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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12-14 德阳风月-惩罚到这里,已经变了味道

    这一觉睡得够久,林却做了无数个怪异诡谲的梦,醒来的时候满头是汗,他猛地睁开双眼,大口地喘着气,胸膛上下鼓动起伏。

    昨天晚上,发生了什么?

    这是林却醒来后想到的第一件事,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的房间里,但是又不那么陌生,在他少年时期,经常偷跑进来,好奇地探望那些珍贵的字画或者奇异的插花。

    而陌生仅仅是因为,他已经许久不曾来过了。

    这里是顾归珏的房间。

    他为什么在这里?

    林却开始回忆昨夜发生的一切,他誊抄书籍到深夜,恰遇yin蛊发作,他无奈之下竭力地爬向床边,用佩剑砍了自己一剑,然后……

    他就记不清了。

    意识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月光中向他走来的身影,蹲下身,目光里带着殷切的关怀,询问他的伤势,从那时起,他便沉进温柔乡了。

    林却抬起沉重的左臂,果然,上面包裹着一层干净的棉布。

    伤口不再流血,只是动起来时不免拉扯到,有些生疼。

    林却缓慢地从床上坐起,这时他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如同散架一般,酸痛到窒息,好像经历了一场激烈凶狠的打斗,整个下半身都是酥软的。

    尤其是身后那个羞耻的地方。

    林却掀开被子,他全身赤裸,腿间发红,胸前和小腹处有大小不一的红色痕迹,星星点点,煞是熟悉。

    红晕爬上了林却的脸颊,眼前的一切都昭示着同一个事实——他跟顾归珏上床了。

    林却有点惊慌,又有点窃喜。他的先生,居然同他做了这般事,往前的种种委屈与心酸,他都觉得不重要了。

    顾归珏,跟他上床了。

    林却的嘴角忍不住地上扬。

    “醒了?”顾归珏从外间走了进来,手上还端着几碟小菜,“起来洗漱,用饭,已是午时了。”

    “是,先生。”林却下意识地拉起被子遮住身体,但遮了一点,他又觉得这个行为很愚蠢,有点欲盖弥彰。

    他顶着顾归珏注视的目光,光溜溜地从被窝里出来,拿起旁边叠好的干净衣衫套在身上,眼神时还不时偷偷地瞟着顾归珏。

    顾归珏倒没什么反应,只是认真看着他的一举一动,对他的裸体和裸体上那些情色的痕迹仿佛都视而不见,目光里没有丝毫的暧昧和僭越。

    林却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滋味,但失望是肯定有的,他还以为他们经过一夜欢好,他与顾归珏之间会有些什么不一样,或者说,起码顾归珏对他的态度也会有所转变。

    但直到他在内间洗完脸、漱完口,坐在圆桌跟前拿起筷子,对面的顾归珏还是不发一言,只用眼神催促着他快点吃饭。

    林却深知“食不言、寝不语”的道理,故而也沉默地吃完了这顿早膳。

    顾归珏很自然地收拾起碗筷,林却一见就要站起来帮忙:“先生,我来收拾吧。”

    “那里有茶水,漱一下口,坐在这里不要乱走。”顾归珏指了指桌上的白瓷壶,然后端起碗筷出门去了。

    林却的目光一直追随着顾归珏的身影,直到消失在门口,他才默默收回目光,给自己沏了一盏茶。

    茶味苦涩浓郁,仿佛泡了一整夜。

    林却喝得直皱眉头,顾归珏从前品茶向来更偏爱清香幽雅、味轻淡薄的茶,这壶茶实在不像先生平日里的爱好。

    顾归珏,什么时候开始也喜欢上这种涩茶了?

    林却这边还在细想,那边去了厨房的顾归珏却很快回来了,他一进门就看到发呆的林却,皱眉道:“公子在想什么?”

    林却看到顾归珏回来了,放下手中的茶盏,局促地起身:“先生,我在想为何这茶如此苦涩?”那苦味在他的舌尖久久不散。

    顾归珏眸色暗了下去:“因为这是昨夜泡的茶,是隔夜茶。”

    “先生为何不换一壶……”怪不得整壶茶水都是冷冰冰的,林却还以为是顾归珏早晨泡好一直没有喝的缘故。

    没想到顾归珏嗤笑道:“那你说,我为什么昨天晚上没有机会喝它?”

