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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个人 公义

    我第一次见到周远这个小朋友,是在1999年的新年。我陪同事周斌在赴疆出差前回了一趟家,他jiejie新生了孩子,临走前交给他抱了一抱,裹在嫩黄色的小包被里是一张皱巴巴的小脸,只有橙子那么大。

    这就是周远。

    最后一次见到他,是2015年的夏天。他蜷缩在我的浴缸里,手指被一池血水泡得皱皱巴巴,就像17年前刚刚钻出母亲zigong时那样。

    对于这个小孩,我要是说没什么深刻的印象,那绝对是吃不到葡萄的矫情装逼,但真的总论我与他的交际,确实也称不上怀念二字。

    我不过是陪他看过枪版的,又睡过他那么一两回。

    2015年的夏天,我同事周斌因调查一桩走私案,遭到报复,不幸陨职。周斌没有家室,父母都去的早,唯有一个jiejie远嫁澳洲。电话通知了家属之后,队长让我去会客室安抚一下他唯一到场的亲人——他上高中的外甥周远。

    我上一次见周远时,他只有我手臂长,在自己家客厅,被母亲抱在怀里,父亲在厨房帮岳父母做饭。如今,他已长过了我的鼻尖,穿着肥大的中学校服,抱着双肩包坐在接待室里。

    “我想再看看他。”我走过去时,他抬起脸对我说。

    周斌的遗体就停在冷藏室,模样称不上安详。

    “等你mama来了,再说吧。”我说。

    “求求你了,叔叔。”他的手指紧紧地揪着书包,圆圆的鼻尖挂着汗水,低下头,盯着洗得发白的帆布球鞋——他那么紧张,又出乎意料地执着。

    “你舅舅是个英雄。”我拍拍他的肩膀,他抖了一下,偏开头,想了想,又抬起眼睛看我,“现在还不是适合去道别的时候,明白吗?”

    他瞪着眼睛软软地逼迫了我好半天,退缩回椅子里,抱住书包,低头哭了。我咬着一根烟,点也不是不点也不是,从蓬松的刘海看下去,眼泪一串一串地滴落,圆圆的下巴微微抽搐着。

    我叹了一口气,点上烟。实在看不下去了,他搞得我也有点想哭。经过队长授意,在等待他母亲来认尸的时间里,我把他接回了我的公寓。

    “你要吃点什么吗?”

    把他安置妥当之后,我问他。

    他坐在我卧室的床上,依然紧抱着书包,腼腆而戒备,小声拒绝并道谢。

    我确实不是个什么有耐心的人。伪装成另一个截然不同而十足恶劣的人太久了,心理都是会出毛病的。就像把一只长脚鹤扔进凶狠的鸭子堆里,为了活下来,它只好竭力把自己缩小,几乎缩成一只核桃。时间长了,当它在抖开翅膀,它会发现它的翅膀已经施展不开了,哪怕羽翼看起来依然庞大,但只有它自己知道:它再也不能没有负担的飞起来了。

    五年的卧底生涯把我彻底毁了。

    我大胆地这么说,我谁也不怕。

    正邪对错正眼吝啬,孤家寡人,两拳攥起来,只能抓住自己,我谁也不在乎,所以我谁也不怕了。

    我实在很怕小孩哭。

    订外卖的空当,那孩子又哭起来了。紧紧抱着他的书包,蜷在床角,背对着门抽噎。

    我走过去碰了碰他弓起的。他转过脸看了我一眼,脸上横着几条泪痕,眼睛和鼻头都有些肿。

    “也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订了个外卖,”我抬手示意了一下卧室内置的洗手间,“洗手间在那里,你可以洗个澡,把衣服换了吧。”

    当时的我肤浅地认定小孩都应该爱吃肯德基,订了一大桶炸鸡汉堡可乐,当我咬着一只鸡腿时,周远洗好澡,套着一件白衬衫,抱着一团毛巾,小声地问我阳台在哪里。

    我指明了阳台的方向,他便从我面前走开了。他走远一些,我才看清了他的全貌:他穿的是我的旧制服衬衫,蓝色的布料因为洗得过度,变得过分柔软,潮软的贴在后背和腰臀处,下面还有两条很白的腿,膝盖微微向内扣着。因为瘦,显得膝盖和脚踝的骨节都有些凸出,但还没有超出不美观的界限,这样的结构,让我想到了马或者鹿之类的生物。

    小蹄子。我叼着烟突然想笑。

    小蹄子在我面前惦着脚晾内裤,窄窄的屁股鼓鼓的,翘着一个不知廉耻的弧度。我用眼睛舔他的腿,一路舔到他的脚上。他穿着我的拖鞋,有点大,因为原本就是图方便买的最大码,可惜我家从没客人,其实完全是多虑。最普通的塑胶拖鞋,因为大,因为深色,衬得他的脚像个女孩儿一样,很薄,很白,脚趾头发红,看着……很想吃。

    我这么想着,他走过来了:“今天麻烦您了……叔,我去睡了。”

    “行。”我叼着鸡骨头点头,“好好休息。”

    我对着周斌发誓我绝不是故意起夜起到小蹄子的床上的。

    “你要干什么?”小蹄子仰在枕头上举着双手,露出手腕内侧的淡紫脉络,他屈起的腿被我掰得很开,扇子一样平铺在床单上,为了不碰到我,分得更开,露出t恤下的一截肚皮,我摸他大开的腿根,“你干什么!”

