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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贺盼一起兴奋的只有季九以及极少数的几个押贺眠的人。 而那些押沈蓉笙跟陈云孟的人,心情可能就没那么好了。 沈蓉笙跟陈云孟这是第二次掉球了! 还有一次,就算输了。 而贺眠虽然体力不支,但至今还没有掉过球。 阴谋,都是阴谋! 众人看向季九跟贺盼,觉得这都是阴谋!谁说贺眠不会踢球的,这要是不会踢,自己把头拧下来当球! 看看刚才贺盼在押注时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演的真好!小小年纪有这本事,怎么不上台唱戏去啊。 就可怜了她们的银子。 李绫哨声吹响,最后一局。 贺眠笑容灿烂,跟脸色难看的沈蓉笙形成鲜明对比。 她噉瑟起来,“不好意思,我要赢了呢。” 贺眠一直以为书中的男女主是天命所定,是作者的亲儿子亲闺女,自己这个炮灰女配惹不起那就躲躲吧,毕竟人跟天命较劲不是以卵击石吗。 可陈云孟抽风了一样,身边那么多的鱼,还总想把她这条野生的也捞进他的鱼塘里。 平时贺眠睁只眼闭只眼忍了他,到今天,看见他跟女主站在一起恶心自己的时候,忍耐值算是到了临界点。 一些事情可能从她穿书的那一刻,就发生了改变。 贺眠颠了两下脚上的球,看向陈云孟,随即转身一脚将它踢过风流眼。 最后一次机会了,陈云孟本能的去接,但那球擦着他脸颊的发丝堪堪擦过,直接落在后面的地上。 贺眠这一脚,像是冲着他来的。 陈云孟脚步不稳,往后退了两步跌坐在地上,满眼的难以置信。 哨声响起,比赛结束。 林芽从没这么激动过,小跑着朝贺眠跑过来。 贺盼跟季九比他还激动,跟几人一起把贺眠抬起来抛上半空再接住。 上天前贺眠怂的不行,挨个询问抬她的人到底押的是了自己赢还是沈蓉笙赢。 季九,“……” 贺眠表示,“万一有趁机报复的,把我抛上去不管了可怎么办!” 必须得问清楚啊。 季九捶了她一下,恨铁不成钢,“你刚才比赛时的那股劲儿呢!怎么一开口又是原来的感觉。” 撑不过半盏茶,铁定暴露她狗怂狗怂的本质。 这场比赛贺眠是彻底成名了,往后数年鹿鸣书院里蹴鞠的最高衡量标准就是能不能不颠球直接过风流眼? 不能?那你不行,人贺眠第一次蹴鞠就直接两次不颠球过风流眼。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这次比试赢了,贺眠跟季九贺盼赚了个盆满钵满。 季九也知道做人不能太过分,所以还是掏出不少银子请输了赌注的同窗吃了顿饭,笼络一波人心。 众人嬉笑着散去的时候,林芽看向站在自己身旁的人,想着她刚才比赛中身上那股必胜的劲儿,狂跳的心脏到现在都没平息下来。 如果说之前动心是因为感激,那这次纯属因为贺眠这个人。 他压抑着情绪,轻声喊,“jiejie。” 贺眠正在数银子,越数越激动。不知道开赌坊有没有什么硬性要求,没有的话,自己不如开个赌坊算了,还考什么科举! 这玩意多赚钱! 她正想着呢,突然感觉到脸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贺眠微微怔住,转动僵硬的脖子看向踮脚亲她侧脸的林芽,愣在原地。 林芽整张脸都红透了,眼睛却晶亮的看着她,格外大胆。 贺眠眼睫煽动,呼吸发紧,指尖动了动,下意识的想抬手摸摸脸上被林芽亲过的地方。 就跟上回一样,总觉得被他亲过的地方麻麻的,好像跟别处都不一样。 贺眠也说不清这会儿鼓动耳膜的心跳声到底是因为赢了男女主还赚了大把银子,还是因为林芽的这个吻。 贺眠干咳两下,眼神虚飘片刻,轻声跟林芽说,“我刚才都没感觉到。” 所以她把另一边脸凑过去,“你要不,再亲亲这边试试?” 林芽脸色比刚才还红,跟被煮熟了似的,扭头就走。 第50章 九月中旬的时候,贺父身体不舒服,贺眠跟林芽回去了一趟。 贡眉说贺父上吐下泻的,吃多少吐多少,没有半分胃口。贺母也不在府上,贡眉一时六神无主,这才背着贺父偷偷把这事告诉贺眠。 贺眠当时就带着林芽回府了,“我爹平时身体可好了,怎么说病就病了。” 她屁股坐在马车上动来动去,不停的撩开车帘往外看,嘀嘀咕咕的抱怨,“怎么那么慢。” 贺眠刚穿来的时候,醒来第一眼看见的人就是贺父,当时他哭花了脸头发散乱,头顶的簪子都歪了,可把贺眠吓得不轻。 起初她对这个爹没有太多感情,加上当时刚穿书,心里对女尊男卑的世界还不适应,出于逃避心理,总是躲着他。 可贺父对她却是耐心十足,甚至为了让她身体健康,特意徒步去寺里求了平安符,又怕她自己在府里被徐氏给欺负了,不顾危险连夜赶回来。 许是从那个时候,握着掌心里温热的平安符,贺眠心里的某块地方就慢慢塌陷了。 到现在,贺眠已经完全把贺父当成了自己亲爹,知道他生病,心瞬间就揪了起来,恨不得下车跑回去看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