    林却立即反应过来,瞬间烧红了脸,话也结巴起来:“对、对不起,先生,我、我是因为……”

    林却连直视顾归珏把话说完的勇气也没有,别的都不谈,单凭yin蛊突发这一件事,他所有的底气都被瞬间抽离。

    顾归珏步步靠近他:“继续说,是为什么?”

    林却垂着头,支吾不语。

    顾归珏失望地看着垂头的林却,直接越过他,坐到了床边。

    “跪过来,林却。”

    顾归珏的声音恢复了昨天的冷漠,林却的心抽了一下,顾归珏很少这样连名带姓地叫他,多数时候都是温柔地喊他公子,只有在极为严肃的时刻才会这么叫。

    说明,顾归珏此刻真的在生气。

    林却没敢多说,迅速在顾归珏跟前跪好。

    顾归珏抬起他的下巴,用审视的眼神打量着他,缓缓问道:“再问你一次,究竟是因为什么?”

    林却离不开顾归珏的眼睛,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禁锢着他,令他无法移开目光,他咽了咽口水,小声地说了两个字:“……yin蛊。”

    顾归珏皱起好看的双眉,问道:“什么?”

    林却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却被顾归珏掰了回去,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解释:“是yin蛊。一种在西域的蛊虫,以蚕食男子的jingye为生。”

    顾归珏松开他的下巴,严肃道:“你体内有这种虫子?是谁下的?”

    林却好不容易消下去的红晕又爬上了耳朵,要解释yin蛊的来源,就难免要提到华胥剑客,提到华胥剑客就要说起他们之间苟合的事实,但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怎么能告诉顾归珏?

    “是江舒吗?”顾归珏见他不答,直截了当问道。

    林却的目光里饱含惊诧,他不可思议地问道:“先生……怎会……”

    顾归珏突然笑了,薄唇抿起,讥讽又凉薄:“你昨夜在我床上,又喊又叫,叫的便是他的名字。”

    林却的脸登时爆红,他磕磕巴巴地说:“我、我昨天,喊、喊了……”

    “我原本还以为你是被下了春药,担心忧虑了半天,哪知cao了后才知道,原来你对这种事这么熟稔。”

    顾归珏的话语里充满了嘲讽,林却羞得无地自容,他垂下头弓着身子,羞愧地说道:“先生,我不是,我不应该……”

    顾归珏不耐烦打断了他的话,继续询问:“yin蛊可有什么解法?”

    林却低着头轻轻摇了摇:“我也不知道。”

    “它多久发作一次?”

    “两天一次,在……半夜子时。”

    “那这东西是何时在你身上的?”

    “……大约一个月前。”

    顾归珏没说话,沉思了一会。

    林却在顾归珏的沉默中胆战心惊,他突然意识到,一个月前……那不就是他才向顾归珏表明心意的时候吗?!

    林却后背的冷汗直流,像个被当场擒住的小贼,人赃并获,正在听凭主人发落。

    晨起时那点欣喜这会已经全然烟消云散,之前的事他不清楚顾归珏知道多少,但肯定是知道一部分的,那他在顾归珏心里是什么样的?

    朝三暮四,三心二意之人?

    他虽然想否认,但内心却切实地告诉他,这就是事实。

    林却对自己失望透顶,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能够与顾归珏重修关系,就这么轻易地被他浪费了。

    顾归珏沉默了很久,才接着说道:“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吗?”

    林却抬头看了眼窗外阳光,猜测道:“午时三刻?”

    顾归珏“嗯”了一声:“我昨日跟你说过的话,可还记得。”

    林却回忆了一下顾归珏昨天的教诲,点头道:“记得的,先生。”

    “今日起床时辰过晚,也不曾习武抄写。”

    林却应和道:“是的,先生。”他瞥了眼顾归珏脸色,想了想,自觉地端正跪姿,然后并起双手举过头顶。

    但顾归珏没有直接惩戒他,而是站起身,拍着床铺说:“趴上去,背对我,将衣裤脱了。”

    林却听到顾归珏的描述,一下子就窘迫起来,他跪在地板上有点犹豫:“先生……是要惩罚我吗?”

