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八 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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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和自怀里取出一只用帛帕包起的小包递到了老皇帝的手上。 老皇帝接过,小心翼翼的打开,递向君墨尘,道“皇上,这是爹从那个喜兰身上搜出来的。” 因为小心,老皇帝的声音都有些发虚,抖动。 君墨逸瞧着自己曾经睥睨天下的父皇变得如此的谨小慎微,心里有些酸涩。 虽说因为李妃的关系,他自小讨厌政事。 但他毕竟是在宫里长大,明白众人对于皇权的追逐有多么的疯狂,明白自己的父皇刚经过皇后,太子的宫变,又被四哥算计着让了皇位,对于最后得了皇位的四哥心里的情感会变得多么的复杂。 但,他怎么也没有想到皇权旁落对于父皇的打击这样大,一向意气风发的人瞬间苍老了不止十岁,并且在面对自己的儿子时都小心到的卑恭。 他又侧头望了眼自己的四哥。 君墨尘没有忽略老皇帝神情里强压的凄然之意,他伸手接过老皇帝手里的东西,冲着他道“父皇有心了。” 随着他平静的声音,老皇帝眼里的凄色似又浓了几分。 想着曾经的两父子成了如今的模样,君墨尘也有一丝的凄然,他低头瞧了眼老皇帝递给自己的东西。 手帕上两颗龙眼大小明显被人捏开过的蜡丸和一张烧掉了半截的纸。 他才想伸手拿起蜡丸查看,老皇帝慌忙阻止道“脏”然后自袖里取出一块帕子递给君墨尘。 见君墨尘没有接,老皇帝道“这些都是从喜兰体内取出来的,虽说清洁过了也总是带着晦气的。原本那纸的外面有也一个蜡封被爹给破开了便没有装回去。” 他说的有些絮叨,君墨尘听了心下镇动,接过老皇帝手里的帕子,并没有去取蜡丸,而是拿向那张纸。 老皇帝心情忐忑的瞧着君墨尘把纸拿了起来,不等他看便解释道“爹也没想到皇后的心竟然这样毒,激愤之下这纸自手间滑落,还好郑公公的手快,才没有全毁了。” 听着他的解释,君墨逸也好奇的将头靠了过去。 君墨尘也没有避他,将纸放到两人的中间看了起来。 越瞧两人的神色越愤然,最后君墨尘将纸紧紧的团起一团,舒了好久才算顺过一口气来,而那君墨逸则气愤道“这皇后心思也太歹毒了些。” 老皇帝听了有些羞愧的不敢看向两人,垂头道“都怨爹,是爹被权利蒙了眼,才将这样一个蛇蝎心肠的女人胃口养越来越大,心思越来越毒了。” 君墨逸听不得老皇帝苍哑的声音,想要安慰,有四哥在场。他只能是默默的站到了老皇帝的身侧。 老皇帝伸出手紧紧的握了他的手一下,然后丢给他一个比哭好不了多少的笑。 君墨逸瞧见父皇这样,心里越发的恨那个将事情变成这样的皇后,望着君墨尘道“皇兄,你想怎么做,只管吩咐,臣弟一定不负皇兄所托。” 君墨尘略一沉思,道“即然皇后觉得病倒一个郑大人,朕就无法查清当年徐将军的真相,她就可以保下姚府的人。那朕便如她如愿!” 瞧着君墨尘阴暗的神情,君墨逸愣了一下,然后拍手笑道“将计就计刚,正好可以让臣弟瞧瞧号称一门忠臣的姚家到底是是真忠,还是借忠之皮行肮脏之事。” 君墨尘欣慰的望眼君墨逸道“即然知道要将计就计,你到说说要怎么办?” “臣弟以为即然喜兰是为了送信而死,咱们放着不用就太浪费了。 