    他太瘦了,腰身很薄一片,轻而易举被掐起来翻过过。我按着他的肩胛骨把手指捅进去,他的屁股蛋长得又润又多汁,里面却又紧又涩。

    “疼……”他用哭腔说,“好疼啊……”

    我没说话,吐了口唾沫,又伸进去一根指头。小蹄子被钉住了肩胛骨,像只蝴蝶标本似的,有一种死气沉沉的漂亮,他扑腾着,腿上出了汗,滑到在床单上,发起了抖。

    我抽出手指,在他的屁股上揩干净,然后把老二塞进去他湿漉漉的小嘴里。周远啊了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呜咽着哭出声。

    “别哭啊,小可怜儿,叔叔疼你。”

    小蹄子软绵绵地瞪了我一眼,好像小鹿蹬腿儿一样,不疼,不痒,毛绒绒的。毫无杀伤力的仇视之后,他又把脸埋进枕头里。

    “你怎么了?”我捏捏他的肩膀,“真弄疼了?”

    他垂着眼睛把脸露出来半张,也不看我,手指绞着枕头:“嗯……”

    “那我轻点行不行?”我一说出口,自己都觉得自己不是个人,立马哐当给了自己一巴掌,要起身,“瞧我,到底干什么这是……我吓着你了,对不起。”

    这一巴掌把小孩也吓了一跳,一扭身抱住我的手臂,哭着让我别打自己他听话就是了。我一听,这心里可太不是滋味儿了:我肖想着他的屁股,他还让我别打自己的脸。

    “那我可,”我往下扫了一眼,“我可——”

    “来吧。”他把脸贴在我的手上,起伏的胸口也紧逼着我的手臂,“我不怕疼。”

    “我不让你疼。”我对他说,然后搂着他翻了个身,情真意切地哄骗,“你坐上来,自己坐就不疼。”

    “行吗?你乖,自己来,就不疼了。”我吻他的脸。

    小孩没头没脑地嗯了一声,脸额都是热的,两只细胳膊撑在我胸口上,领口坠出的一片胸膛发着粉色,纯真又艳丽,暖烘烘的沐浴露味熏得人又硬又燥。我抄起他的两腋,像拎小猫一样把他搁在腿上,又伸手去摸他的屁股。

    周远的手畏畏缩缩地缠上来,像小猫尾巴似的,勾着我的手背,我捏住他的手指,探向他濡湿的身体。“湿漉漉的,你自己摸。”我把他的一只手拧在背后,又挟住他的另一只手,逼着他把自己cao开。

    “好怪。”他趴在我肩上轻轻说。

    “一点都不怪。”人世间这事就这两种,插进去,不插进去。我掰着他的腿环在腰上,扶着老二顶进去。

    周远呜呜地哼着,腿根颤得像果冻,下面的小嘴儿又热又软,不会叫,倒很会争宠,吃进去就紧紧嘬住了,巴巴地往里啜,一直啜到底,啜不进去了,便开始淌水。

    “疼吗?”我问他。

    “有一点。”他搂着我的脖子懵懂地点头,带着点无辜的委屈,轻轻说,“……太大了。”他摸索着我的手,牵到身前,按在薄薄的肚皮上,“都到这儿了。”

    一时间,我脑子里的热气全往下面冲,逼得我猛地顶他两下,听着他呜呜噎噎的叫,爽得差点直接射出来,缓了缓,才说:“你真是个宝贝。”

    “你喜欢我?”他说。

    “太喜欢了。”我回答。

    “那你就喜欢吧,喜欢我都没好下场。”他搂着我的脑袋,用额头抵着我的额头,盯着我看,眼睛亮亮,我想是因为哭泣,他盯着我,眼神炽热而遥远,“你想怎么死?”

    “我先把你弄死吧。”我一把把扣住他的后脑勺,按在颈窝里,猛顶了一阵,顶得他要哭了,咬了我一口,才稍稍放开,说:“小小年纪,什么cao心命。”

    周远被cao得发懵,只有喘气的力气,还抬起眼皮用一种明显是看傻子的眼神看我,然后笑了起来。

    傻了。我想。我把一个三好学生cao成了小傻子。我真有本事。

    周远直起身来,腿也盘正了,胸口刚好送到我嘴边,拧着腰起伏跌宕,整个人的气质都在这一瞬间改变,像玫瑰花被打烂了玻璃罩子,发出缠绵又专断的香气,夺人五感,诱惑人去忠心取悦他。

    我迷迷瞪瞪地盯着他,射得一塌糊涂,榨得干干净净,看着他扬起轻蔑的笑脸,才突然意识到,我被他耍了。

    他不是第一次干这事儿,我以为他是个禁不起吓的雏妓,结果他才是见过大世面的嫖客。他早就挑中我了,从他在休息室开口求我,我就落进他早就用烂的圈套里,轻而易举地上了钩。

    完事之后,他披着衬衫去洗了个澡,然后又骑回我身上。

    “第一个是谁啊?”

    “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