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章 血浓于水
第二百五十章 血浓于水 “大娘子?”胡伯看到辛钟灵和锦绣都看着他,愣了一瞬,几步走上前道:“大娘子,言侯想见您,老公爷觉得,您还是应该过去一趟。” 辛钟灵淡淡一笑,看着胡伯道:“胡伯,老公爷可是说了,前厅今日我是否非去不可?” “这……”胡伯面露难色,但似乎早有准备,弯身恭敬道:“这前厅、您的确是非去不可,老公爷让奴才转达大娘子四个字,血浓如水。” 辛钟灵目光一凛,侧眸细细将胡伯打量一遍,好一个血浓于水,这前厅她还真就不得不去了。 而此时前厅,盛易已经被先一步请了过来。他坐在左侧下首的位置,盛恒坐在主位,辛选德坐在右侧下首。 辛选德手持青纹茶杯,浅抿着杯中茶水,却是一句话也不说。直到门口传来脚步声,他才缓缓放下茶杯,侧头朝门口看过去。 辛钟灵走到前厅门口,看到的便是辛选德略含期待的目光,她眉头微皱,径直朝已经起身的盛易走过去。 辛选德看着辛钟灵走到盛易身边站定,这才笑的一脸和蔼可亲,轻声细语的道:“钟灵啊,上次的事是为父不对,你这丫头也真是的,既然心里还念着家里,那就直接说出来就是,又何必让为父平白将你骂一顿。” 辛钟灵没听明白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她皱眉朝辛选德看过去,张口欲问,可一个字还没问出,盛恒忽然横插过来,挡在了她和辛选德中间。 “这丫头一向心善仁孝,就算老夫人之前做的再过,她也是不会真的至老夫人不顾。”盛恒看着辛选德,嘿嘿笑着道。 辛选德连忙点头,看向辛钟灵的目光更加慈爱,“这件事是我母亲做的不对,我今日过来,就是特意代我母亲,向这孩子解释的。” 辛钟灵看着眼前的你来我往,忽然明白了什么,盛儒让胡伯转告她“血浓于水”四个字,眼下又对辛选德所说的话对答如流,可见这国公爷没少为她和侯府的关系cao心。 至于盛恒是如何cao的这份闲心,辛钟灵心里也大致有了猜测,她和盛易的是对侯府老夫人一事放任不管,任凭张承玉查案、断案,最后结果如何,也由大理寺来断。可现在嵇全将一切罪行包揽在身,老夫人全身而退,辛选德又是如此一副悔之不及的慈父态度,如此一来,足以说明老夫人之所以没被大理寺定罪,国公府这边必然也有施以援手。 国公府能伸援手到大理寺的人,除了一家之主盛恒,也没旁人能有这个能耐和胆子。 只不过,辛选德恐怕还不知道帮他母亲的人并不是辛钟灵。 “你们两就好好陪着言侯说话,方才胡伯说有事找我,我也就不打搅你们了。”盛恒朝辛选德点点头,然后回身看向辛钟灵和盛易,他目光沉沉,笑脸中似有深意。 辛钟灵回之一笑,盛易倒是恭敬的弯身一拜,“父亲放心,侯爷这边,自有儿子照顾周全。” 盛恒等的便是这句话,他点了点头,这才转身朝门口走了过去。 前厅三人看着盛恒从门口右拐离开,这时辛选德才一改对盛恒的恭敬态度,急走几步,猛然拉了辛钟灵的胳膊,急声问道:“前两天我就想过来问你,只不过陛下让我们一家禁足,便也没得空,今日刚好下朝,便顺道过来。你快和我说说,那慕道长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她跟着你们去了一趟玉指峰,回来就成了那蛇蛊案的罪魁祸首了?” 这件事已经牵连到侯府,即便侯府没被重罚,但辛选德一想到因为此事被皇上训斥,又被全府禁足,心里就不得不担心自己的地位将不日难保。可这件事的始末,他追问辛长音无果,又不能去问盛儒,就只能过来找辛钟灵问话。 辛钟灵冷眸看他,幽幽笑着道:“侯爷这是上门兴师问罪吗?那恐怕就要让侯爷失望了,慕道长的事是太子殿下一手查办,侯爷若是觉得慕道长一事另有冤情,大可以直接去找太子殿下,或者是找陛下申诉,找我可没用。” “什么冤不冤的,那慕云心有没有冤情,她都已经是个死人。”辛选德听不得辛钟灵这样阴阳怪气的说话,眉头一皱,当即就想训斥,可看到盛易就站在旁边,再一想自己上门的目的,忍了忍,说话的语气又瞬间平和下来,“我就是想找你问问情况,这件事毕竟牵扯到我们侯府,你也是侯府的一份子,总不能对这件事置之不理吧。” 辛钟灵一再听到别人忽视自己已经和侯府断绝关系的这个事实,心里顿觉不悦,当即皱眉看向辛选德,想反驳他的这句话。 然而她刚要开口,盛易忽然握了一下的她的手,神色淡淡看着辛选德道:“侯爷,慕道长的事情大致与太子殿下查到的一样,这件事令府的二小姐也亲身参与过,侯府若是想知道具体经过,与其问钟灵,还不如直接回去问二小姐。” 说到这,他淡淡一笑,眸中似有深意,“毕竟这二小姐还是慕道长唯一收在门下的徒弟,她知道的,肯定比钟灵要多。” 辛钟灵瞬间听出盛易的这句话里有着其他意思,她侧头朝盛易看了一眼,继而转头看向辛选德,勉强笑着道:“小公爷说的对,侯爷要想知道玉指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何不去问长音,说到底,这次太子殿下能查出慕道长就是蛇蛊案的幕后真凶,还多亏长音meimei及时舍弃师徒情分,将慕道长所做的事情全部抖露出来,只是就是不知道,以后外人该如何看待侯府,陛下又该如何看待侯爷?” “如何看待?”辛选德皱了皱眉,顷刻便明白辛钟灵的意思,他沉下脸道:“知人知面不知心,当初要不是看那慕云心是陛下器重的人,我也不会让长音跟着她去道观修行,说来这件事也是我的疏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