至于皇后的字,虽说丑了些。臣弟仿起来应该不是难事。然后药吗~”说着他看向了老皇帝。 老皇帝忙接着道“爹记得爹的珍宝阁里好像有种上代传下来的假死药,爹这就去找找。” 说着转身就想带着郑和离开,君墨尘叫住他道“父皇,这种事交给老五吧。有郑和陪着,他总不会找错的。” 傻子也听得出君墨尘这是想支开自己同父皇谈些别的事情。是以君墨逸马上兴奋的瞪大了眼睛“墨逸真的可以去爹的珍宝阁?” 老五都能看出来的事情,老皇帝当然也明白有些事情是避不开的。 他笑看着自己的五儿子道“当然可以去,那里边都是爹的私藏,相中什么随便拿。” 说完他招过郑和道“郑公公,领着老五过去吧,寡人没有记错的话那个放在一尊金佛的底座里。还有,若是安王喜欢哪个你便帮他带出来,不用报帐的。” 郑公公听了忙领命带着君墨逸离了承运殿。 少了君墨逸这个善于调节气气氛的人,承运殿一下子便冷清下来。 老皇帝瞧着君墨尘将那张几被他团碎的纸慢慢的展开,一颗心慢慢的蓬到了嗓子眼。 君墨尘自低上抬起头,双眼清冷的望向老皇帝道“父皇,这纸当真是不小心烧掉的?” 老皇帝有些心虚的避开他的注视,道“当然是无心,皇上难不成以为这纸上有爹的秘密所以爹故意烧了他不成,你到现在还以为爹不死心,想跟你争这劳什江山?” 老皇帝说的有些激动,面上挂出的自嘲令人心酸难耐。 君墨尘慢慢的摇了摇头,避开老皇帝热切间夹着凄然的注视,道“墨安只想知道,这纸烧掉的部份倒底写了些什么?” 垂下眼睫,老皇帝深吸了两口气,才道“朕的好皇后~好皇后要将那几个皇子,皇女不是爹的血脉的事情,告诉姚晖。” 瞧着老皇帝快要被击垮的样,君墨尘心里也不好受,他想也没想到“父皇放心,这事绝不会传到宫外。” 老皇帝听了猛然的捉住君墨尘的手腕,几乎是哀求的望向他,声音突然变得有些疯狂“只要皇后,太子还安然的活在鸾鸣宫,爹的心里就不安生。” 君墨尘听了老皇帝的话,便想到了他对自己娘亲做的一切。 心下一冷,抽出手,冷然的望着他,淡淡的开口道“父皇就不怕朕落下个,杀母弑兄的骂名?” 老皇帝手下一空,瞧着君墨尘嘲讽的目光,心下刺痛,但他仍道“皇上误会了,爹并不是想让你要了他们母子的命,爹只是想让他们开不了口。” 说完这话,老皇帝两眼希冀的望向君墨尘道“皇上,这次你一定要相信爹!” 君墨尘望着他,一字一顿道“多谢父皇担心。只是爹不想知道我那无缘的meimei的下落了?” 听到君墨尘提起那个连自己都没有来得及看一眼的女儿,老皇帝的面色容色突然颓败如死灰,然后强自的打起精神望着君墨尘道“爹知道,你怪爹。 爹也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不可宽恕的错。 这几天爹整夜都梦见你娘流泪的脸,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可正是这样,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许你meimei在民间的活得要比宫里快乐许多。 即然爹的错已经犯了,又怎能再犯第二次。 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将你meimei找回,或许只是将她扯进宫里的晦事里。” 