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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朝阮伯灵看过去,袁其白说出这种话,他以为阮伯灵又要暴走。

    然而,阮伯灵与他无关般地说起正事,“执念一般都是死者临死最强烈的欲望,袁裴楠死前的欲望已经实现了,他的执念一定是死后产生的。”

    他说着思忖了一下,“束缚执念的通常是尸体,先找到袁裴楠的尸体。”

    第20章 荆棘蛇

    # 020

    乌鸦离开袁其白,幻象消失,袁其白惊慌地四周张望,嘴里不停叫着,“小爷爷,小爷爷!”

    万竞山抽着烟说:“他好像有点精神不太正常了。”

    阮伯灵没兴趣知道这个,对宋江杰说:“把蛊盒拿回来。”

    他刚说完袁其白就要打开蛊盒,但一时没找到机关。

    “崽崽,不能打开。”

    阮伯灵立即听到那位的声音,“诅咒蛊完成后打开盒子,袁裴楠、袁镇川和蛇蛊都会灰飞烟灭。执念没消除,世界主人先消失,世界会崩坏,会永远困在这里。”

    他随即说道:“盒子不能打开。”

    宋江杰对袁其白十分不顺眼,倏地上前把盒子抢回来,拎起袁其白扔开。

    袁其白又扑上去抢盒子,“给我,那里面是我小爷爷!”

    “刚才你也看见了?里面是条蛇,你爷爷是蛇?”宋江杰把袁其白踹开。

    阮伯灵接到宋江杰重新递给他的盒子,袁其白又朝他扑过来。

    商寅没有宋江杰客气,踹中袁其白的下盘,袁其白突兀地摔倒,他直接将人踩在脚下。

    宋江杰现在看商寅哪里都像大神,对商寅问:“打开盒子会怎么样?”

    商寅目光一横,表示‘别跟我废话’。

    阮伯灵接道:“袁裴楠附身在蛇蛊,诅咒成功后就不能打开,不然他们会一起灰飞烟灭。”

    万竞山问:“那袁裴楠的灵,是不是也出不来?怎么知道他的尸体在哪儿?”

    忽然间,入口外响起整齐有序的脚步声。

    阮伯灵突然说:“可以告诉我们尸体在哪儿的人来了。”

    他说完十数名持枪的保镖冲进来,将他们包围,袁镇川才最后入场。

    “其白!”

    袁镇川看到被商寅踩在地上的袁其白,慌张地叫了一声。

    商寅嫌弃地把袁其白踢向袁镇川。

    袁镇川连忙蹲下去抱起袁其白,看到袁其白受伤,又精神创伤,对阮伯灵骂道:“混帐!你对他做了什么!”

    袁其白看到袁镇川,叫了一声,“爷爷。”

    “没事了,没事了,其白。”袁镇川安慰地扶袁其白站起来,然后怒瞪向阮伯灵,“没想到你还有同伙,能够逃出来,破坏了我的祭坛,这两年还长了本事。”

    阮伯灵认真客气地回答:“师父从小教得好,不是这两年学的。”

    “那我还真是小看你了!”

    袁镇川确实没想到,阮伯灵竟然还藏着这一面。

    他对着阮伯灵冷笑,“你长成什么人对我来说都无关紧要,我要的只是你活着,哪怕重伤,只要能救活都无所谓。你以为就凭这三个人,你就能逃出去吗?”

    阮伯灵脑袋歪了歪,仿佛一脸无知地问:“我为什么要逃出去?”

    袁镇川表情僵滞了片刻,随即说:“那你想干什么?送死?别忘了当年你的命已经献出去,那个臭老道士能保你活到现在已经极限!你的命是不是也快到头了?”

    “不许骂我师父。”

    阮伯灵第一次因为袁镇川的话生气。

    袁镇川继续骂:“不过骂他一句臭道士,对他无耻的行为根本不够,你以为他是个什么好东西?”

    他说话的同时抬起手,手中有把袖珍枪,子弹却直接穿进了阮伯灵的胸膛。

    “小阮!”

    “阮伯灵!”

    万竞山和宋江杰同时喊道。

    袁镇川毫不在意地说:“他就是这个命运,这只是为了终止多年的不幸。”

    万竞山和宋江杰愤怒地朝袁镇川冲过去,袁镇川的保镖立即把枪口转过来。

    “你真的没有想过,你对我们所做的一切,其实对我是一种成就吗?”

    阮伯灵的声音蓦然在书房里响起,万竞山连忙看过去。

    中枪倒地的阮伯灵消失了!

    真正的阮伯灵站在袁镇川面前。

    袁镇川蓦地瞪大双眼,问道:“你什么意思?”

    阮伯灵微微一笑,“我不想告诉你。”

    忽然,盘在柱子上的大蛇游下来,张开巨大的嘴,一股强大的阴气冲出来。

    里面的所有人都被吹散。

    阮伯灵被商寅抱住,闪到了一边。

    大蛇冲上去,一口一堆保镖,没有任何反转的余地,枪声接二连三也只像是开着玩的,对大蛇毫无作用,保镖们全消失在大蛇肚子里。

    最后,只剩下袁镇川和袁其白。

    大蛇把头伸到袁镇川和袁其白面前,袁镇川把袁其白护在身后。

    大蛇却没管袁其白,伸出长长的信子,一下刺穿袁镇川的胸口。

    袁镇川倏地浑身一僵,身体里冒出来几缕金色的烟雾。

    接着,原本只有脖子额头的蛇鳞瞬间布满了脸颊,背上不断有荆棘刺甲刺破衣服长出来。

    诅咒的压制已经完全失效了!

    袁镇川痛苦地哀嚎,他当年才刚20出头,父亲败光家产,欠下巨债,留下他和精神失常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