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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骨节分明的手爬上了他的面具,按住再慢慢掀开。

    周秦冷静地接受着空气落在脸上的感觉,面具离他的脸距离变成了一厘米、二厘米、三厘米……

    痛苦的闷哼窜进了他耳膜,面具再次覆在了他脸上,身形陡转空间现出一层波动。

    周秦按着面具,冷漠地看着自以为是的敌人,不可置信地失去了气息。

    没有丝毫鲜血溢出,一切都干干净净。

    周秦掸了掸不存在灰尘的衣服,若无其事地迈过躺在地上的人,稀疏光晕下修长背影渐渐晕染在自然里。

    “你看到了多少?”

    赵安情呼吸微顿,结果还是被发现了吗?

    周秦俯身,面对面直视着少年,墨发一缕缕搭在了少年肩头。

    少年仰着头,神色淡淡:“全部。”

    埋头训练增长实力的时间过得很快,藤井学院的开学时间也即将到来。

    经过了周秦魔鬼锻炼的十八岁赵安情与原剧情没有丝毫相同之处,唯一相同的大概只有那副继承了父母优点的容貌。

    然而,缱绻多情的眉眼,眼角殷红点痣,目光流转间却是一片凌厉。

    身娇体软可推倒的单纯小白兔总受好像有点不一样了?

    周秦怎么打量也无法想象此时的赵安情会随便被人吃干抹净,不把别人吃了就算好了,怎么可能再无反抗之力。

    但是他也不敢掉以轻心,殊不知再强的受遇到攻就莫名弱气的设定,简直毫无人性。

    “今天不训练了。”周秦叫住准备按照以往的日常行动的人,接收到对面不动声色地询问,他悠然道,“我们出去见见世面,整整四年都困在山林里,你不想看看外面变成什么样了吗?”

    赵安情太清楚自己没有选择的立场,安静看着他的表演。

    “你真是没以前有趣了。”周秦见人没有丝毫反应,不再折腾,手一挥出发!

    有趣不能当饭吃,更不能气死你。赵安情抬起一点眼睑,冰凉凉地看他。

    “别想打歪主意,你还太嫩。”周秦轻弹了一下人的额头,淡淡道。

    下山的路还算顺利,虽然会遇到几只不长眼的魔兽,但不用他出手,就被赵安情干净利落地解决了。

    那力量和手段,完全称得上少年天才。

    “不想知道我为什么要你和我一起下山吗?”周秦拍了拍身上的袍子,带着点捉摸不清的情绪。

    赵安情立即十级警戒,说多错多,他选择不说。

    周秦笑了两声,并不继续,轻巧地说了另一个话题:“我们今天就去那里歇歇。”莹白如玉的手指指向飘起炊烟的村庄。

    走到近处,道上立着——巫古字碑,想来他们将至的村子就叫巫古村。

    然而,他们两人的到来似乎很不受欢迎,村子里的每一个人只是冰冷注视着他们,没有任何表示。

    排外吗?周秦敛起袖子,从容不迫地迈步。

    “开始了开始了!”

    随着这句话的传播,巫古村的人仿佛活了过来,欢欣鼓舞地吼叫着涌向一个方向。

    第4章 谈恋爱不如忙事业

    堆积整齐的木材围拢成一圈,麻木的农民积极吼叫着隐晦的字母。

    周秦和赵安情两人是不该存在的,聚拢在木堆的人神色阴冷地望向他们。

    渐渐两人周围聚集起了一堆拿着武器的村民,以致于能够看清楚木堆上绑着一位气息奄奄的脏污女人,女人身上残留着凝固成黑色的血迹,纤细的手腕却仍在一滴滴流淌着细长的鲜血,在灰褐色的木皮上点缀起赤热的红。

    有人不停地在女人身上切割着,每一次都能逼出一丝血痕,几息间又愈合起来。

    疯狂的村民着迷地捧着器皿迎接那近乎干涸的血液,似乎沾上一丝就能成为神明。

    周秦抬起手指,深厚的魔力自他指尖荡开,但有人比他快一步。

    木堆点起了烈火,绑在木桩上的女人再流不出浓郁的圣血,失去了价值就该回归大地。

    愚昧的村民把目光移向了不速之客。

    周秦看着赵安情跳上滚滚火焰中,从漫天的飞灰中,带出一位将死之人。

    只是想渐渐靠近他们的村民,彻底发疯了,声嘶力竭地仿佛他们抢走了自己的宝物。

    周秦微拢起眉,布置的结界已然起效,阻挡住失去理智的村民,但是并不能阻止多长时间。

    喝过女人鲜血的人发着狂,黄褐色的皮肤涨得通红,杂乱干枯的头发根根倒竖。

    狂战士?周秦感到些许棘手,他面前被阻拦的村民个个开始了进化。

    “把我……”赵安情带出来的女人虚弱地吐出一句话,“带到村外的溪流那里,拜托了。”

    赵安情持剑立在周秦身旁,静待他的吩咐。

    “好啊。”周秦看了一眼面无表情的赵安情,“我留下,你速去速回。”

    赵安情沉默须臾,点点头。

    “啊啊啊啊啊——”

    周秦扭头望向蠢蠢欲动即将冲破结界的疯子们,形状姣美的唇挑在一个讽刺的弧度。

    压抑了几年的大魔法师,释放出了自己全部的实力。

    朴素长袍在空中掠过一道轨迹,飞移间化作一个神秘符号,随着脚尖跳在符号中心时,耀眼的白光划破长霄。

    周秦平静地注视着震倒一片的村民,村民的力量从来不是来自女人的鲜血,而是对此信念畸形的深信不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