老皇帝说话时,目光有些飘远,不知到落在了哪里,君墨尘听完冷笑道“有朕在,meimei怎么可能有事?” 老皇帝听了君墨尘的说辞,突然轻笑了一声,然后在君墨尘的不屑中他的笑越来大,大到声音似哭,眼眼角有浊泪涌动。 老皇帝许是发现自己的失态,状似无意的抬手摸了眼角,道“当初爹也以为,成了大昭的皇帝,想护住一个人是轻而易举的一件事情,及真上了位才明白。许多时候,人会身不由已的做出许多永远无法纠正的错事。” 这是老皇帝的肺腑之言,君墨尘看的出来,可是他依然冷笑道“身不由已,不过是贪权逐利罢了。” 君墨尘对于自己的冷嘲,老皇帝接受,可是他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君墨尘替自己的当年的错误买单。 “皇上,听爹一次吧!” 说着他竟然扑通一声跪到了地上。 君墨尘瞧见了一惊,办完事回来禀报的郑路更是一惊,他知道这不是自己该看的事情,垂头便想悄无声息的退出去。 “小路子,天色晚了。你替朕送父皇回养心殿安寝吧。” 郑路听到君墨尘的话只得上前,走到老皇帝的身前,伸手去扶他道“上皇,地上凉,奴婢送你回宫吧。” 事到如今老皇帝知道自己再说什么也是无益的,在郑路的搀扶下起了身,了眼君墨尘,快要离开承运殿时,他回头看着面无表情立在身后的君墨尘道“皇上,听爹一次。” 然后才被郑路搀着走了。 君墨尘望着空落落的宫殿,耳边不停的响着老皇帝刚刚的话。 “爹知道,你怪爹。 爹也知道自己犯了多么不可宽恕的错。 这几天爹整夜都梦见你娘流泪的脸,爹这辈子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 可正是这样,爹也想明白了一件事情,或许你meimei在民间的活得要比宫里快乐许多。 即然爹的错已经犯了,又怎能再犯第二次。 为了解开自己的心结,将你meimei找回,或许只是将她扯时宫里的晦事里。” 老皇帝的那种凄然入骨的神情是装不出来的,君墨尘相信他说的是真话。 可是自己就这样的放弃,娘在九泉之下会安心吗? 不管如何,自己总要给娘亲一个交待。 即然心下有了决定,他便开始细细的思忖起老皇帝刚刚的言行来想找到蛛丝蚂迹。 想着他的目光便再次落到了手里的纸上,烧过的痕迹有些过于刻意了。 即然刻意,便是老皇帝不想让自己知道的事情,不知怎的从老皇帝的话语,态度里他有种很强烈的感,那纸上烧掉的部是定是同meimei的下落有关。 他仔细沿着那烧断的地方寻找痕迹。 因为被火过下,纸的下半部变得很脆,加之他刚刚在愤怒之下的揉搓的行为,焦糊的地方几乎都掉了,根本就连一点墨色的痕迹都没有留。 即然皇帝如此的怕自己知道,定会守口如瓶,他决定去鸾鸣宫走一趟。 心下才有了决定,君墨逸同郑和已然自珍宝阁回来。 他才接过君墨逸手里的药瓶,郑路也回来复命。 保和殿离承运宫并不近,以郑路离去的时间,最多才到养心殿门口。 所以不等郑路开口,他便道“是父皇打发你回来的吗?” 郑路扑通一下跪地道“上皇言,他想自己走走便将奴婢打发回来。” 老皇帝明显是在散心的行为,令君墨尘更加临深坚定了他有事情在瞒着自己的怀疑。 他道“即然是上皇的命令,你便起来吧。” 听到上皇独自己一人回了养心殿,郑和上前道“皇上,请容奴婢告退。” “朕还有些事情需要郑公公帮忙,还请公公稍候片刻。”然后他对着君墨逸道“老五,你去看看父皇吧。” 