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生缘【正文】上 炖rou嘿嘿
文案:昨日种因,明日得果,该你得到的,就必然不会错过。 架空。(食用过程中都请放心,是忠犬受,不会逆的)双向暗恋(没错,我这种俗人就是喜欢这种利用误会欺负小忠犬的俗梗) 楔子、 “方未你玩真的?这么多年的闻丘阁,你全给他??你他娘这是修了佛准备普度众生吗你?大哥,你真想行善你看看我行不行?我比他穷好吗?” “喂!!你到底听我说什么没有??你是不是让夺舍了???” 原以为是谣传的消息被实锤,柳常心态崩得十分彻底。 可惜方阁主不近人情惯了,抱剑坐得四平八稳,连眼神都没给柳常一个,直到柳常气到失智,上前想抓方未袖子,方未才冷冷一个眼神扫了过去。 柳常被这个眼神吓得整个人都一抖,这才回了神,飞快收回手,冷汗都出来了。 娘的,差点忘了姓方的不许人近身了。 方未见他安分了,视线又转移到了窗外。 找麻烦要说法最重气势,气势一泄,方未又这么一副视他为无物的样子,柳常也嚷嚷不动了。 在姓方的手下做事就这点好,跟这种闷葫芦一般气不起来。 就是快愁秃了。 柳常叹着气想坐到方未对面好好跟他谈,步子刚迈出去,他突然反应过来这里不是大厅,是方未卧房,方未卧房窗边的这套桌椅只有他能坐,对面的椅子空空放着别人也不能碰。 这人看起来什么都不上心的样子,不知道哪来这么多破习惯。柳常憋屈地收回脚,站着开始切入正题。 “阁主,我知道您心里有数,所以平时不和我们说您的计划我们也就认了,但这次这不一样啊,这么大的事,您得让我们有点儿底,我们到底怎么行动啊?是集体当卧底还是怎么的,这基本应对态度我们得知道啊。” 柳常主要负责阁里的各类传讯接洽,对内还好说,对外免不了扯皮套话,因此这套说辞说的顺口又诚恳,奈何遇上方未这种异类,态度堪称油盐不进——还是不理他。 柳常就换着说法来:“那您至少跟我说说您和章秋阴到底有点什么过节?咱们闻丘阁也这么些年了,要是章秋阴和您是不共戴天之仇,我好歹让兄弟们都早做准备,免得什么都不知道让姓章的阴了啊?” 方未异类归异类,对自己人还是可以的,闻言终于有了点反应:“跟你们没关系。” “哈?”柳常心态又崩了,“不是,什么叫和我们没关系??敢情我们都不是闻丘阁的人??你要把闻丘阁给他了,你说跟我们没关系??大家都在一根绳上,他要报复我们谁能逃过怎么的??” 方未垂眼,波澜不惊,“我欠他的,跟你们没关系。” 一、 这是他离开章秋阴的第几年,又有多久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方未已经记不清了。 影卫做久了,早已不知怎样当个正常人,在外这么多年,仍只能按照被弃那日主人所说的去做。 主人说要他自由,他便自己建闻丘阁,做阁主,不受制于任何人;主人说要他交友,他就不一味沉默,学着与人相处;主人说要他别再见自己,他便不敢再去章家所在的玉苒城,将想念独自压下。 主人即便想弃了他,也并未简单地将他丢入刑堂刑杀,反而放他自由,但那是主人的仁慈罢了,毕竟是厌了,不愿见他是理所当然...他当然不敢不听。 影卫听从主人的命令,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但按照规矩,在主人有生命危险的情况下,影卫可以违令的。 方未看着桌上摊开的情报,一动不动,仿佛能从那些文字里看见毁于大火的章府在怎样燃烧。 如今这般情况,算得上是“生命之危”了,所以就算见主人应该也…… “真的是这样吗?” 一句清晰的反问突兀地在心底响起,让方未停顿了片刻,而后自嘲地嗤了一声。 他自己最清楚,这些都是借口。 他不过是...大逆不道,又心生龌龊,既无法眼看着主人落难,又想借此机会满足内心深处那些注定会被主人厌恶的贪念罢了... 方未垂眸,终于在信纸上写下命令,传了出去。 