二十多年之后的再一次侍奉而雀跃。菲斯特抱着黑发的俊美雄子走过长长的回廊,走过闪亮的飞虫鸣叫着飞舞的庭院,走过喷洒着发光水花的喷泉。他抱着伊恩走进宽大的卧室,厚重的帷幔从床边垂下,被祭仆们这叠出整齐而漂亮的皱褶拖拽在地上,露出里面云一样松软的大床。

    这是真正用来侍奉雄虫的宫殿,赤裸的雌奴们会在床边相互交媾助兴,漂亮的亚雌和英俊的雌虫会轮流侍奉雄虫,而他甚至都不需要动一动手指,只要一个眼神就得到自己想要的欢愉。可妒忌心让菲斯特驱赶开这些雌奴,这里只有他,只有他的殿下,只有聋子和哑巴一样的祭仆。这是独属于他和殿下的夜晚,菲斯特把伊恩放在床脚的塌上,翻开她的手心,抚摸着她的手指,轻轻取下几个镶嵌着晶石的戒指放到一旁祭仆托着的盘子里。红发的执政官亲吻伊恩的手心,抬眼去看头巾遮挡的脸,俊美的下颌还带着少许干涸的泪痕,不情愿地控诉着菲斯特们的虐待和罪行。红发的执政官跪在地上,伸长了脖子去吮吸这带着咸味的痕迹,不动声色地绕开实心的圆金镯,解开了伊恩的镶金花纹的银色护腕和一个又一个臂环,露出掩盖下线条漂亮的手臂。他亲吻伊恩手腕内侧的敏感肌肤,一点顺着向上,好让他的殿下看见自己漂亮的侧脸。菲斯特吻到了伊恩的肩头,吻到了她黑色的长发,吻到了甜美。薄唇抿住了蜷曲蜿蜒的发丝,那是他梦里的味道,是让他沉醉的,疯狂的源头。菲斯特用力呼吸,紧紧地抱住了伊恩的腰身,把脸埋进伊恩的颈窝,呢喃着她的名字。

    “伊恩,伊恩!伊恩……我的伊恩……”

    怀里的雄子没有如往常那样躲闪,他沉默地接纳,任凭执政官摆布,就算他抽掉了头巾,解开了祭袍,脱掉了他的金凉鞋和固定裤脚的脚镯也一言不发。菲斯特满心欢喜,他抱着身上只留下骨冠和金饰的赤裸雄子笑起来,去咬他腰侧的嫩rou,以压抑内心想把伊恩吞吃入腹的冲动。他想把殿下放在心里,放在柔软的腹部,放在交错的骨甲之下,永远让心爱的雄子陷入极乐的幻境,让自己的血液流进殿下的身体,和自己融为一体。只有自己高兴的时刻,才会小心翼翼地,在没有任何其他虫的隐秘之处张开腹部,让他的珍宝看一看漂亮的风景和紫色夜空上闪耀的群星。

    伊恩推开了菲斯特站起身,饱满嫣红的嘴唇勾出让菲斯特心动的角度,她解开了宽宽的金压肩,让它哗啦一声堆在脚下。“你就想这样抱着我过一晚上么……”

    第二个落下的是用来压着胸前头巾的长项链,它坠到地上,掠过金质的宽腰带上柔软的流苏,撩开少许缝隙,露出束着金环挂着坠子的rou茎的轮廓。蓬松的黑色的长发被紧紧压在森白骨冠之下,垂在腰后,盖住了漂亮又挺翘的臀肌。修长紧致的双腿蕴含着因为年轻而具有的爆发力,轻而易举地消散了菲斯特脑海里留下的那些曾用身体交易的雄虫的记忆。伊恩抬起一条腿,绷着脚尖撩过执政官银色的袍角,顺着他双腿之间慢慢撩到他的小腹、胸口,换成细小蛇状金趾环上的凸起的宝石双眼,滑过菲斯特浅蜜色的脖子和下颌。脚背弯曲出美丽优雅的弧度,脚趾从根部开始下沉,足弓高高拱起,丰厚的肌rou在脚底陷里挤压出富有弹性的漂亮凹陷,脚腕延续了足弓的弧度,沉稳又灵活,笔直的小腿带着些略凹陷的弧度,弥补着因为足弓的凸起而导致的重心偏移。纤细的金丝镯子一缕缕地挂在脚腕上,故意在雌虫面前摇晃,勾引他的目光飘向金丝流苏掩盖下的精囊。菲斯特轻轻捧住了伊恩的脚,望着那双漫不经心又带着嘲弄的绿眼吻上了蛇形趾环上细小的蛇吻。可当他张开嘴期望咬住和食rou花的蕊珠一样泛着粉色光泽又丰润的脚趾时,雄子却机敏地稳定着膝盖绷起脚腕虚晃了一圈,轻轻踮到跪在地上的执政官胸前。

    “……阿尔托?”

