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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只是不像某些人那么会邀宠,也学不来某些人那恶心的模样,您就从来都不多看我一眼。宁诗玉动不动就哭着撒娇,凌尘朔动不动闯祸装可怜,您所有的注意都给了他们。您从来没有在意过我……”

    云澈又往后退了一步,冷冷道:“别再过来。”

    蓝辰华轻笑一声,道:“师尊待人总是这般冷漠疏离,可我一直在想,师尊的脸上如果换上另一种表情,会是怎样的一番风|情?”

    云澈听得似懂非懂,道:“我不知你心中有如此想法,过往是我疏忽。这是我一人之过,你不该迁怒他人。”

    “您是有过错,而且错得离谱。”蓝辰华道,“所以,你欠我的一切,只能用你的余生来补偿我。”

    “师尊。”蓝辰华望着云澈浅色的眼眸,问道,“如今,您知道凌尘朔是个什么东西了吗?”

    听到凌尘朔的名字,猛然想起那日黑衣少年和黑猫脖子上那一模一样的金色铃铛,云澈的心神微乱,反问道:“知道又如何。”

    “您一直以为自己是他灭门仇人吧?”蓝辰华道,“当年你灭了天华宗满门,唯一逃过一劫的那个人不是他,是我。”

    “当初他不过是一只小小的妖兽,我以为你会对我斩草除根,就假装和他成为好友,把我家传的宝玉都给了他,为的就是让你错把他当成天华宗的血脉。”

    “谁知道您不斩草除根,反而对他照顾有加。”蓝辰华望着云澈,狠狠道,“这一切,都是你欠我,也是他欠我的!”

    “我就在这里,任凭你处置。”云澈望着蓝辰华,冷冷道,“他不欠你什么,你不要再伤害其他人。”

    “您是不是一直都很心疼他?呵。”蓝辰华冷冷一笑,点了点头,道,“的确,也是。十七年前他动手杀你,你如今能对他毫无怨恨,还亲手在他脖子上戴了一个铃铛让他好到处炫耀,当然是最疼他的。”

    “您一直以为我什么都不在乎是不是?”蓝辰华望着云澈道,“我只是不说罢了,这些年您做过的一切我都记得清清楚楚。”

    “就因为他爱闹,您经常整日整夜花心思在他一个人身上。好不容易您送我一本书,他吵着要您就也送一本给他。您从来没有给过我只给我一个人的东西,和那个铃铛一样,没有过……为什么他什么都有……”

    云澈紧紧闭上了双眼,剑眉紧蹙,似乎在跟随者蓝辰华的思绪,回忆着过往那些事。

    “为什么……为什么他什么都有……”蓝辰华低声喃喃起来,越想越是心中不平,恨不得将凌尘朔碎尸万段。

    “我听到了,他和袁不周说的话……”蓝辰华望着云澈,愤愤得语无伦次道,“那个铃铛是你送给他的,是你亲手给他戴的……为什么是他为什么会是他!……他有什么好的!!!……”

    听到蓝辰华对凌尘朔那仇恨切齿的语气,云澈蓦然睁开眼,低喝道:“辰华!”

    “师尊!您说的没错!我疯了我疯了!我真的已经疯了!这些年我早就被逼疯了!”蓝辰华突然伸出双手,猛地按住了云澈的肩头,紧紧地盯着云澈道,“我想把你永远锁在这里!我要你心里眼里都只装着我一个人!我要他们通通都去死!!!”

    “辰华!”云澈蹙眉道,“冷静点。”

    “我冷静不了了!”蓝辰华一侧身,正好将云澈背对着床榻,一把按了下去。

    云澈昏迷刚醒,禁不住蓝辰华猛然发力,一下被蓝辰华按倒在床上。

    蓝辰华一把擒住云澈的双手,压过头顶,用他左手上的那一截锁链捆住。

    挣扎不开,云澈那万年波澜不惊的浅色眼眸中微微闪过一丝慌乱,对蓝辰华道:“辰华,放开。”

    蓝辰华按着云澈的手,望着云澈的眼睛,眼神好似一匹饿狠了的孤狼,沙哑着声道:“师尊,我爱你。”

    听到蓝辰华那一声“我爱你”,头顶响起一阵锁链的轻响,云澈浑身一颤,痛苦地蹙紧眉峰,紧紧闭上了眼睛。

    “师尊……”蓝辰华伸出手,摸索上云澈胸前的衣襟,将他胸前的衣物一把撕开,突然微微蹙起了眉,道,“有人闯进来了,师尊等我片刻。”

    蓝辰华言罢,立即放开云澈,起身匆匆开门离去,不忘回手将门紧紧关上。

    云澈长长叹了一口,失神地从床上坐起来,用被蓝辰华绑在一起手将自己的衣襟缓缓拉上,合拢。

    突然,窗口处传来一阵轻轻的响声。

    云澈抬眼望去,只见原本紧闭的窗户一动,一只黑乎乎的爪子将窗户推开了一道缝隙,一只黑猫从半开的窗口跳了进来。

    看到黑猫,云澈的眼前一亮,竟觉得犹如漂泊大海上的孤船忽然遇见了港湾。

    黑猫的目光往殿内一望,便看见了云澈,轻巧地跳上了床榻,竖着尾巴挨在了云澈身旁。

    云澈伸手想摸一摸黑猫,黑猫却俯首轻轻嗅了嗅云澈的身上。

    有一股陌生人的气味。

    黑猫微微眯起眸子,长长的尾巴高耸起来,挨着云澈的身体,围绕着他前前后后地蹭了好几圈,直到把他的身体都蹭满了自己的味道,方才满意地停下脚步。

    云澈不明所以地看着黑猫紧贴着自己,围绕了好几圈方才停下,站在自己面前。虽然是小小一只猫,却像一位睥睨众生的王者,一双银灰色的圆眼镜直勾勾地盯着自己,仿佛在说“你属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