这么多年来,就算主人已不认自己是他的影卫,他却其实依然是以影卫自居。这样想来,如今自己做出这种事...大抵也称得上一句自暴自弃吧。 …… 闻丘阁的势力从不侵入玉苒城,但如今章家逢变,玉苒城再无足以与闻丘阁抗衡的势力,何况章家刚刚大变,玉苒城内正乱,闻丘阁只进去找个人也遇不上什么阻力。 于是,按照方未的命令,两个时辰之后,章秋阴被请到了方未面前。 时间紧任务严,闻丘阁的下属不敢抗命伤到章秋阴,但态度也说不上多客气,没有命令更不可能和章秋阴解释什么,因此直到章秋阴被半强迫着带到方未面前,他尚不明所以。 可看到方未时,他瞬间忘记了自己所有的疑问。 “方未?”章秋阴几乎不敢相信。 方未已经本能地站起来,眼神定定地落在章秋阴身上,过了好一会儿,才轻声道:“您还是没变。” 他做好了主人反应过来以后,露出厌烦和戒备表情的准备,不想章秋阴冲他笑笑:“你也一样。” 方未一时竟接不下去。 这么些年了,主人对情绪的控制越来越好,即使他已不是当年那个愚钝又无知的影卫,竟然依然看不出主人到底不喜他什么地方。 大抵是方未的沉默过于明显,章秋阴也忽然沉默下来。过了片刻,他才道:“所以,你已经是闻丘阁的阁主了,忽然让人带我过来,是为了什么呢?” 这便是明显的疏离了。方未心下刺痛,原本有意将话说得温和些,当下也不知该如何开口了。他最终冷淡又简洁地说:“章家毁了,你是长子,不可能不想办法重建章家。你需要钱。” “我自有办法,不需要你给。”章秋阴当即皱眉回绝。 这其实是意料之中的回答,主人连见他都不乐意了,更不可能就这样接受他的帮助。方未心口闷痛,一句话脱口而出:“没说直接给你,有条件,陪我睡一次一千两。” 二、 曾经的影卫对着他的主人说,陪睡就给钱? 在场的两个人都懵了。 眼看着章秋阴的脸上出现不可思议的表情,方未到底率先反应过来。即使这句话并不在他自己的意料之内,但内心的悸动和贪念依然催着他继续说出了下一句:“这里是闻丘阁,由不得你。” 说完这句话,方未就不敢再看章秋阴的表情,匆匆走出了房间,又让人给章秋阴安排了最好的房间。 方未无疑是了解他的主人的。 章家的长子,自幼受到的教育就是以家族为先。为了家族,在必要的时候,什么都不是不能舍弃的,包括他自己。 先前的拒绝源于章秋阴自己的尊严,他无法接受这种施舍一般的赠予。但是方未太了解他,后续脱口而出的价码,已经足够让章秋阴因为考虑到章家的现状而将自己的感受置后。因此,如方未所料的,他的主人在房间里坐了很久,直到最后也没有作出任何抵抗。 这个场面分明是方未想要的,可不知为何,当傍晚方未走进房间,看着靠在床头,明显已经沐浴过的章秋阴,心里却并没有任何可以称得上高兴的情绪。 章秋阴比他想象的更平静,看着他的眼显而易见地收敛了所有情绪,没有留下一点厌恶的痕迹。 只要有必要,主人总是会尽职做好任何一件事的。方未想。 可是,不表露出厌恶,他们就都能当那些厌恶从来不曾存在过吗? 方未表情仍然平静,脚步也只是稍微停顿了一下,谁也看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到底有多复杂。 你会让主人更加厌恶你的。这个念头带来的痛楚反反复复出现,试图阻止他的动作,可太长久的妄念和眷恋早已让他无路可退,他依然一步一步走到床边。 他坐下,自己脱了衣服,看着他的主人轻声道:“交给你?” 章秋阴没想到他会把主导权给自己,有些意外地抬眼,随即想到了什么,便笑道:“好。” 方未便靠近,帮章秋阴解衣,章秋阴则伸手,慢慢抚上方未的胸口。 对于习武之人来说,任何命脉都会更敏感,心口也不例外,更何况这般场面,章秋阴若用内力,当场便能让方未丧命。 然而方未恍若未觉,眼都不抬地脱净章秋阴的上衣。章秋阴则轻轻捻住方未的rutou,一点一点地施力。 他想试试,方未会给他主导权给到哪一步。 “你喜欢轻一点还是重一点?” “都可以。”