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页
书迷正在阅读:渡劫失败后我被影帝捡回家了、田园俏寡妇、学习使我暴富、每天都在男友嘴下艰难求生、前夫为了撩我挽救星际、团宠小幼崽萌爆全星际、虫星打工进行时、开局签到天龙战体、拯救偏执反派Alpha、都说了我不是Alpha
我看着周围师姐师妹悲痛欲绝的脸,也跟着流了几滴伤心的泪,顺便趁大家悲伤的时候抢走了桌上最好的几块rou。 我和重渊实在是不熟。当年我进门派的时候,他就已经是那高高在上的首席大师兄,十年来与他的交流不过是每月一次的兵宗演武和门派讲习。印象里重渊永远是那张完美而漠然的面孔,高高在上如同雪峰上亘古的冰层。这样有限的交流让我很难从对红烧rou的爱中挤出超过两刻钟的悲哀。 更何况对我而言,比起高岭之花的战死沙场,诵不出邪影真言才是真正生命中不能承受的巨大悲哀。 我一直强迫自己遗忘这件事,直到夜深人静时,才不得不被迫坐到书案前,拿出了邪影真言的咒符书册。 六大通灵术中,邪影真言是最古怪的一个,昔日西王母将太古铜门后万妖禁锢昆仑山下,万妖怨气积日形成邪影。太虚观弟子须以自身为引,召唤邪影,邪影的强大能力背后,也是强大的危机——若有不慎,即被反噬成为妖魔。当年惊才绝艳的玉玑子师叔便是被心魔所惑,与幽都勾搭成jian,甚至率妖魔军攻打太虚观和云麓仙居。我记得刚入门派时,邪影真言是长老们明令禁止修习的咒法。 只是近年来幽都攻势渐紧,为了增强战力,连这样的禁术也不得不列入门派弟子必修课中,只是新修习的弟子需在师长看守下召唤罢了。 的确需要看守,没人指导的话,我这种废物可是连入门的玄龟都召唤不出来啊。 我咬紧嘴唇,愁眉苦脸地瞪着桌上那页划满了古怪符咒的纸,直到与它相看两厌,才放弃了挣扎,苦逼地一字一句背起来。 未入太虚观的时候我便听说,观中的道长们是个顶个的学富五车,单看那手谁都看不懂的画符水平便足以让人崇拜了。可直到我入了观,才发现并不是每个道长都才高八斗,至少,像我一样根本不知道自己画的是什么鬼的后进生,师父就能组出一个辅导班来。 “周天……六爻……八门……洞开……魂悬魄引……化心……” 我艰难地读着一个个写得和冰心堂大夫药方似的文字,边读边跟着描画加强记忆。边诵记边在心里叹息——这邪影真言要靠自身心魔召唤,如我这等最大怨恨不过是今日午膳没抢到最嫩的红烧rou的家伙,恐怕是很难召唤成功了。 手指跟着符纸画完最后一笔之后,屋内忽然刮过一阵狂风。 一缕黑雾从我刚描完咒符的指尖冒出来,雾气如同晕入水中的墨色般荡漾回旋,如同有一只无形的巨大毛笔在空中笔走龙蛇,恣意渲染泼墨。在我难以置信的目光中,凝聚成型。 周天六爻!八门洞开!魂悬魄引!化心成魔! 邪影真言最后几句话静静悬在空中,每一笔都如同刀刻斧凿,字字入魂。 紧接着,所有的墨色都被狂风席卷着消失,如漩涡般凝聚起来。那风刮得我睁不开眼睛,我惨叫一声,捂着眼睛向门口奔去。就在我打开门闩准备扑出去喊师姐们救命的时候,身后的狂风突然毫无预兆地停了下来。 我屏住了呼吸,慢慢转过身去。 浓黑如子夜的雾气,缭绕着凝成高大的人形。他穿着破旧的道袍,连手中拂尘都是淡淡黑雾缭成,看不清面目,只有一双猩红的眼睛,如同朔方城头不灭的烽火,于一片死寂的黑暗中静静望着我。 那是我只在门派精英弟子背后看到过的,太虚观终极终极召唤灵兽—— 邪影。 02 我,洛锦川,生而丧父,幼而失母,拜入太虚观后十六年坚持门派拖后腿军团精英弟子身份不动摇,如今二十高龄,终于看到了翻身做主人的曙光。 因为我!一个昨天还背不出课文被师父威胁要在全门派面前站龟/头的学渣!居然第一次背诵全文就能成功理论转化实践,以没抢到rou为心魔召唤全门派最难的巨大型邪影!哈哈哈! 虽然我还是没能成功背诵全文,但是我觉得,明天只要领着我的邪影往师父面前一站,一定就能让师父忘却前仇把我夸成一朵小红花。 我高兴得一夜都没睡着觉,试探着给邪影下命令,让他蹲下站起坐下握手飞跑捡飞盘递拖鞋……在黑脸大叔无怨无悔一一照办之后,终于心花怒放地承认了这的确是我的召唤兽。 为了表达我对自己独立召唤出的第一只召唤兽的爱,我特意为他赐名为——红烧rou。 第二天一大早,我第一次在早课钟还没响的时候就起了床,衣冠整齐地带着我的红烧rou站在了学堂门口。 我已经在脑中想出无数种被赞美的方案,每一种方案都有小乙小甲小丁的崇敬目光做背景!想到得意处,我情不自禁对着空无一物的学堂露出了矜持的微笑。 “呵呵,没什么啦,只要努力,你们也能……” “……锦川?” “……做到——咿——师、师父!” 平时总是最后一个到的师父正站在空无一人的学堂门口,难得地穿上了他最正式的一件道袍,皱着眉头盯着我。 “你在这里做什么?”他快步走过来,面色不快地看着我问道。 “我……准备上早课啊。” “取消了。” “咦?可是……” “礼宗弟子刚去弟子厢房一一通知的,太虚观所有弟子都要去云华殿,为昨日所有战亡弟子送魂。你这家伙从来懒散,怎么今日如此勤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