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 质子初到大燕遭太子试探:是折辱还是找趣
有一种我觉得香香的就是类似于当朝太子和质子的故事,虽然有些俗但是还是很香。 年下更香,我爱看质子是0,被年纪比自己小的逼着做些乱七八糟的事。 太子觉得不能一下子就来个狠的,万一质子想不开自尽了咋整。 不如先让质子给自己暖床吧。 字面意思。 且头两天1都没去,就是给质子一个心理震慑。 太子本来对质子没那种意思,就是想折辱一下他。 就在质子松了一口气的时候,1去了。 质子又紧张起来了。 “太子殿下何故要为难本王,况且,从未听闻太子殿下有龙阳之好。” 见人不回答质子更紧张了。 “自本王入大燕以来,也见过不少大燕的俊俏儿郎,本王实在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何偏偏要……要本王。” 太子看着质子只是笑,然后说了一句:“孤常听闻异域美人别有一番风情,如此想来,大梁的皇子自当是第一流。” 质子这下子也沉默了,耳朵还有些泛红。 自他长大以来,不乏有夸赞他相貌的,这其中有他的母后,还有他的兄弟姊妹,也有玩儿的好的朋友,如今却要加上一个令他害怕的人——大燕的太子。 况且自己千里迢迢来到大燕并非是为了什么,只是想完成身上肩负的任务,还有最重要的,就是在这异乡保全自己的性命无虞。 大燕的皇帝点了名要自己前来,这些都无可奈何,若是大燕的太子要私下折辱自己,难道自己也要学那贞洁烈妇投井上吊吗? 质子无奈地笑了笑,声音也低落了几分。 “太子殿下九五之尊,尊贵非常,本王不过是弹丸小国一个普普通通的皇子罢了,若是殿下想做什么,我也只好受了。” 他不是不知道自己此行可能要面对哪些事,只是没想到最出乎意料,也是最棘手的一件事,这么快就来了。 太子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吃惊,他还以为这位大梁皇子听了自己这样的话少不得要与自己争得面红耳赤,没想到却是这样一副好脾气的样子,不觉有些无趣。 “那孤若是要你呢?” 太子淡淡地问道。 “我还有的选吗,太子殿下?” “哈哈哈哈哈,你倒是坦率。害怕得连‘本王’都略去了吗?” “今夜露重,你便宿在这里吧。明日……明日再让陆恒送你回去。” 虽说古语有云“卧榻之侧岂容他人憨睡”,即便是依照这字面的意思,太子也不该将一个完全陌生的人放在自己的枕边。又或许是自负于武艺了得吧,总之最后二人还是同塌而眠了。 被迫睡在内侧的质子毫无睡意,甚至连脊背都绷得直直的。原本想面墙而睡,又生怕太子对他做出些不合理法之事来;于是乎想到背墙而睡,可是这样又必须面向太子。 辗转反侧,思来想去质子还是决定面墙而睡。眼不见心不烦,大约是这个道理了。 而另一侧的太子则饶有兴味地关注着质子的这一系列的踌躇和迟疑,可以说,这片刻的观察倒是让太子对枕边的这个人产生了更加浓厚的兴趣。 起初以为这是个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清高笨蛋,后来看着又有了些能屈能伸的坚韧品质,再后来嘛,看着又像个笨蛋了。 大燕王室的纷争让太子见惯了虚与委蛇、利益至上的人,这个质子表面上屈从自己,城府却又不够深,甚至还不如那些各处府上送来的美人。这些小把戏自己几乎一眼就看穿了,即使这样也还是强撑着顺从自己,恐是有什么更珍视的东西想保护。 翌日一早太子便上早朝去了,原先答应好让陆恒送质子回府,可待太子穿好朝服正了发冠,质子还没有醒来的迹象。 太子也无意将他唤醒,只是觉得这位质子虽比自己年长几岁,却还不如自己警醒,想着便觉得有几分好笑。 太子临走前吩咐侍女不要打扰质子休息,随后便让其退了下去。 后来质子就被送回了自己的府上,虽说这过程顺利得连他自己也不曾想象到。原以为这太子还要再刁难自己几分,却是个爽快人,质子心里的抵触感渐渐消了些。 质子到了大燕国“做客”,大燕王也赐了一座府供其居住。说是府也有些勉强,倒不是说比不上大梁皇宫的富丽堂皇,只是几乎全新的砖瓦门墙透露出一个信息,即这座供自己和随行仆从居住的庭院亦是临时搭建的。 从门口的石狮子,再到踏入门内,质子抬眼望去,府内陈设一律是崭新的,就连院子里的一草一木皆是新移栽进去的,看着还有些萎蔫,想来或许是还未适应新的环境。 论起来,要说最喜欢的,一是那卧房内新糊的绿窗纱,薄薄的附在窗户上,颇有些“虫声新透绿窗纱”的古意。初来乍到的质子时不时便会失眠,失眠的时候只好睁着眼睛发呆,偶尔的一两声虫鸣在此时倒像是他在异乡逢着了一两个故人。 “你们也会睡不着吗?” 质子不觉问出了声,这才回过神来,觉得自己好笑,怎会想到去问窗外的小虫这样的问题。 