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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趁秦皓舀水给马喝,又忙着给马喂草料的时候,徐迩遛进厨房,憋了一上午的事情终于可以和别人说了。

    “大哥,皓哥把他家祖传的珠宝都卖了,三百多两呀,吓死我了,好多钱。”徐迩凑近徐宜的耳朵,小声叨叨。

    “皓哥真是厉害,和珠宝店掌柜谈生意也完全不怕,我和小杉动都不敢动。”

    徐宜侧过身来横了弟弟一眼,虽然他也很惊讶皓哥家底居然这么厚,但把家里珠宝卖掉,皓哥应该很伤心吧。

    “你不要到处去说,徐华也不行,皓哥一个人不容易,以后还要在这里安家,都要花钱的。”

    “嗯,我知道的,只和你说。”

    徐宜炒了两个鸡蛋,拌了一份小青菜,熬了一大盆稀饭,就叫秦皓和两个弟弟吃饭。

    秦皓草草喝了两碗粥,随便吃了点菜,七分饱就停止了,徐杉看到有鸡蛋,又食欲大开喝了一碗粥。

    倒是徐迩,破天荒只吃点平常十分讨厌的小青菜,说这两天吃的太好,解解腻。

    饭后,秦皓把徐宜叫到一边,递给他二两银子:“这是之前的药钱,剩下的就是之后的伙食费,住宿费,下午我去定家具,应该需要一两周,我也会找时间和叔么说一声,让他这段时间过来住。”

    “皓哥,不需要这么多的,之前你救了小杉,本来就该我来出药费,昨天也带过来野鸡和兔子,今天又带弟弟们去县城花了很多钱,这样不太好。”

    秦皓忍不住摸摸他的头,温和地说:“徐宜,你的两个弟弟都是懂事的孩子,我喜欢他们,我把他们当弟弟,你也一样,我也喜欢你,也把你当弟弟。”

    徐宜睁圆了眼睛,脸一下子就红了,感觉自己全身要冒烟了,立即跑回自己房间里,砰的一下关上了房门。

    秦皓莫名其妙地看着徐宜像兔子一样嗖一声逃进了房间,半晌,终于反应自己说了什么不得了的话。

    喜欢真的是很纯洁的喜欢呀,想到徐宜红红的耳垂,又心想这娃还怪好看的。

    第10章 捕鱼

    下午徐迩带着秦皓去木匠叔家定了家具,看过几种木材后,秦皓选定了榆木。

    和木匠叔确定好家具种类,款式和工期,预付了八百文,大概十天后做完,十天后木匠叔会用牛车送过来,那时候再结算余款。

    回家看到王叔么和徐宜已经开始做被面了,从秦皓进院门之后,徐宜眼神都是飘的,针扎了手指好几下。为了避免徐宜原地爆炸,秦皓决定带着徐家两兄弟去河边抓鱼。

    带上盆子,桶子和鱼网,三个人愉快地跳进了小河。

    一下水徐杉就湿了裤腿,被秦皓拔起来放在岸边。

    “我和你二哥网鱼,你负责看鱼。”

    徐杉虽然不太乐意,但也舍不得自己新褂子湿掉,就用小盆子在岸边捞小鱼小虾米。

    秦皓把渔网让给了徐迩,让他在一边捞鱼,自己折了根细长的水竹子,走到稍远的静水区域,开始叉鱼。

    叉鱼需要持久的耐心,超快的手速和足够的力道,小的时候老陆经常带他和陆挺练习叉鱼。

    家里的鱼多的经常送人,陆妈也锻炼出一手精湛的做鱼手艺。

    秦皓静悄悄地站在水里,等着鱼送上门来,一条胖头鱼慢悠悠地靠过来,手起竹落,竹子瞬间穿鱼而过。

    秦皓把鱼举起来给徐家两兄弟看,徐迩看到叉在竹子上的鱼,把渔网往岸上一扔,兴奋地朝秦皓这边跑,也不管裤腿全湿。

    徐杉也跃跃欲试想下水。

    秦皓喝止了徐杉,把鱼撸下来放进徐迩的桶里,让他把桶拿到岸边给徐杉看,徐杉急切地冲徐迩喊:“二哥,快点,快点背我过去,我要看皓哥叉鱼。”

    徐迩看了秦皓一眼,看他点头,回岸边把徐杉背过来,徐杉拎着水桶,桶里已经有一条鱼了。

    秦皓对着他们嘘了一声,两个人立马闭紧嘴巴,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水里。

    游过来一只草鱼,有两三斤重,秦皓又快速地把鱼叉了起来。“叉上了,叉上了,皓哥你好棒呀。”

    秦皓直接把桶提过来,把鱼放进桶里,又和两兄弟一起回到岸边,对徐杉说:“看也看了,现在该在这里看鱼了吧。”

    “皓哥,我可以学吗,我也想叉鱼。”

    “自己去岸边找根竹子,去那边自己叉,叉多了就会了。”

    徐迩自己去拔了根竹子,学着秦皓的样子,弓箭步站在水里,右手持竹,左手自然垂下,稍微弯腰,看见鱼就迅速叉下去。

    看起来非常容易,可他自己叉了很久也没有叉中一条,眼睛花了,手臂酸疼不已,腰也快断掉了,比干一天农活都累。

    更气人的是徐杉在岸上,小嘴巴嘚啵不停。

    “皓哥又叉了一条鱼,二哥你怎么样。”

    “皓哥叉了一桶鱼,二哥你怎么一条都没有呀。”

    “皓哥,你别把鱼抓完了,留点给二哥抓呀。”

    秦皓看大大小小的鱼抓了十几条,连盆都装满了,冲着徐迩大声喊:“徐迩,回去了,鱼太多吃不完的。”

    “皓哥,等我叉上一条就走,你们等等我。”

    “我和小杉去趟村长家,回来的时候叫你,到时候没抓到鱼也要回家,下次再来。”

    “哦。”徐迩不死心地想垂死挣扎,看都没看岸上两人一眼,一腔热血全投进了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