君墨逸心下也有些担心父皇,听了君墨尘的话转身就要去出,君墨尘喊住他对着郑路道“小路子,你也过去吧,代朕好好照顾父皇。” 郑路知道有些事情自己不方便知道,忙陪着君墨逸走了。 承运殿再次空下来,郑和的心便提了起来,他怕君墨尘会问起那张纸的事情。 君墨尘盯着郑和关晌才缓缓的开口道“郑公公,朕想知道喜兰的尸体是经谁手处理的?” “回皇上,上皇怕人多嘴杂,喜兰是奴婢亲自处理的。” “那装纸的蜡丸是你打开的还同父皇?” 果真问到这了。 郑和垂着头,偷瞄着君墨尘道“蜡丸是上皇亲自捏开。” “那你可曾见到上面都写了什么?” 听了君墨尘的问话,郑和的后背开始透起汗来。 老皇帝自打退位之后,眼便花了,太医看了这些天也不见好这些皇上是知道的。 老皇帝能知道那纸上写的什么,无疑问是经了息的手。 可是。 那上面的东西是自己是万万不能说出来的啊。 不说。 那是欺君死罪。 说。 他曾亲口对着上皇发了誓,那上面的内容绝对不会让别人知道。 随了皇上这几十年,两人已然不仅仅是主仆。 暗下了决心,郑和道“见了,只是念到一半时上皇要亲自过目,后来也怪奴婢,明知道上皇是因为心火而视物不清,还顺着上皇的意思点烛照字,不小心将那纸给毁了。” 听着郑和强自镇定将事情往自己的身上揽。君墨尘突然有些不忍逼迫这位随了父皇几十年的老人。 垂眸,摆了摆手道“罢了,时辰不早了,父皇也快到养心殿了,你快些赶去好好服侍他安寝吧。” 见君黑尘开口入自己回去,郑和生怕慢了他会反悔,行礼告退之后便飞快的离了承运殿。 承运殿内烛光摇拽,君墨尘映着映着烛光的眼,晦涩不堪。 将手里的纸小心的放在袖内,他大步的出了殿门。 候在外面的宫女太监忙上前请安,听从吩咐,他摆手挥退径直奔了鸾鸣宫。 宫外守着的刘姑娘,瞧见君墨尘一身龙袍,映着宫灯大步走来忙领着宫女上前恭迎。 君墨尘瞧着刘姑姑也没有问喜兰之事,直接进了宫内。 现在天色已晚,但鸾鸣宫里的皇后与太子并没有安息。 瞧着面沉似水的君墨尘进来,皇后瞧了眼蔻色已然淡去的指甲道“不知皇上深夜到哀家的鸾鸣宫可是有事?” 君墨尘本想直接问她纸上所写之事。 但,转念一想,即然皇后敢搞小动作,这鸾鸣宫外定是还有她的人,若是纸的事情露了,指不定她还会动什么歪脑筋,于是望着太子道“史氏,你也是当了母亲的人,当年你怎么能忍心夺了我娘亲的女儿?” 虽说君墨尘在在极力的刻制,但眸内的血丝依然出卖了他此刻的愤慨。 皇后瞧着君墨尘睚眦欲裂的样,心情突然变得极为的舒泰,一面弹着自己的指甲一面笑道“皇上难道忘了,自私是人的本性。哀家是太子的母亲,又不是那个女娃子的。凭什么要不忍心?” 边上极少同皇后说话的太子,听了皇后的话,眸内的光亮了亮冲着皇后,喊了声“母后” 皇后听了冲他丢过一抹还着宠爱的笑。 君墨尘瞧着皇后母子在自己面前的表现,恨的将手指抠进了掌心。 强自平静的望了眼太子,又望了眼皇后,缓缓开口道“即然人是自私的,那朕用太子的命来换meimei的下落怎么样?” 他说的极为轻松,眼里甚至带了笑,温煦的如同刚刚的愤怒只是别人的错觉。 太子听了忙向着皇后靠拢。 而皇后终于不再看向自己疏于保养的指甲,抬头防备的望向着君墨尘厉问道“皇上,就不怕留下弑兄之名?” “呵~”君墨尘望着皇后突然冷笑道“皇后都不怕担上毒杀皇家子嗣的恶名,朕又何须怕什么?” 说着他语意一转望着太子,缓缓说道“而且,朕有说一定要杀了太子吗?