方未垂眸道。 这场景有些熟悉,章秋阴失笑着加重了力道,说:“这么多年了,你怎么还是没有变?” 没有变...仍然是让您不喜的模样吗?方未默默想着,将章秋阴的里衣尽数扯下。 虽然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但章秋阴多少感觉到方未的心情有些低落下去,便松手凑近过去,眼里仍带着笑。“怎么了?不喜欢这样?” 这距离太近,方未几乎是条件反射地紧张,本能地冷着声音道:“没有。” 话一出口他就意识到自己的语气太冷硬,有些心虚,立即低了视线,轻声道:“没什么不习惯,继续吧。” 章秋阴看着方未,哪里不知道他这是心虚了?一时几乎要绷不住笑出来,又顾忌到两人早已不是当初那般可以无所顾忌的关系,死命咬着内唇忍下,掩饰着咳了两声,扭头去桌上取润滑液。 方未见状,也半倚到床上,静静等着。 章秋阴取了润滑液,回头看到方未,有些意外:“用这个姿势?” 正面是最常见的体位,有什么可意外的?方未只当主人是不喜欢能看到他脸的体位,垂眼道:“如果你不喜欢,也可以...” “没有。”章秋阴立刻道,“正好,我以前听说过一个玩法。” 主人对这类事不算感兴趣,方未是知道的,而主人身边有什么人会和主人谈起这方面的“知识”方未也很清楚。 那个叫沈有的家伙算是主人的朋友,在“兴趣爱好”上却与主人截然不同,并且经常会有一些奇怪的想法和尝试,而且那些尝试,上面的人能有多爽不好说,承受者多半不会太舒服。 损人还未必利己,方未至今都不理解沈有到底是个什么品种的神经病。 不过主人要是想玩什么花样,他自然没有意见。 见方未不反对,章秋阴就坐上床,将润滑液倒进掌心,慢慢搓热,然后抹到了方未的分身上。 他动作缓慢又仔细,显然并不怎么熟练,却很认真。方未也几乎没有自己碰过,没被触碰几下就完全勃起了。 章秋阴又抹了一遍,便放下润滑液,跪起身靠近方未,然后扶着方未的肩就要坐下去。 方未本就有些迷惑,见了章秋阴的动作更是一惊,急忙伸手握住章秋阴的腰,皱眉问道:“你干什么?” “嗯?”章秋阴动作被阻,愣了一下,问道:“怎么了?沈有说这样会更紧,你不喜欢?” 章秋阴语气自然,似乎这行为理所当然,反倒噎得方未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让你在下面? 方未说了一半就反应过来,这是一句废话,就自己先前那个语气和态度,是个人恐怕都要误会。 见章秋阴仍不明所以地看着他,方未抿了唇,发力将章秋阴按到床上,把两人的位置颠倒过来。 “闭眼。”方未伸手挡住章秋阴的眼。 章秋阴很配合地闭了眼,依然没搞懂方未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未不是想让他自己送上自己,以此来多添几分折辱吗,怎么突然改主意了?是不是自己表现得太平静,没有屈辱的样子,让阿未觉得没意思了? 章秋阴一边闭着眼等待方未的动作,一边认真反思了一下自己。 这样好像也说得通?但他确实屈辱不起来啊。章秋阴难得有些苦恼。 和喜欢的人zuoai怎么屈辱?何况阿未虽然是为了报复他才提了这个要求,但实际上并没有对他做什么带羞辱意味的事情,这样子他要怎么无中生辱?他也很难办啊。 思考无果,章秋阴放弃思考,决定安静躺平当条咸鱼。 润滑液的盖子又被打开了,阿未要补润滑吗? “抹两次润滑是效果最好的。”章秋阴闭着眼提醒,“沈有试了几次才总结出来的,只抹一次你进来也会疼,抹得再多,润滑效果就太充分了,稍微痛一点才会更紧。” “......”方未没有回答,只默默继续将润滑液送入体内。 早知道就在清洗的时候一并润滑了。方未想。他原本想着主人可能会因为被强迫而不高兴,自己不做润滑,如果主人有意想让他痛来报复,就正好可以直接进来,没想到自己让主人误会了。 他和主人还真是...没有几次能对得上脑回路。