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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线在小孩身上打量了一圈,坚持不懈地锻炼,以往比较单薄的身板也结实了许多,辛苦过后总算是有了成果。

    “今后,自己去抓捕猎物。”他宣布。

    赵安情睁大了眼,半响无言。

    “怎么有意见?”

    “……不敢。”

    周秦不禁勾起了一边的嘴角,伸脚踢了踢装死的肥兔子:“快点处理,我饿了。”

    “……”赵安情知道自己的脸色肯定有片刻扭曲。

    周秦满意地盯着熟练处理猎物的人,曾经还会为要吃萌萌可爱的兔子不忍,被他教训后到现在眼也不眨地弄死扒皮。

    趁着人烹饪着肥兔子,周秦去了一个有水源的地方,把脸上乌七八糟的东西清理干净,在从怀中取出才做好的半面面具,戴在了脸上,只露出了鼻子以下的唇瓣和下颚。

    还有三年赵安情十八岁,正好到达藤井学院收学子的年龄,只训练了四年不知道能不能通过入学考核。

    原主差不多的时候为了遏止赵安情对自己的爱慕,把人匆匆送到帝元学院,使得赵安情大开后宫,主动送了大堆绿帽子后,才发现自己的感情,结果一切都晚了。

    所以到他这里,帝元学院是肯定要被排除的,思来想去,作为帝元学院的对手,藤井学院是个非常不错的选择。

    而且藤井学院因为没有帝元学院那么多的好苗子,后来在对决的时候可是输得一败涂地,现在加个气运之子赵安情不知道会有什么变化。

    他也去打听了打听,藤井学院不像帝元学院可以随便托关系,他虽然是认识一两个藤井学院的导师,但是他们都不是那种会答应走后门的人,帝元学院就不一样了,认识的人比较多官也大,有能利益交换的关系,可仍要决定去藤井学院,就没办法了,只得加倍训练赵安情,期望达到藤井学院的入学要求。

    赵安情的苦日子是没完了。

    周秦一边琢磨着怎么更有效地训练赵安情,一边走回了原地。

    “没有下毒吧?”他一到地方就发出质疑。

    “……”赵安情根本不看他也不理他。

    周秦笑呵呵道,手指拨弄着烤得酥脆有度的兔腿:“我死了,你独自留在这里也活不久。”

    “没有毒。”赵安情从牙缝里挤出这三个字,抬头狠瞪他,结果一愣。

    周秦敲了敲脸上的面具,轻轻一笑,仍然用着气死人不偿命的调子:“不认识我了?”

    他露出的唇扬在一个凉薄的弧度,但唇瓣的颜色是温暖漂亮的玫红色,黑乎乎的下巴变得细腻又白皙,赵安情才发现那里的轮廓很精致。

    “味道越做越好了,果然熟能生巧。”好看的唇瓣吐出让人生气的话。

    赵安情撇开了眼睛,默默念着能让自己平静下来的咒语,免得就克制不住揍上去了。

    好看个鬼,明明就是长得太丑才戴面具的!他刚才肯定是瞎了。

    “你是不是在吐槽我丑才戴面具?”周秦一瞧人的视线幽幽往自己面具一触,随即就是熟悉的画圈圈诅咒你的阴暗表情,他偏了偏头,逗小孩道。

    “呵呵。”赵安情版的“周秦”冷笑。

    “看来还是训练不够,还有力气笑。”真周秦版冷笑。

    “……”

    周秦就喜欢看人吃瘪,不过不得不说他能把一个原本软软乖乖的小孩搞成这么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也是很厉害了。

    眼看天色渐暗,周秦催促着人赶紧毁灭现场,到了夜间,他也不能保证两人的安全,林中会出现比白天更强悍的魔兽,他无法保证在有一个拖油瓶的前提下全身而退。

    不知道赵安情明天的打猎会遇到什么危险。

    翌日天边透出一丝曦光之时。

    赵安情轻轻推开了门,看着躺在床上睡得香甜的男人,男人睡姿非常端正,精巧贴合的面具仍戴在男人的脸上,居然是连睡觉都没有摘。

    他看了会儿,步子像猫一样的无声灵敏,悄悄靠近了沉睡的男人,手缓缓伸向面具……

    他的手腕被攥住了,原来男人根本就没有睡,微起了身子,浓密的乌发顺势滑到两人面前,只看得见那好看的唇瓣开阖了几下。

    带着点未醒的慵懒。

    “想做什么呢?”

    赵安情轻易抽出了自己的手,转过身:“早饭做好了。”

    对此,后面的周秦浅浅勾起了嘴角。

    赵安情即将迈出门口的脚一顿,突然回过了头,正正好撞见了这抹稍纵即逝的笑容,神色微怔。

    第3章 谈恋爱不如忙事业

    猎猎作响的衣角掠过枝头上的叶子,带起细弱的唰唰声。

    周秦宽大的袖袍甩出一个弧线,不远处的空间折叠了起来。

    低沉的嗓音念着古老的咒语,即将追上来的人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抬起眼眸,茂密高大的丛林遮蔽住了日光,穿透射下斑驳的影子,一只好看的素手从袖子里伸出,捡起掉在枯叶上的残金。

    残金缺了一角,却能大概猜出是一条蛇印。周秦皱眉思索着,哪个家族是金蛇标志。

    “你就是暗蔷薇赵家的帮手?”

    周秦瞳孔骤缩,捏着残金的手指泛起了白,他动不了分毫。

    什么时候?他竟是一点都不知道自己何时中的招。

    忽然,他手中的残金被夺去,隐隐响起清脆的瓷声,属于别人的呼吸同时打在了他耳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