    他的殿下终于愿意将自己的名字含进舌尖,“伊恩……”菲斯特银色的双眸露出卑微又激动的神色,可回答他的是胸口传来的,不可抗拒的压力。他向后放低了身体,双手按着踏在胸前的脚尖承受着雄子对他称呼上冒犯的不满。他可以看见雄子紧致而强壮的胸肌,俊美的下颌,高傲的鼻尖和森白骨冠下无情的双眸。菲斯特从伊恩的脚下绕开,“殿下,萨利纳斯已经是您的宫殿…”他爬到伊恩身前,贴着她的身体,把撩起的小腿勾在自己臂弯,抱着雄子的腰胯把他搂在身前。修长的紧致的身躯随着菲斯特的站立弯下腰,垂下的发丝挡住了四周立柱发出的灯光,让一切都暗了下来,将红发的执政官包裹进让他眩晕的甜美信息素中。菲斯特的双腿开始发抖,殿下的腰腹紧紧地贴在自己的脸上,让红发的执政官发出满足的,小小的嘤呜声,急切地将怀里的雄子抱进了祭仆们撩开的轻纱之后的庭院,慌张的脚步连缀着宝石的鞋子踩掉了都没有顾及。那里有闪耀着光芒的银色泉水,它充满了宽广的,中间供奉着伊恩小小跳舞雕像的方池,在漆黑的夜里闪闪发光。

    这是充满了菲斯特精神力的,可以致幻的池水。然而黑发的雄子为它和自己小小世界里那个让伯尼娩出白蛋的银池的相似而感到稍稍的满意。这是拙劣、费劲却又百分百地明显的讨好,可它让不悦的殿下少许消解了心中的不悦。菲斯特想和伊恩一起下去,然而到现在为止,黑发的雄子都没有说出一句让他可以解开长袍的命令。他亲吻着伊恩挂在腰胯上松散的宽腰带的边缘,逗弄着敏感的软rou,把伊恩垂下的那条腿夹在腿间磨蹭,让她的小腿能碰到自己激动得发硬的雌茎。“殿下……求您……让我侍奉您……”菲斯特不敢冒犯他的殿下,乖顺地央求。戴着骨冠的雄子勾起嘴角,弯腰俯视抱着他的执政官,额前松散的短发蜷曲着散落,挡住了他漫不经心的眼神,修长的手指沿着银色刺花的领子抚摸,逗着颈边敏感光滑的肌肤,整齐的指甲在紧密交叠的内袍衣襟上下来回勾勒,发出哒哒哒的轻响。

    “……窃蛋贼…”黑发的殿下低着头挑起眉,嫣红丰满的嘴唇动了动,控诉菲斯特曾经的罪行,解开了挂在领口两边,维持衣物平整的银色镂花搭扣。执政官的喉头滚动,微微张开的薄唇无可辩解,只能虔诚地亲吻伊恩的手腕请求宽恕。他的殿下翻开手腕,躲开了他接连的亲吻,继续谴责菲斯特的口是心非。

    “……骗子…”修长的手指向下,在外袍边缘打了个转,摸到了固定胸前衣片的长暗针,稍稍用力拧了几下便将它拧开,抽出来扔到地上,在清脆的坠落声里散开了一侧外袍的全部衣襟。菲斯特咬住了伊恩手肘内侧极为敏感的肌肤,舌尖抵着皮肤下勃动的血管舔舐,想一口将怀里的雄子吞下,又小心地含着那片薄薄的肌肤不舍得离开。“呵……”黑发的雄子嗤笑他,用灵活的脚趾扯开了执政官腰间的披纱,它一圈圈散开,让阿尔托·菲斯特的长袍松开了袍角。黑纱轻飘飘地被风不知道吹到哪个角落,被沉默的祭仆们拾起,捧在怀里。交叉的内袍只有一层,层叠的衣襟只不过是象征性的装饰。伊恩的手指滑过菲斯特的耳后,顺着光滑的皮肤摸进了后颈,向两旁推开,挑开硬质的衣领和肩衬,让它从肩头滑落,松散地挂在腰间,露出内里柔软的,绣着重复的银色十芒星黑色丝质内袍来。