    顾归珏淡淡地“嗯”道:“我去拿戒尺。”

    林却爬上了床,床铺是他方才起床时才叠好的,布衾不是很平整,有昨夜翻滚过的痕迹,林却低头看向那些褶皱的地方,突然有些硬了。

    他悄悄地骂自己,明明是要被责罚,却还恬不知耻地在这里发情,真是yin荡!

    顾归珏拿着戒尺走了进来,冷冷问道:“为何不脱裤子?”

    林却咬着牙,大胆地问道:“先生,为何要我脱裤子。”

    顾归珏意外地挑了挑眉,没想到一向乖顺的林却,也会反驳他的话,他轻笑道:“难道不是因为公子太孟浪,不知礼数,所以才要受这种惩罚。”

    林却顿了一会,才道:“可是……先生与我也做了那种事。”

    “哦。”顾归珏收敛起笑容,“昨夜事出紧急,这是迫不得已的下下之策,你过两日要是再犯,我会想其他的方法。”

    林却又羞又愤,大声喊道:“先生难道要做那种负心薄幸的凉薄之人?”

    顾归珏深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没有回答,过去的种种在他脑海里反复萦绕,他握紧手里的戒尺,强迫自己冷静,才缓慢地说:“昨夜是我鲁莽,今后我会对你多加照顾,但是公子,你不要再辜负我的苦心。”

    林却心里一凉,顾归珏竟然在向他道歉?!

    林却来不及细想顾归珏所说的苦心究竟是什么,就听到他说:“现在可以脱裤子了吗?”

    怎么还是要脱?!

    林却羞耻极了,他撅着屁股没有动,但身后的人已经替他代劳,裤衫、亵裤很快掉落腿间。

    顾归珏用戒尺分开臀缝,检查昨夜备受蹂躏的xue口,没有撕裂、红肿也消退了大半,他轻拍林却的腿根:“把腿分开。”

    林却已经抬不起脸了,他少年时曾被顾归珏打过屁股,虽然那时也是光裸的,但到底与现在不同,意味和目的都不同。

    现在,着实太羞耻了。

    顾归珏在摆好的臀rou上甩了一尺,白皙的嫩rou上登时出现一道粉红的尺痕,微微鼓起,林却发出一声痛吟。

    “今天打你,是因为你不守礼法、不识礼数,不懂得yin乱非君子之道。倘若你觉得现在羞耻,便好好反省自己的过错。”

    林却在反省了,但身后的戒尺越抽,他越……难受。他清晰地感受到,身后的洞口在收缩,就当着顾归珏的面,一下、又一下地收缩着,翕张鼓动间仿佛在请君入内。

    顾归珏停下了责罚,林却的屁股已经红了一圈,尺痕相互交错在白皙的浑圆上,倒是没有惩戒的意味,反而有几分yin靡感。

    顾归珏有些后悔,他伸出手指抵在那个yin媚的洞口:“这里,想被cao?”

    “……嗯。”林却的声音极低,仿佛是从喉间溢出来的。

    除去羞耻,他也惊讶于这样另类的顾归珏,他的先生怎会说出这么yin秽、下流的话?

    而他,居然为此兴奋不已。

    惩罚到这里,已经变了味道。

    顾归珏的手指进入翕张的xue口,里面火热、紧致,他用指尖探了探,很快抽了出来,甩了甩手说道:“在这里跪足半个时辰起身,然后到书房里来找我上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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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林却蹲在小吃店门口,被“网红脆皮五花”馋得走不动道。

    “才解封,过段时间再买。”顾归珏朝蹲着的小狗招招手,“江舒在前面等我们,你再不过来,小心回去挨打。”

    今天限行,他们步行去了趟超市,江舒一个人承包了三大袋零食、蔬菜还有日用品,健步走得飞快。

    但他万万没想到,后面一人一狗,被几块rou勾住了魂。

    林却不情不愿地被顾归珏从小吃店拉走,引来三四人围观,隐约还听得见老板娘的唠叨:“给他弟买个吃的都不愿意,啧啧。”

    ……

    两天后。

    一件顺丰加急快递送到了小区门口。

    顾归珏抱着空气炸锅回来,林却好奇道:“主人,怎么还买厨具。”家里的厨房自从他们两个入住以后,90%面积都被侵占了。

    “因为要喂馋狗。”

    顾老师温馨提醒:疫情期间,勤洗手,戴口罩,不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