方未有点自暴自弃。 也难怪他会被弃。 三、 没有得到方未的回应,章秋阴便没再出声,又过了一会儿,才感觉到方未俯身上来,脸埋到他颈边,呼吸温热。 下身多少有被蹭到,被呼出的气流喷到的地方也隐隐发痒,章秋阴下意识地伸手抱住方未,呼吸间便已经硬了。 太久不见了...章秋阴现在只希望方未不会介意被他抱着。 介意也没关系,反正只要他不放手,方未就算生气也顶多讽刺几句,或者动作更粗暴些。 阿未看着冷硬,实际太容易心软了,搞不好连粗暴都维持不了多久。 正这样想着,分身突然被温热包围了。 章秋阴错愕,没忍住睁开眼,就看见方未跪坐在他身上,因为被他抱着动作受限,而有些艰难地一点点吞入他的分身。距离太近,章秋阴几乎能看到xue口被慢慢撑开的样子。 方未动作不算快,见章秋阴睁了眼也没说什么,只在章秋阴惊讶的注视下慢慢地彻底坐下去,然后看着章秋阴的眼睛,冷淡问道:“这次理解了吗?” 这样都不理解他还不如现在滚下去,章秋阴眨眨眼,到底笑了出来,甚至有了跟方未玩笑的心思。“知道了,你要不要试试这样动?” 方未便沉默了,章秋阴刚想说自己是开玩笑,方未便开口道:“你不放手,我怎么动?” “唔…”章秋阴听到意料之外的答案,想了想,从心地动腰顶了一下,“算了,那还是我动吧。” 方未毫无防备,喉间泄出半声呜咽,心中因为这句话蓦地悸动难安。 主人这样说,就好像是不想放开他一样…就算实际是假的,以后他也可以用这件事骗一骗自己。 其实影卫是最好养的,哪怕心口已经空了一块,只要有一点真假不论的回忆支撑着,也能苟延残喘着走下去。 “介意换个方向吗?”章秋阴忽然说,语气里带了点笑,“我不想松手,这个方向…好像不太方便。” 是不想松手,还是不想看他呢…章秋阴的语气太自然,方未分辨不清,也不敢多想。 他面上仍维持着平静,默不作声地扶着章秋阴的肩慢慢起身,转为背对,还没等他再动作,章秋阴已经抓着他的腰插了进去。 这一下不算轻缓,方未被顶得不得不伸手撑住床。 陌生的快感在体内冒出个头,又因为章秋阴没有后续动作而一点点弱化下去,方未略略喘息了一下,才重新坐直,任由章秋阴的手臂环住他的腰。 这可真是…章秋阴舔了舔方未的肩,才慢条斯理地开始动作,顺便揉上方未的双乳。 怎么还是不吱声呢…好歹暗示一下怎么能让你高兴嘛。章秋阴有点无奈。 他原本挺笃定阿未是为了报复才找他过来的,现在却有点动摇了——主要是实在没见过这么报复人的。可是如果不是报复,阿未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章家毁的彻底,府邸都烧了,应该没什么能利用的了;玉苒城如今属于无主之地,能者得之,阿未想占了也用不着谁同意,更不需要借章家的名;至于自己,就像先前阿未说的,这里是闻丘阁,哪里由得了他?阿未就是不开价,也有的是办法把他留在床上。 章秋阴心思有所游离,手上便不太有轻重,捏上乳尖的力道已经让方未身子紧绷,他还恍然未觉。 伤方未受过不少,但当然不会在这种部位,体内的快感和胸前的痛楚交织,方未不确定这是不是主人故意的,轻吸着气忍耐。 可他忍得住声音,却控制不住身体本能的反应,后xue随着身体的紧绷绞住章秋阴的分身,与方未本人的隐忍截然相反地柔软着缠绵上去。 这一下让章秋阴回了神,他放缓了动作,改捏为揉,问道:“刚才是不是太重了点?” “…都可以。”方未喘了口气道。 这个回答让章秋阴微怔,愈发觉得古怪。 这哪里是要别人服侍的态度? 章秋阴若有所思,试探着用指尖快速拨弄方未乳尖,同时加快了身下顶弄的频率。 方未过往不沾情欲,受不住这样突然的刺激,一时只得闷哼着攥紧了拳,强撑着维持住,任由章秋阴动作。 见他全无反对或避开的意思,章秋阴变本加厉,一只手抚上方未的分身,借着先前的润滑,毫无顾忌地抚玩。 “哈!啊啊…”方未身体紧绷,不受控制地微微后仰,几乎整个人倚靠到了章秋阴怀里,章秋阴顺势将他抱得更紧,让他避无可避。 