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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一天,那个七十岁老人,被一个穿着暴露的恶毒妇女推下了悬崖。这七个上身赤.裸的男子,为了给爷爷报仇,于是轮番上阵,狠心殴打了恶毒妇女,嘴里还叫嚣着:妖精!还我爷爷。”

    柳岸一头黑线:……

    “停,停一下,你这说的是什么故事?”

    “悬疑故事,怎么样够不够悬疑?”

    花明继续道:“这一切的背后,到底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亦或是社会的悲哀!”

    “咱换一个行不行?”柳岸扶着额头,青筋直跳。

    “我这个悬疑版《葫芦娃》不好听吗?”花明疑惑的问。

    “好听是好听,”就是有点……辣耳朵,还烧肺。

    柳岸艰难的忍受着双重折磨,一边想将少年拉入怀中堵住他的嘴,狠狠蹂.躏,另一边又想把讲故事的人一脚踹下床去,有多远踹多远的那种。

    克制了半晌,还是道:“换个搞笑的吧!”

    “好。”花明点头,在脑中搜罗了一下李昊的故事,清完嗓子就开始说。

    柳岸在这些辣耳朵的故事里,艰难的熬了好久。终于,少年的声音慢慢弱了下去,直至全无,渐渐的耳边只有平稳的呼吸声,和若有似无的轻声低喃。

    知道人睡着了,柳岸才轻轻松了一口气,轻眯起眼,在微弱的壁灯下静静凝视花明的脸,慢慢凑了过去。

    ……

    少年的脸在微弱的壁灯照射下,格外的清隽秀美,肤白如脂,唇红如蔻,长长的如鸦羽般的睫毛卷翘浓密,在眼睑下方投下nongnong的阴影,轻颤间仿佛下一秒便会跹跶起舞。

    那浅浅的呼吸像羽毛飞絮,吹向越靠越近的柳岸,让他的鼻尖又麻又痒。

    柳岸忍不住伸手在他的眉眼上轻轻划过,一笔一画,像是要将他描进心里、刻入骨血。

    慢慢的绮念渐起,心里的渴望不想仅限于此。

    他轻靠了过去,伸手将睡得无知无觉的人搂进了怀里。

    少年的身体算不上柔软,而且清瘦的骨rou有些咯手,但抱在怀里却温暖异常,如同初冬的暖阳。

    靠的近了,鼻尖充斥的全是少年清爽干净中带点沐浴露奶香的味道,让他有些口干舌燥,呼吸也逐渐急.促粗.重。

    渴望摧枯拉朽将他撕碎,他低下头在花明的脸上浅浅触碰了一下,像蜻蜓点水,又意犹未尽的触过额头、眼睛、鼻尖……

    最终停在他微张的唇上,那淡淡的薄荷香味,让人迷恋沉沦,舍不得放开。

    柳岸小心翼翼又无比珍视的在他唇边留恋辗转,可还来不及品尝深处那份甘甜,他便已经起了反应。胸腔中的欲.火快要烧尽了他的理智,欲望覆上了那双幽黑的瞳眸,他想……

    第27章

    可是现在不行, 他得忍。

    柳岸压下了所有的欲望,将怀里的人搂得紧紧的,他想要的太多, 不但想要人, 还想要心,还想要下半辈子。

    不要急,他有的是时间。

    ……

    花明对此一无所知,睡着的人总是特别的乖巧, 闭着眼睛,一副人畜无害的单纯模样, 收起了白日里的精灵古怪和一肚子的浑话儿, 温柔的像是月色下采露水的小精灵。

    就这样一个人、这样一张脸,一颦一笑都仿佛勾在他的心间上,柳岸知道这个人从生下来那天起, 自己所有的呼吸, 所有的心跳都是为了他。

    其实爷爷帮他订的娃娃亲,自他懂事些后, 就知道那是玩笑,可他却已经无法抽身了。

    他习惯了将这个人当成自己的私有物, 习惯了幼年时期的他, 看向自己崇拜的眼神,习惯了他天天跟在自己身后叫哥哥,更习惯了如同陶瓷般漂亮的小人儿,心里眼里全部装着他的那副模样。

    他想着, 这么可爱的陶瓷娃娃,就算是个男孩子也没关系。

    可长大一点后的陶瓷娃娃变了,他有了更多的朋友,他有了新的崇拜对像,他再也不愿跟在自己身后,他的心里眼里装下了很多人,再也看不到自己的影子。

    于是柳岸慌了,很慌很慌……

    像很多不知道表达感情的少年一样,那份藏着的小心翼翼的爱,变得如履薄冰,如临深渊。

    甚至把恶作剧和欺负,当成吸引花明目光的手段。

    为了他能多跟自己说几句话,为了他多看自己几眼,变得无所不用其极,哪怕他的目光中慢慢出现了不耐。

    可某一天,他发现花明眼里的不耐,变成了不甚其烦,再变成了最后的厌恶。

    ……

    那天,他们在小洋楼前大吵的一架,花明冷脸相嘲,骂道:“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管我?”

    凭什么?凭我爱你行不行?

    可直到吵完,这个爱字他也没说出口。

    已经说不出口了,他知道,就算他把心掏出来,花明也会冷笑着将它践踏成泥。

    那天之后,花家一家人搬走了,花明也出国了,或许从此以后,他们不再会有半点牵扯。

    是,柳家有钱有权,他想知道花明在哪,然后去找他轻而易举,可重点是他有什么身份和资格去找他。

    没有,从前是邻居,现在却是毫无关系的陌生人。

    没人知道那一年他是怎么过的,他把自己困在用感情铸造的牢笼里,别人进不来,他也出不去,像一头绝望的困兽。

    之后,他开始接管父亲的公司,他拼命的工作,把自己除了吃饭睡觉外所有的时间都用来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