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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不靠谱,让他深深怀疑地狱和天堂千百年来的较力,都是由于双方的智商机处于一直欠费的阶段。

    现在,轮到恶魔开始他的表演了。

    “你干了什么?”贝果夏问。

    时间拨回他倒地气绝身亡的那一刻。

    “他一定是被你们气死了。”克鲁利端着杯子说,“谁要来第一个发言?”

    “等等,”亚兹拉斐尔说。

    他蹲下来,谨慎地察看贝果夏的状态,将手指放在他的人中处感受鼻息,断定:“他好像真的死了。”

    查斯打了个寒噤,跌坐在椅子上,哀伤地说:“天呐,我居然一点儿也没察觉到——他一定是太爱康斯坦丁,才回跟着一起殉情……”

    “等一下!”

    贝果夏打断克鲁利的回忆,捏着眉心,头疼地说,“殉情?他是这么说的?当着康斯坦丁那群能日天日地的前女友们的面?”

    这是什么“撞见凶案现场还不小心捡起地上的地对空飞弹发射器同时被大批武装特警包围”的神级误会。

    “那是你的问题,”克鲁利说,“反正我们决定顺道连你的葬礼一起办了,但是亚当突然说……”

    “我看见了未来。”亚当翻着白眼说。

    这个表情不是因为他对未来有意见,而是所有的灵媒在预感未来的时候都会翻白眼。

    何况他还是撒旦的儿子,所以这个白眼翻得更是又白又圆,令人印象深刻。

    “如果我们把贝果夏的死亡告诉他的朋友们,可能会引发严重的连锁反应。”亚当的语气中不失威胁,“甚至可能招致整个宇宙的毁灭。”

    贝果夏嘀咕:“这种说法可算是让我感到自己很重要的美妙滋味了。”

    托尼鬼鬼祟祟地回来了。

    听到这里,他评价:“一派胡言。”

    克鲁利接着说:“我们也这么想的,可亚当说,‘蝴蝶扇动翅膀也可能导致一场风暴’。所以我们决定听他的——毕竟他是老板的儿子,后台比较硬。”

    为了能够合理解释贝果夏的“缺席”问题,克鲁利和亚兹拉斐尔来到宠物店,决定给他的朋友们买只替代品。

    贝果夏质疑道:“宠物店?”

    克鲁利耸肩。

    “我有什么办法,”他抱怨,“现在国家不是不许人口买卖么。”

    亚兹拉斐尔提议:“我觉得可以给他们买一只猴子,看啊,这只小猴子和人长得差不多。”

    他抬起手,那骄傲地翘着尾巴的猴子郑重地握了握他的手指。

    “这猴子多少钱?”克鲁利问店员。

    “两千五百美元,先生。”

    “你疯了吗?”克鲁利对亚兹拉斐尔抗议,“他本人都卖不出这个价!”

    “给我一只你们这里最便宜的畜生。”克鲁利说。

    两小时后,他们抱着一只猫找到康纳。

    “这是你的朋友,”

    克鲁利举起双手展示这龇牙咧嘴的毛球,继续说,“我很抱歉,因为魔法的失误害他变成一只猫,但魔法消失,他会回来的。”

    康纳的回答是接过猫,并一拳将他打飞。

    “好好照顾他。”克鲁利一边飞走,一边大声喊,“他迟早会恢复原型!”

    ……

    贝果夏听到这里,忍不住问:“我以为你是恶魔,可你被打一拳就这么飞走了?”

    克鲁利洋洋得意地说:“正因为我是恶魔,才能看出他身上有超人的力量,才不会像个愣头青一样扑过去——你问这个干嘛?”

    贝果夏老实回答:“看你是不是真的对‘被打一拳’这件事毫不在意。不在意的话,我也想打。”

    这只猫被摆在桌子上,它很不配合,不停地抓挠。

    碰到人,它会抓皮肤,碰不到皮肤,它会抓空气。

    罗伊打开一盒罐头,捏了一点rou泥,试图跟它培养感情。

    除了指尖上的牙印,他毫无收获。

    他不免抱怨道:“它真凶。”

    “要是你的灵魂被关进猫的躯壳里,你也凶。”杰森说。

    接着,他问康纳:“你真的确定他是本?”

    “来找我的那个人确实会魔法。”康纳说着,扯扯黑t。

    黑t胸前的字母“s”,被变成了数字“8”。

    在事实面前,三个人暂时接受这个状况。

    “我们要养猫了。”

    罗伊快活地说,并再次对着猫耳朵伸出沾满rou泥的手指。

    杰森拍拍康纳的肩膀,说:

    “没别的意思,我只是想不通他为什么是橘色的。”

    没人能想通,变成猫的“贝果夏”为什么是橘色的。

    罗伊猜测这颜色可能是黑色和黄色的混合。

    康纳猜测这可能是随机变化。

    杰森在一天之内喂了八次猫后,严重怀疑这就是贝果夏的隐藏属性。

    因为他的身体里藏着一个橘猫的胃。

    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每天夜里都要突袭冰箱。

    (“这是造谣。”贝果夏插话道。)

    卡尔通过手机视频看到那只橘猫。

    “好好养他,我感觉他的毛不够油光水滑。”他说。

    “你觉得他是贝吗?”康纳问。

    “我不懂猫语,所以听不出来有什么问题,”卡尔说。

    他最近要不停地在监视下参加各种指控大会,忙得四脚朝天,“而且不在现场,我也没那么遗憾——我对猫毛过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