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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坐回梳妆镜前,指了指浴室,说:“把药捡回来。”

    阮绿棠任劳任怨地帮着捡回了膏药,走到祝梦之面前,问:“还有事吗?”

    “有,”祝梦之把浴巾往下松了松,露出大半个背部,言简意赅地说,“给我涂药。”

    祝梦之并不觉得把后背暴露在阮绿棠眼前有什么可害羞的,先不说阮绿棠本来就是她的生活助理小跟班,再说了,阮绿棠不过是个beta,能对她做什么?

    阮绿棠勾着浴巾一角慢慢往下拉,直到露出整个莹白的后背,还有上面触目惊心的痕迹。

    她挤了黄豆粒大小的一点膏药在指腹上,贴着齿痕打着圈地涂抹,意有所指地说:“方先生似乎不太温柔。”

    祝梦之趴在梳妆台上,听出了阮绿棠话中的意思,赞同地连连抱怨道:“何止是不太,简直是粗暴无礼!”

    她对这几天的境遇似乎怨念颇多,还要继续吐槽,却听见阮绿棠轻笑一声。

    祝梦之顿时清醒过来,赶紧闭上了嘴,把未说出口的抱怨咽了回去。

    她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不该和别人过多谈起这次的经历,于是冷冷地剜了阮绿棠一眼:“闭嘴,好好涂药。”

    阮绿棠顺从地闭了嘴,可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阮绿棠手上的动作好像陡然重了起来。

    祝梦之疼得眼冒泪花,压在梳妆台上的脸都扭曲了起来。

    去他的意外邂逅,去他的一场艳遇,要是让她找出那个alpha是谁,她一定要把那个人大卸八块!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犬森森10瓶;退、夜瑾1瓶

    第98章 祝梦之(5)

    第二天一大早, 祝梦之就找去了那家会所。

    作为祝高义的独生女,祝梦之是本市高端商场和娱乐会所的名人,没人上来拦她, 以至于她这一路走得畅通无阻。

    办公室大门敞着, 经理躺在柔软的办公椅上,一双腿翘在办公桌上,悠哉地闭眼小憩。

    阮绿棠伸手敲了敲门扉, 经理被敲门声惊醒,刚要发火, 探头一看来的人竟然是祝梦之,吓得他一个激灵差点从椅子上摔下去。

    他赶紧把腿放下, 谄媚地迎上来,嘴里不住喊着:“祝小姐, 不知您大驾光临,失态了失态了。”

    祝梦之路敷衍地点了点头,不等人招呼, 自己已经朝里走了进去。

    她被众星捧月地对待惯了,到哪儿都像在自己家, 半点也不客气。

    经理热脸贴了她的冷屁股, 却也没法发火, 只好讪讪地笑了笑,往阮绿棠那里凑了凑, 低声问:“阮助理, 祝小姐这是……”

    阮绿棠脸上是职业化的温和笑意, 没说话,但多看了经理几眼,眼中饱含深意。

    “您的意思是……”经理绞尽脑汁从她的眼神中琢磨出一点可能来, 声音又压低了些,“祝小姐这是试探我来了,看我会不会把那件事透露出去?”

    阮绿棠的笑容顿时真诚了几分,赞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追着祝梦之的位置走了过去。

    经理从阮助理那里得到暗示,心中稍微有了些底气,他调整好表情,满面春风信心满满地走向祝梦之。

    祝梦之坐在他的办公椅上,端起茶杯闻了闻,立马皱着鼻子嫌弃地放了回去。

    她一偏头,又看到鼠标垫下放了张名片,看上去有点熟悉。祝梦之正要拿起来仔细看看,经理正在这个时候喊了她一声:“祝小姐?”

    “哦,王……经理,”她收回手,照着桌上文件的签名喊了声,抬头去看他,问,“前几天我和朋友来过这里,不知道你还有没有印象?”

    王经理顿时瞪大了眼睛,满脸的惊讶:“真的吗,我都没发现!”

    说完,他又陪着笑脸对祝梦之说:“祝小姐,真是对不住,下面的人没和我说,我这……我回头一定好好教训他们!”

    “……不用了。”祝梦之虽然有大小姐脾气,但也没大到因为别人没注意到她就发火的程度。

    她抱着胳膊,转了半圈看着王经理,又说:“我耳环丢了,你把监控调出来我看看丢哪儿了。”

    “这……”王经理露出为难的表情,“监控不见了,都怪我们安保措施不到位,电脑中了病毒,东西全丢了。”

    “不见了?!”祝梦之的表情管理也跟着丢了,腾地站了起来,不可置信地盯着他。

    “是、是啊,”王经理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结结巴巴地说,“要不我、我赔您一副耳环?”

    “……”祝梦之顿感无语,嘴唇嗫嚅片刻,最后一把扒开他,“不用了!”

    她气冲冲地走了,只留下摸不着头脑的王经理和笑意盈盈的阮绿棠。

    “阮助理……”王经理伸手往门口指了指,忧心忡忡地问,“祝小姐好像不大高兴啊。”

    阮绿棠停下脚步,微微一笑:“祝小姐就是这种脾气,不用担心,你做得很好。”

    王经理心口的大石落地,连忙又拍起了阮绿棠的马屁:“多亏了阮助理,要不然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不用谢。”阮绿棠的笑意更浓了。

    祝梦之在王经理这里碰了软钉子,气得在车里抱着靠枕狠狠捶了好几下,直到阮绿棠拉开车门坐了进来,她才终于放过了无辜的抱枕。

    “小姐,你是不是记错了,你那天好像没有戴耳环。”阮绿棠坐上驾驶座,从车内后视镜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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