方未的呻吟更加激烈,快感超出承受范围,在这短短几分钟里就生生将他逼到了眼角泛红的程度。 求饶的话就在嘴边,却被他几次强忍下去,只有呻吟中混入些微哭腔,使人得以窥得他的不堪承受。 章秋阴当然知道他这是受不住了,却不为所动地继续施加着快感,问道:“这样如何…既然没有说不要,应是喜欢的了?” 这样过度激烈的快感,几乎能令人生出恐惧,实在很难说得出喜欢或不喜欢…然而主人这样问,显然是欲折辱,何况主人给的,便是折磨他也愿受,因此他咬牙破碎着应: “是…啊!呜…喜欢…哈啊!” 听到这强撑的回应,章秋阴便多了些把握,玩弄起方未敏感的顶端,又在方未哑声惊呼时忽然停下了所有动作。 “呜…嗯…”从极动到极静,骤然跌落让方未痛苦至极,从骨骼颤栗到肌理,麻与痒不分前后地涌上来,让他难过得绞紧。 章秋阴本是为了试探,被这一下绞得差点射出来,也不由得紧绷,缓过了这一下,才道:“这样呢,也喜欢?” 若先前激烈的快感还有喜欢的可能,这时这种临近高潮却戛然而止的感觉就完全是折磨了。方未连声音中的颤抖都压不住,却仍顺从着说了句“喜欢”,便闭了眼等待主人更多的折磨。 章秋阴了然,看这样子,阿未是随自己高兴,无论怎样欺负都会说“喜欢”了。都到了这地步,如果还猜不出方未对他的真正态度,他这些年就白被家族教导了。 心里骤然松懈,过往压了多年的喜欢就涌上来,在此时的场景下反而让他难得起了坏心,开始想逼方未承受不住求饶,于是他故意松开手,只环住他的腰,缓慢抽插着,下颌压上方未的肩,用温柔的声音道:“那阿未自己摸一会儿好不好?不过既然喜欢,那就要像这样及时停下,好好享受一会儿。” 这样的难耐滋味一次就够受的了,单是忍耐都煎熬至极,要亲手给自己施刑只会更容易崩溃。方未闻言一抖,却说不出拒绝,只得咬牙伸手握上分身。 脆弱的分身被晾了一会儿,更加敏感,只握住都让方未颤了颤,哪里动作得了? 章秋阴却顶了一下,不紧不慢地催促起来:“怎么了,不是喜欢么,怎么不动?不会么?” 那语气中的笑意太过明显,让方未在难耐中也领会了章秋阴的意思,于是他即使明知会更难熬,还是顺着这话点了点头。 乖成这样子,可真的会被他欺负坏的啊… 章秋阴舔舔唇,伸手覆上方未的手,轻轻动作起来。 方未再次受这撩拨,喘息不由加重起来,毫无抵抗能力地在章秋阴的掌控下陷入欲望。 “乖孩子…喜欢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章秋阴仗着已经猜到了方未的心意,开始放飞自我,不再那么斟酌用词。 “慢、哈啊!” 方未刚刚吐出一个字,就在章秋阴握着自己的手蹭过顶端时一个哆嗦,几乎又要射出来,只因着命令才强忍下来。 “什么?我没听清。”章秋阴缓了动作,笑得恶劣。 方未闭闭眼,顺着他的意思哑声改口:“喜欢…快一点…” “那你的动作怎么总快不起来?”章秋阴笑着将方未的手推到顶端,又引着他用手指压在顶端,“来,自己堵住。” 方未这么点时间里两次从高潮落下,已然受不住碰触,粗糙的指尖刚一抵住顶端,便呜咽着再度痉挛起来,竟又到了高潮。 怎么敏感成这样?章秋阴本还想欺负一下,见方未难受到指节攥得发白也没松手,大大分开的双腿已开始微微痉挛,还是心软了。 算了,还有机会呢,用不着一次把人欺负怕了。 他便将有些体力不支的方未放倒在床上,不再反复撩拨方未的敏感部位,只单纯抽插起来。 仅是如此,快感也叫方未几度呜咽着高潮,又不敢松开手,到后来已经是死咬着唇,生怕一开口就忍不住求饶。 作为受过熬刑训练的影卫,方未真的要忍,忍耐力还是很过关的,以至于前期章秋阴甚至没发现他的异样,直到发觉身下人抖得厉害,他才哭笑不得地拉开方未的手,一遍遍将他cao射了出来。 四、 第二日,章秋阴醒来以后,方未已不在身边了。昨夜清洗完后章秋阴就抱着方未入眠了,难为方未早上能在不惊动他的情况下离开。 