    “……强jian犯…”伊恩继续发出无情的指责,而菲斯特把脸埋进了伊恩的腰腹,宽大而有力的手紧紧按着心爱雄子的后背,银色的双眸在伊恩冰冷的言语里涨的通红。伊恩挑开内袍黑色的衣领,勾起藏在里面的银质粗项链,它吊着一块珐琅质地的银色和白色相间的十芒星坠子,那是悬在穆拉的小庙上的标志,伊恩把它握在手里,抚摸到背面的一小片凹痕。她取下这条项链,就着寝殿里的灯光看到几行小小的楔形的古语。

    “庙伎只有使命,没有命运。”

    黑发的雄子终于咯咯地笑起来,停止嘲讽自己忠诚的仆从。他扯下这枚珐琅吊坠,含进嘴里伸出舌尖抵着背后篆刻的小字舔舐,品尝雌虫身上沾染来的信息素。菲斯特不得不咬住空空的银项链,控制自己不要过火地凑到伊恩嘴边去。金饰在雄子赤裸而有力的躯体上被池水照亮,俊美的脸背着光,只有那莹莹闪光点亮了眼里的深绿。他凑到火红长发的执政官脸颊边轻轻问道:“你的使命是什么,阿尔托?”

    伊恩掀开了菲斯特的黑色丝袍,露出贴身的白色束身衣和连着的茎锁。阿尔托·菲斯特妖艳的脸上一片伤感,薄薄的嘴唇抿着不说话。他的使命……他的使命是忤逆这位殿下,让菲斯特家族的血脉延续,抑或是忤逆菲斯特的家主们,好让殿下掌权。哪里才是他的立足之地呢?“是伊恩殿下,抓住他,千万不要松手。”阿尔托·菲斯特脑海里复现亚赫亚对自己说的话。他低下头去吻这位戴着骨冠的雄子,而殿下却轻笑着从他的怀里逃走,倒退着滑入银色的池水,在银色的池水中走向中心自己的小小雕像。

    菲斯特顾不上脱掉内袍,跟着跃下水池,他被伊恩故意掀起的暗流推挤着后退,怎样也不能够到面前戏弄着他的背影。俊美的雄子走到小小的雕像前,端详这个曾经短地保存这自己意识的载体,它有一张可爱的面庞,黑色的长发飘舞着,娇嫩的身躯向后仰倒着旋转,带起装饰着赤裸的身体的层层金饰。轻纱捻在指间,轻轻飘在头顶,好似悬浮着,足以显示它的轻软。雕像只靠脚趾上一点点的接触面立着,缓慢地在水池中心旋转,一点小小的银色光芒在一盏简陋的神庙内供奉用的花苞形长明灯上幽幽地亮着,似乎随时都将被夜里的风吹走。伊恩走近了才发现它是一团小小的绒毛,和她画室里的那张华丽的双面琴上残留的须绒如出一辙。她伸手去触碰这团又软又小的光点,却被另一只浅蜜色肌肤的大手握在手心。她恍惚看到一个小小的红发幼雌在幽暗而华丽的房间里一次又一次忍痛扯下自己翅翼根部的绒毛,小心翼翼地尝试着将它们地立在长明灯上,他惊惶地回头看着越来越少的沙漏,闭上眼睛低着头,把手里最后一点绒毛悬在花苞尖上。

    “我将行使您的意志,奈萨之影伊恩殿下。”悦耳的嗓音在耳边响起,和虚幻中稚嫩的誓言重合。菲斯特把伊恩拥在怀里,把头埋进她长而蜷曲的黑发,他的手指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即使冰冷的池水也不能让他冷静下来。“您还记得吗?您帮我通过了菲斯特家族的考验,当时好像有一双手握着我的手,把它稳稳立在长明灯上……”

