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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风策看向温别,却发觉温别没有想出手的意向,随后对鱼芜和菁锋说道:“不必恋战。”

    说完,又对温别道:“去我家吧。”

    温别说道:“不安全,去我那儿。”

    温别那小楼离这儿近,他既然肯定他那儿安全便是真的。

    风策点头应下后,二人一并跳上高高的院墙准备离开时身后忽然传来赵景宸的声音:“表哥,还有我。”

    风策差点忘了赵景宸那三两手压根跳不上来,看向已经在牵制柔浅四人的鱼芜和菁锋,随后跳下高墙,将他手搭在肩上,一手抱着他跳上去。

    温别暗红的双眼看着,风策见他不动,催促一声:“走吧。”

    随后便带着赵景宸离开,却被温别一把拉住了赵景宸的胳膊,风策看向他,正要问,就听他说道:“我来带着他。”

    赵景宸随后被温别以夹在腋下的方式带走。

    这是很不舒服的方式,风策看着一脸茫然又痛苦的赵景宸,说道:“还是我来吧。”

    温别不理会,随即几下便到了小楼的后院。

    风策随后跟了上去。

    虽然距离很近,赵景宸被放下来时依旧是头昏脑涨,一副反胃作呕铁青面色。

    风策还未落地,一支短箭从远处飞来,利刃破风的声响传来,风策正要躲过并抬手要接住,那支短箭仿佛撞上了看不见的坚硬墙面被弹了回去,风策看过去,就见一道黑影“嗖”地闪躲开,进了狭小的巷子里,那短箭则钉在墙面上。

    温别见风策分神,从空中要落地时一把将他接住。

    “我去追。”将放风策安全落地,温别如是对他说道。

    风策说道:“不必了,我把那短箭取回来。”

    说完过了墙院,跳入那狭小巷子里,把钉在墙上的短箭取出,一拧箭头,从空心的箭柄里取出一张纸条。

    风策打开,见纸条上写着:许夷兰危。

    看来北疆还是出事了,风策正要收起纸条,就发觉温别站在了身后。

    温别:“给你传信的人是你在造魔楼那儿放走的?”

    风策把纸条收起,边回他:“是。”

    温别又问:“他如何能听你的?”

    风策转身看向他,说道:“给了他无法拒绝的条件。”

    更详细的自然不能告诉温别,温别神色晦暗不明,却也没有追问下去。

    把赵景宸安排到另一间房后,风策预备和菁诀联系,问一问北疆许夷兰的情况究竟是怎样的,他正要下楼离开温别的视线把传令玉找出,温别就将他拉入房内,把门一关上。

    温别说道:“音冰玉以及她那些副阁主不是妖就是魔,你给了他什么条件让他答应帮你?”

    风策没想到他竟还是追问了,于是搪塞道:“到时候你什么都会知道。”

    温别问他:“完成任务离开的时候?”

    风策想了想,说道:“或许是离开又重逢的时候。”

    他看着温别,温别目光似乎有些失落,他凑上去啄吻了一口温别的唇:“我有些事离开一趟,你帮我照顾一下嘉儿。”

    温别点了点头。

    风策随即打开门离去,一直走到后院里,坐在院子里的大理石上,把传令玉从系统储藏仓里拿了出来。

    传令玉巴掌大小,正面刻的是一个澈字,因着是风澈的,风策很少拿出来用它。

    传令就像是打电话,拿着玉以鲜少的灵力魔力或者妖力作为媒介使得两块传令玉接连上,这边传,那边接,连上了就能通话。

    很快他便与菁诀联系上,这才知晓昨日晚上北疆何乾清出了事,不过已经无大碍。

    风策对他道:“音冰玉会对许夷兰下手,今晚你注意一些。”

    “许夷兰昨夜被何乾清的哥哥带人毁了清白。”

    菁诀并没有在北疆看到十二音阁的人,他目的是阻止他们的行动,救何乾清也是因着藏青的关系。

    风策心里一凉,只觉大事不妙。

    看来就算音冰玉没有派人去北疆,一样可以掌握那儿的情况,许夷兰傲骨被折,离他被引入魔途便不远。

    “看好他,”方才十二音阁除了藏青和音冰玉不在,其他人都在,风策继续道,“不是音冰玉就是藏青,会对他有行动。”

    菁诀应下。

    而此时,在楼梯间窗户口,温别目光紧紧盯着风策手里那块属于风澈的传令玉。

    本逐渐恢复成正常瞳孔颜色的眸子瞬间又变成血红色。

    风策把传令玉收起,随即去看造魔名单上叶少卿和秋洛是不是好好的,尤其是音冰玉已经放弃的秋洛。

    风策先去了丞相府,里头的人依旧在忙碌着坐着各自的事,但却是如同行尸走rou般毫无生气。

    他们双目无神,就连风策直直闯入,仿佛什么都没看见。

    丞相已经不在府里了,丞相夫人倒是还在,叶少卿在房内如同一具被cao纵的傀儡,木讷地隔一段时间翻一页书页。

    风策念了一段清醒咒,就见叶少卿倒吸一口凉气,随后才回了神。

    他看向风策,讶然问道:“世子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风策对他说道,“雍都已经出了事,所有人的神识都被控制,所以你才没能察觉我。”

    叶少卿半信半疑:“那我现在怎么能察觉你?”

    这不是显而易见?风策颇为无奈:“我让你清醒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