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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完,阮绿棠拿出手机,作势要给祝高义打电话。

    “不行!”

    祝梦之大喊一声,阻止了她的动作。

    祝高义对她的私生活要求很严格,不准她和alpha单独相处,也不准她私下在娱乐场所逗留。

    上学的时候,就因为她和一个alpha拉了拉手,就被祝高义以“身为omega,怎么能如此不检点”的名义关了一个星期紧闭。

    要是让他知道自己不仅违背了约定去了会所,还是和一群alpha一起去的,而且还发生了这种事……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祝梦之做了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她已经到了性.成熟期,和alpha结合是很正常,完全不需要羞耻的事。那个陌生的alpha帮忙纾解了她的热潮,她也从中享受到了,就当作是一场意外邂逅,一场艳遇好了。

    祝梦之反复给自己洗了脑,抬头看向阮绿棠,尽量风轻云淡地说:“不需要让爸爸费心,我没出事。”

    “真的吗?”阮绿棠脸上的表情依然凝重,朝祝梦之脚下的地上偏了偏视线,“那这个……”

    祝梦之顺着她的视线低头一看,是她先前发火时狠狠扔到地上的布条——用来蒙着她的眼睛的那个。

    她瞳孔一震,倏地探出一只手捞起那条布条,迅速塞到了身上的毯子下面。

    但因为她的动作,毛毯往下滑了滑,露出她的肩颈和一截手臂。

    原先光滑细腻的皮肤上布满了淤青与红痕,尤其是手腕处,被勒出了深深的印记,看上去有些触目惊心。

    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闻不到祝梦之身上浓郁的alpha信息素的味道。但祝梦之身上的痕迹暴露出来,她究竟经历了什么就不言而喻了。

    阮绿棠大步向前,一把抓住了祝梦之的胳膊,拧眉问道:“这又是怎么回事?”

    祝梦之被她狠郁的表情吓了一跳,挣扎着要把手藏到身后,但阮绿棠的手劲太大,她挣脱不动。

    最后她索性就着这个姿势不动了,倨傲地抬着下巴去看阮绿棠,冷哼道:“我和嘉言哥久别重逢,天雷勾地火,都有些激动了。怎么,你有意见?”

    “……”

    阮绿棠憋着笑,松开了祝梦之的手:“没有。”

    祝梦之自觉自己占了上风,立马恢复了大小姐脾气,虚虚靠在沙发上,颐指气使地对阮绿棠说:“把地板清理一下,我要回房间了。”

    她把客厅的摆件都摔了,地板上满是瓷器碎片,实在是无处下脚。

    阮绿棠轻扫一眼,边往周围看边问:“陈阿姨呢,她怎么没来清理?”

    “不用找了,我把她们都辞了。”祝梦之满不在乎地说。

    她早些时候在自家花园里醒来,这幅狼狈模样尽数落入祝家的帮佣眼中,她怎么可能还留着他们。

    阮绿棠无声地看着她,眼神里似乎满是不赞成。

    祝梦之凶巴巴地瞪了回去:“再看把你也辞了!”

    “……”

    阮绿棠睫毛扑扇几下,收敛起眼中情绪,她没有去找打扫工具,而是一弯身拦腰把祝梦之抱了起来。

    祝梦之冷不丁凌空腾起,一瞬间有些失重的眩晕,等她回过神来,立马揪着阮绿棠的衣领冷斥道:“你干什么,放开我!”

    但她的反抗不过是小猫挠人,完全不足为惧。

    阮绿棠无动于衷,紧了紧手臂,抱着她一步一步往楼上走:“你受了伤,需要尽快涂药。”

    听到她这样说,祝梦之总算不动了,冷哼一声,乖乖搂着她的脖子被她抱回了房间。

    阮绿棠把她小心翼翼地放到梳妆镜前的椅凳上,确保她坐稳了,才拉开药箱找了管膏药递给她。

    因为omega的娇弱体质,她们很容易受伤,所以家里会常备所需的能快速消解痕迹伤势的药品。

    祝梦之接过膏药,斜斜横了她一眼:“还不出去?”说完,她顿了顿,又补充道,“别到处乱跑,就在走廊待着。”

    她好像是被吓怕了,终于长了记性,总算不再让阮绿棠“哪凉快哪待着去”了。

    阮绿棠出去后,祝梦之先是去冲了个澡,把身上的yin.靡气味与激情过后的痕迹冲掉了后,才走到落地镜前仔细观察自己的伤势。

    镜子里的人明眸皓齿冰肌玉骨,只是在那具精致完美的躯体上却遍布着狼藉的痕迹,看起来骇心动目。

    不论是艳红的吻痕,还是微凹的齿痕,抑或是膝盖手肘上的淤青,都在提醒着她那三天的遭遇。

    祝梦之涨红了脸,从镜子上挪开视线,拿起那管膏药开始在自己身上涂抹。

    胳膊肩颈还有腿上的痕迹倒还好办,但是背上的淤青红痕她却很难碰到。

    祝梦之背对着落地镜,扭着头用手努力地往下伸,勉强把周边一片涂上了药膏,可中间那片却无法企及了。

    偏偏给她留下痕迹的alpha像是对她的后背情有独钟似的,在那里留下的痕迹比其他地方的加起来都多。

    祝梦之用这样别扭的姿势努力了半天,药没涂上,肌rou却带动着伤处一起疼了起来。

    尤其是她手一歪,狠狠地按到了一处淤青上,害得她顿时倒吸了一口冷气,额头上沁出细细麻麻的汗珠。

    祝梦之气得把药膏一扔,裹着浴巾出了浴室,一把打开卧室门,对着等在外面的阮绿棠一偏头:“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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