    “不记得。”怀里的雄子拒绝承认自己无聊的捉弄,微凉的后背紧紧贴着菲斯特,挺翘的臀部抵着茎锁包裹的雌茎,扭开头躲闪他的亲吻。“是您,我的殿下。”菲斯特把伊恩转了个圈,用手臂紧紧圈在怀里紧紧抱着,寻找着俊美雄子脸上嫣红的嘴唇,“我的使命就是您。”

    伊恩笑起来,她躲开了菲斯特的索吻,叼着手里捏着的珐琅十字星,空出这只手探向被细皮带捆着的雕琢着银色花纹的黑色茎锁。四条细细的皮扣从股间穿过,压着臀rou拉扯着这块硬质的合金,它在耻骨的部分鼓起一团不大的空间,把雌茎紧紧扣在狭窄的内里,可以想见面前高大的雌虫在经受着怎样的疼痛,然而他根本没有露出分毫不耐和痛苦表情,只用那双银色的眸子追着被浓密睫毛遮盖的绿色的眼睛。修长的手指隔着冰冷的锁扣温柔地抚摸,滑过镶嵌在边缘的银色花纹,在光滑的表面打着圈,在菲斯特知觉无法达到的地方戏弄他,施舍着自己仅有的温情。“冕下带着这个干什么?”黑发的雄子嗤笑他的虚伪,“您又不是没有自己的入幕之宾。”

    “为了不冒犯到您……”菲斯特握住了伊恩调皮的手指,捏着它们向里,摸到了毫无遮挡的,有些发硬又湿漉漉的雌xue和被细皮带固定着什么东西的后xue。伊恩哼了一声,释放出浓郁的甜美,故意折磨面前的执政官,让他的雌茎勃起,为了他故作的谦卑而疼痛。菲斯特无声地张开嘴,弯下腰蜷进了雄子殿下的怀里。俊美的脸上爬上不怀好意的微笑,深绿色的眸子渐渐被变得深沉,染上了纯粹的黑色。强壮的雄子把执政官推倒在小小雕像的基座上,扯着他丝滑火红的长发按到自己胯下,“那就兑现你说的话,阿尔托,让我看看你要如何侍奉我。”他笑着甩开了被菲斯特握着的手,拿下嘴里咬着的珐琅链坠,把它随意地仍到雕像脚下,像逗弄朱尼尔那样把带着金莲花坠子的生殖器伸到执政官面前。这位备受敬畏的统治者在突如其来的浓郁信息素里开始发情,银色的双眸开始变长,薄薄的嘴唇用力嘟起,渴望着凑近散发着扑鼻异香的rou茎,湿润饱满的舌头伸长到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长度,浅蜜色的大手按住了雄子紧绷的大腿。俊美的雄子松开了手,让妖娆的执政官实实在在地抱住了自己的腰胯,把脸挤进生殖器和大腿之间,发出像哭泣,又像野兽一样饥渴的声音。他忘记了优雅,忘记了尊敬,忘记了克制,在粗重的呼吸里发出狂喜的啧啧声,张大嘴含住生殖器的根部,还不忘用嘴唇拨弄饱满精囊和rou根相接的皮肤。银色的双眼被激动的泪水湿润,陶醉着往上翻,菲斯特捧着雄子胯下软软的生殖器,拿脸上的软rou磨蹭着,雌xue里湿得开始流水,一时间不知道怎样享受这突如其来宠爱才好。他想把它塞进自己的喉咙,用舌尖卷裹它,又想把它塞进自己的雌xue,让它钻进层层肌rou下的最深处。这可恨的rou根为什么只有一支,菲斯特的额头顶住了金色的宽腰带,咬开了茎尖软皮和沟壑中间束缚着的金莲花坠子,发出一串细密而清澈的响声。他喘息着舔舐,细长的瞳孔在眼眶里颤动,伊恩眼前开始重叠黑发雌虫黑暗神庙里抱着自己的腿在身上摇摆驰骋的,或者把头埋进胯下的画面。动听的嗓音呻吟着喊着伊恩,幼小雌虫的咒骂声混合在里面,逐渐释放出更多各种各样吵闹的声音。黑发的雄子皱着眉忍耐着这些喧嚣,吵闹的声音让他头疼,翻着恶心。直到菲斯特年轻的脸被按在一个强壮的雄虫身下,他迷惑着吮吸着雄虫的生殖器,银色的双瞳从纵长变成浑圆,牙齿突然地从软rou里伸出来咬住生殖器,剧烈的疼痛让雄子殿下忍无可忍地举起了手臂。

    “啪!”

