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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晚了,喝茶会睡不好的。”齐文遥才不说方才犯的错,找了个相当说得通的借口。 符弈辰也不想喝,“哦。” “你后天有空吗?”齐文遥说起正事,“我给你看看剑法练得怎么样了。” 符弈辰却说,“明天。” “不行,我得跟爹商量。” “商量什么?” “让你来做客啊。”齐文遥盘算着,“你们今天才吵过,爹肯定还没消气。给我一天,我好好哄哄他,免得你一现身就吵起来了。” 符弈辰皱眉,“你怎么不哄我?” 齐文遥也皱眉,“你生气就别来了。” 符弈辰猛地抓住了他的手,“齐文遥!” “放手,不然我……” 正是剑拔弩张的氛围,外头忽的传来一声带着笑意的呼唤。 “遥儿,你还没睡吗?” 齐文遥辨认出了齐太傅的声音,往外望去,果然见着一个往这边走的人影,“躲起来!” 他拉着符弈辰到了柜子边,一开门发现里头没有那么大的空间。他看向屏风,又发觉下面会露出双脚,根本藏不住人,书案下没有遮挡,桌子底容易被发现,看来看去只有一个地方能躲了。 “躺下!”齐文遥把人带到了床边,扯过被子往上一铺。 符弈辰自始至终由着他摆布,一声不吭。 齐文遥放下床帐,再回头把其中一个茶杯放回原处。他平复了一下呼吸,拍拍脸颊扯出个笑,走去迎接突然出现的齐太傅。 “爹,”他扶着齐太傅坐下,“你怎么也没睡?” “睡不着,在院子里散散步。”齐太傅说,“看你这点了灯就过来看看。” “噢。”齐文遥后悔自己瞎讲究点起灯了。 “是不是睡不惯?”齐太傅看了一眼帘帐遮掩的床榻,“还是被子不够暖和?我让管家再……” 床帐是半透的纱幔质地,隐隐能瞧见里头。符弈辰躺着,又有一张大被子盖得严实,乍看无人,多瞧一会儿恐怕就骗不过去了。 “够了。”齐文遥赶紧说,“爹,你渴不渴,要不要喝点茶?” 齐太傅听到倒茶的声响,回过头,“不了,喝茶更睡不着了。” “也是。”齐文遥干笑,绞尽脑汁想着还能说点什么话。 “你早点休息吧。”齐太傅看得出他的不安,以为是自己讨嫌,“我也该回去了。” “嗯,我送你。”齐文遥看着齐太傅那一张长得像他爸爸的脸满是小心翼翼,有点于心不忍。不过,他还是希望齐太傅早点回去,不要发现房间里面还有一个符弈辰,顺着话往下说。 “不用了。”齐太傅体谅他,“夜里凉,要盖好被子。” 齐文遥送到门口,看着齐太傅渐渐走远。 “呼。”齐文遥松了一口气,回去掀被子,“起来了……” 他没说下去,因为符弈辰闭着眼睛像是睡着了。 齐文遥坐下,伸手戳一戳符弈辰的脸,“喂,要睡回家睡。” 符弈辰翻个身,还把他掀开的被子给卷回去了。 “符弈辰!”齐文遥扳回来,不客气地在耳边大喊,“起来了!” 符弈辰总算睁开了眼,含着水光的眸子亮亮的。 “你……”齐文遥差点以为是哭了,细细再看才察觉了符弈辰眉眼间的疲色,“一直没睡吗?” “嗯。”符弈辰应着,声音低沉沙哑。 齐文遥感觉这一声低哑的鼻音像是长了脚,专门往他心底最软的地方钻。他叹口气,抿抿唇挤出了一句犹豫的话。 “你睡会儿吧。” 齐文遥发誓,如果符弈辰说句“一起睡”或者伸手拉他,他马上把人赶出去。 可符弈辰是真累了,闭上眼睛安静睡着。 “啧。”齐文遥伸手给符弈辰盖好被子,“给你半个时辰。” 他抱着另一床被子去了软塌那边,躺着发呆。没一会儿,他犯了困,闭上眼睛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床上。 “哎?”齐文遥坐起来,扫视房间一圈。 天亮了,符弈辰也不见了。 齐文遥低头检查自己——还好,穿着衣服。 “算他识相。”他哼了一声,起来洗漱。 他熬夜的第二天总是精神抖擞,第三天就会蔫了。没人吵他,他就一觉睡到了午时,洗漱完了急急跑去找齐太傅,给了一个迟来的请安。 齐太傅并不介意,“是昨天累着了吧?来,该吃饭了。” 一顿饭后,齐太傅要出门,说是要找一位好友商量事情。齐文遥看得出齐太傅的为难,不会吵着一起去,送了齐太傅到家门口就折回自己的小院子里。 “挺好。”齐文遥搬了个椅子到房门口,吃着茶点晒太阳。 今天天气不错,阳光明媚,清风和煦。 齐文遥吃累了就往后一倒,靠上椅背闭目养神。 突然,风里多了一个不寻常的熟悉声音——是昨天符弈辰叫他听了千百次的利剑破空声! 齐文遥睁开眼,侧身一躲。 剑刃刺透了椅背,刺客轻巧一提,便让结实的木椅像是豆腐那样碎得七零八落。一击没中,刺客眸中凶光更甚,细长的眉毛拧在一块,眼角泪痣浅淡的红色像是染上了血气。 齐文遥一下子认出了刺客的身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