昨夜情事太过尽兴,清晨醒来回忆起几乎觉得恍如隔世,章秋阴简单洗漱了一下,思及昨夜,才觉得自己似乎做得有些过,难免担心方未是否会有不适。 章秋阴昨天没有出房门,是因为以为方未对他有怨,行动难免就有所顾忌,不想让方未误会,现在自然没了这层顾虑,便推门而出,果然并无人阻拦,只有几个侍女在门外待着,见他出来,神色恭敬地上前问他有何吩咐。 “你们阁主现在在何处?” 侍女们看了看天色,应道:“回公子,今日是月中,现在的时间阁主应当还在议事,您若是有事,奴婢们去替您通报。” 在忙正事啊。 “那倒不必,没什么大事。他…议事之后通常是去哪里?” “阁主处理事务多是在卧房,议事之后,多半也是回卧房。” “唔,那如果方便,麻烦带我去一趟他的卧房吧。”章秋阴想了想,还是决定试探一下。 不知该不该说是意料之中,那些侍女显然是都被吩咐过,一点儿犹豫都没有,当即带他去了方未的卧房。 章秋阴进了房间,四处打量。 简单来说只能用两个字评价:眼熟。 废话,整个房间的布置基本上是他在章家卧房的翻版,能不眼熟吗? 章秋阴失笑,踱步进房间,慢慢打量起来。 …… 即使章秋阴本着不干扰方未干正事的原则,并没有要求侍女们去告诉方未自己来找他了,但是方未还是很快知道了这件事,并且将原本会开一整个早上的会压缩掉了一半,然后立刻返回了卧房。 他推开门,方未正坐在靠窗的位置上,因为无聊而随便从书桌上拿了本册子翻看。 见方未回来,他有些惊讶地挑挑眉:“这么快?” 章家每次有什么要商议的事,可是通常都要磨磨唧唧地扯个大半天的,闻丘阁在这方面效率这么高的吗? “今天的事不多...”方未解释,下意识微别过眼。 章秋阴注意到这个小动作,放下手中的册子,挑眉笑道:“是事不多,还是怕我等所以提前回来了?” 闻丘阁干的是情报工作,偶尔也借情报便利当当中介,搞搞刺杀什么的,信息量繁杂,且最怕出错,一个月才开一次的例会怎么可能事不多?方未没有说话,走到章秋阴对面的位置坐下。 章秋阴了然,道:“一说谎就不敢看我,嗯?我这儿又没什么急事,你不用专门停掉会来见我。闻丘阁是你的地方,难道你还怕我跑了?” 方未抬头看了他一眼,就继续垂下了眼。 很久之后,章秋阴才知道,那时口口声声说着“这里是闻丘阁,由不得你”的方阁主,给下人的吩咐是如果他要走,就派阁里侍卫暗中送他到能确保安全的地方。 他想留他,却其实随时做好了他走的准备。 …… 方未的视线向下,落到桌上的册子上。那是记了闻丘阁发展计划的记录册。但方未没有不让章秋阴进他的房间,本来也就是不介意主人看这些的,他只当没看到,低声道:“你...有什么事?” “啊,其实确实没什么大事。”章秋阴凑近方未,压低的声音让他的声调显得暧昧不明:“就是觉得昨天似乎做得有点过,想来看看你有没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 “...没有。”方未耳尖骤红。 章秋阴越发觉得有意思,起身到方未面前,手撑着桌角俯身:“真的没有?腰不会酸吗?” 他越说靠得越近,另一只手慢慢抚上方未后腰:“其他地方也没有不舒服?待会儿让我检查一下?” 方未被他圈进角落,一动不动,脊背挺直,整个人都有点僵,耳尖也红得更厉害,在章秋阴的一句句追问下小声道:“不是...没有,做得过...” 章秋阴本一心调戏人,闻言愣了两秒才反应过来,顿时感到自己偷鸡不成蚀把米——怎么他娘的人没调戏到自己反而被撩到了呢??? 他忍不住上手捏起方未的脸,眼神变得危险起来:“这么说,下次还可以玩得更多一点?” 方未见主人忽然没了笑意,心底一凉,不知自己哪一句说错了,只能顺从地点头。 真是要命。章秋阴深吸口气,收回了手。再这样下去到底是在为难谁可就不好说了。 “好了,先不欺负你了。你没有什么公务需要处理吗?” 方未终于抬头,看他一眼,又点点头,走向书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