    黑发的雄子冷着脸,捏开了雌虫的下颌,挥手打在跪在自己面前的执政官脸上,手指上的戒指应声而断,从雄子的手指上飞了出去,越过了水池啪地一声落在地上。妖艳的脸上被划开皮rou,打出一条深深的血痕,翻出暗色的肌rou,它飞快地愈合,在菲斯特把脸转过来时恢复了平日的平整和细腻。执政官昏昏沉沉的脑袋里闪过一声尖锐的耳鸣,他睁大了眼,雄子没有理会他的呆愣,展开翅翼转身跃出了水池,扯过祭仆手中的浴巾围在身上,捡起地上掉落的饰品,大步走进房间。

    “殿下!”菲斯特顾不上自己的狼狈,他扯掉了湿透而沉重起来的黑色内袍和束身衣,展开翅翼追上了离去的雄子,抱着他跪到地上,黑发的雄子根本不理他的哀求,有力的手臂挣开了执政官挽留的拥抱,按着生殖器的手释放着治愈,一个巧力便将他掀翻到一旁,捡起地上的祭袍和头巾一边走一边缠在身上。“殿下,伊恩殿下,请您留下,请您……殿下,我不会再犯错了,求您留下来,留下来,求您!”菲斯特抱着伊恩,把头埋在她身后哀求,亲吻背后黑色的翼囊线和漂亮的腰窝。用舌尖挑起的少许酸软的麻痒挽留生气的雄子。

    “你根本不会侍奉,还不如一个蠢笨的祭仆。”伊恩停下手里叠着的衣袍皱褶,转过脸俯视着瞪他,随后意识到菲斯特的反应可能是反抗而不是享受。她无法明确自己在看见菲斯特跪在别的雄虫胯间时产生愤怒的来由,但内心的傲慢阻止了内疚的形成。她扯开抱着自己的双手继续向前走,踩进了放在床头地毯上的金凉鞋,把皱褶掖进腰带,低头整理缠得乱七八糟的祭袍。菲斯特颓然地用手撑在地上,望着伊恩的背影嘴里喃喃地说不出话来,他不放弃地爬到伊恩脚边,驯服地把额头贴在伊恩的金腰带上,再也不敢在伊恩面前放纵自己的心思。

    “对不起,殿下,”他轻轻抱住怀里的雄子,握住了整理着长长的头巾的手臂,把衣料从伊恩手里扯出来。“我再也不会……犯这样错……请您原谅,殿下。”

    伊恩扭过头不想理会菲斯特,她根本硬不起来,所以才放出本能希望能蒙混过去,然而它只能让菲斯特更加冲动。她羞恼地扯开乱糟糟的祭袍和头巾,踢掉了金凉鞋,踩着靠在床头的软榻翻过靠背,跪坐到柔软的大床上。

    “你求了我三次了,菲斯特。”伊恩的背影被黑发遮挡,只露出两个肌rou漂亮的肩头。她生气地解开了金质的宽腰带,把它丢在一旁,揽起蜷曲的长发留在身前,扭开脸随意地躺倒在床上。“最后一次机会。”

    火红的长发垂落到伊恩莹白而结实的胸前,菲斯特靠在伊恩怀里,去听胸腔里并不平静的心跳呼吸。也许他应该放弃,因为自己在许久之前在双刃号上许诺过,那是最后一次勉强他的殿下,而伊恩殿下从始至终都没有丝毫硬起来的迹象。那是因为他的殿下现在还不喜欢他。菲斯特想,他迟早都会有一个孩子,也许不是今天,但也许是明天或者后天,在别的什么地方,唯一的区别只是五族契约上的那个族名会在萨利纳亲王死亡时被黑色的雾气划去。没有关系,菲斯特想,也许要再费些力气,再杀掉一些不识相的虫,这无足轻重,只要他能稳固自己的位置,还能赢得殿下的心。“晚安,殿下。”冷静的执政官掀开柔软的被子,盖在转过脸的伊恩身上。“我错了,不会再勉强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