二来嘛,质子喜欢的便是那凉亭边的荷塘,以及凉亭里的石桌石凳,想来到了仲夏夜里,那便是个好去处。 到那时,石桌上的冰碗里盛着新下来的时令鲜果,如菱角、切的薄薄的藕片、去了苦芯的莲子和那剥了皮的鲜核桃仁儿等等,码得齐齐的,冰冰凉凉好不爽口。 后来连续几日,太子都未曾派陆恒请自己到东宫“品茶论道”。质子心想,太子怕是过了新鲜劲儿了,到底不是个断袖,先前种种大抵都是些玩笑话罢了。 其他人见太子对这大梁皇子颇为关注,不禁也对质子起了好奇心。今日这位邀质子上门赏花,明日那位邀质子上门品茶,好不热闹。 质子虽厌烦这些应酬,却奈于自己寄人篱下举目无亲,只得耐着性子挨个赴宴。所幸往日在大梁国也常出席这些场合,于礼仪上倒也并未落下话柄。 质子不由得想到,前几日的太子虽也难缠,却并未让自己有太多的反感。况且太子天人之姿,年纪轻轻便博览群书,又谈吐文雅。 当然,是除了一些超出礼仪的部分。 太子近几日公务繁忙,一时忙得焦头烂额,便顾不上质子了。不过,陆恒每日还是会向自己汇报质子的大致情况。 太子一想到在自己忙着处理公务的时候,质子也在忙着应付来自他人的好奇心,莞尔一笑。 “明日……罢了,今晚你就去将质子请来。” 太子犹豫了一下,嘱咐陆恒道。夜色有些深了,也不知他睡下了没有。 质子这边才刚沐浴过,披着宽松舒适的衣服在书房翻阅起古籍来,翻了不到半盏茶的时间,困意一阵一阵地涌来。 质子起身来到塌前,正欲宽衣躺下,一个熟悉的声音忽然传来: “这么晚了还没有休息?” “太,太子殿下?” “孤这几日公务忙得脱不开手,好不容易忙完了,想来你多半已经睡下,便想来看看你。” “太子殿下若是有事相商,大可白日里捎个信儿来,又何必屈尊降贵驾临寒舍。” “想见你,这也不成吗?” “……太子殿下说笑了。” “过来些,让孤仔细看看你。” “殿下……”质子无奈地说道。 自己比太子年纪大了好几岁,又不是什么人间绝色,天下美人良多,为何太子一直抓着自己不放呢? 来大燕前父王千叮咛万嘱咐,要自己凡事忍让些,平安回梁才是最要紧的事。 如此想着,质子便一步步挪了过去。 太子似是等得不耐烦了一般,伸出手来一把搂过质子的腰,霎时感觉到质子身体微微的颤抖。 “孤难道是什么吃人的妖怪不成?” 太子佯装发怒,实则是观察质子的每一个表情。 “太子殿下息怒,我并非是畏惧您,只是这夜里风大,而我自小就有些不足之症,故而身体感到寒冷时就会颤抖。” “哦?那不如坐到孤的怀里,孤给你挡挡风可好?” “殿下又说笑了。” “你这人倒是有趣,分明是怕孤却又不敢说。孤想同你亲近一二,你又摆出些无趣的样子。这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想送美人到孤的怀里,你倒好,一再退让,难道是敬酒不吃非要吃那罚酒?到时候可就别怪孤不懂得怜香惜玉了!” “那么我斗胆问一问,殿下究竟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呢?我并非什么人间绝色,殿下又看中了些什么呢?” “孤听闻,大梁有一异族,其族人不论男子还是女子,皆可孕育子嗣。你来告诉我,这可是真的?” 太子似笑非笑地看着质子,答非所问地问起了别的问题。 “殿下,此事我并不知晓。” 质子的身体僵硬了一下。 “是不知,还是不想说实话?” 质子咬了咬牙,抬头望向太子。 “我确实不知。不知殿下是从何处听来的传闻?” “可是……孤却知道你的事。” 太子再次避开了这个问题,将问题引向了一个微妙的话题。 “你的母妃,就是异族人。而你,则是异族与普通人的混血。虽未继承母妃一族完整的血脉,却也因此受到影响。大梁王素来疼爱你母妃,因此自你诞生以来便对外宣布你有先天不足之症,将你一直养在宫里。” “孤说的可有错?” 太子一连串的话似投入湖心的碎石子一般,在质子的心里荡出一圈圈涟漪,将质子惊得说不出话来。这些事即使是在大梁皇室,知情的人都三缄其口,大燕国的太子又怎么会知道的如此详细? “你……” “你是想问,孤是如何得知的吗?你也未免太小看孤了。” “孤只是特地来告诉你,知道这件事的并非只有孤一个人。” 太子意味深长地看着质子,未尽的话里似乎是在提醒自己。言至于此似乎已经没有可以隐瞒的地方了,可是……大燕国的太子为何要专程来好意提醒自己呢? “所以太子殿下是想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吗?” “别这么看孤,孤与那些人可不同,只是觉得与你投缘所以好意提醒一句罢了。你若是想报答孤,日后有的是机会。” …… 太子这一番话让质子一宿都未睡好觉,临近天亮才被困意打败,捏着被子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