他可是朕的皇兄,朕怎么舍得让他英年早逝呢?” 听了君墨尘的话,太子无端的打了个寒战,紧紧的贴到了皇后的身侧。 太子怕死的没出息的阿斗样。令皇后极其失望。可是,现在他已经成了自己翻身的重要倚仗。 她一面拍了拍太子的手,定下他的心。一面望着君墨尘,道“其实,皇上若真的想要知道你那个meimei的下落最好直接去问皇上,他应该比哀家更清楚。” 君墨尘没有想到皇后竟然将问题丢到了父皇那里,联想着父皇今的表现,他突然决定相信皇后一把。 “事关太子前景,皇后最好想清楚了在回答。” 皇后听了君墨尘的话,再次将目光落到了自己的指甲上。 原本染着蔻丹,润泽如珠的指甲只是短短半月的功夫变得暗淡无光不说,上面更是布满了横横坚坚的纹理。 “养心殿离这不远,皇上去上一趟用不了半个时辰,哀家何苦骗你?” “最好不要!” 丢下话,君墨尘甩袖走了。 听着宫门关起的声音,太子慌忙道“母后,若是父皇把真相说出来,君墨尘还会放过你我吗?” 皇后听着太子贪生怕死的声音,厌弃的皱起了眉,道“墨渊,你怎么说也是大昭的太子,如此贪生怕死,要如何得到别人的拥护?” 听了皇后的喝问,太子不仅没有丧气,眼内反而起了光,望着皇后道“母后还有杀手锏是不是?” 皇后终归不想让太子过早的失去斗志,叹了口气才道“你觉得,你父皇有脸把真相说出来?” 太子摇了摇头,心终于放了下来,打了个哈欠道“母后,墨渊困了,你也早些睡吧。” 然后起身便去内间睡觉了。 看着儿子如此的没有出息,皇后恨的牙根直痒,冷笑道“你处处比我强又怎么着,你跟你的孩子还不是被我捏在掌心玩的生不如死!” 宫里的蜡火似乎,感受到皇后身上浸出的寒气,火苗跳了又跳。 离了鸾鸣宫,君墨尘不顾天色已晚老皇帝可能安寝,快步的走向养心殿。 还没有走到养心殿前,他便依稀瞧见了郑路的身影。 老五在里面。 有了这个认知,君墨尘加快了步子。 他尚未到进前,郑和与郑路便快步迎了上来。 “皇上~” 两人上前见礼,郑和更道“奴婢这就进殿禀报。” 说完郑和转身还没有走到养心殿门口呢,殿门便被打开了,君墨逸自里面走了出来。 瞧见君墨尘,他抬道“皇兄过来啦,父皇刚刚睡下了。” 说话时,他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避开了君墨尘,虽说弯着唇角却一付心事重重的样。 君墨尘倒也不想同自己的五弟拐弯,直接问道“刚刚父皇可有说了什么?” 君墨逸抬头看了眼幽暗的天容道“回承运殿在说吧。” 瞧着君墨逸神情肃穆,君墨尘便知定是有要事,便将meimei的事情放在了一边,同着他一起回到了承运殿。 郑路替两人备好了茶便退到了殿门外。 君墨尘望着君墨逸道“父皇同五弟说了些什么?” 君墨逸抿了口茶才道“父皇觉得喜兰的事情不宜拖得过久,他让我连夜把夜与药备好,然后想法子让安公公将尸体丢出去。” 君墨尘听了便皱眉头道“父皇即然将喜兰的尸身丢到了井里,再丢出宫不是此地无银了吗?” 君墨逸道“父皇说郑公公的侄女秋荷也在鸾鸣宫内当差,咱们只需对外秋荷也无端自杀的假相,然后让安公公处理尸身。 那个秋荷同喜兰的身量差不多,只要脸花了应该看不出来。” 君墨尘没想到连步骤父皇都替自己想好了,他说不出心里的感觉,忙让着君墨逸照着那张纸重新写了封信,然后用蜡丸封起最后又将原蜡丸里的药换了出来,封好。 忙完这二更天的梆子已然敲过了。 君墨逸离开后,君墨尘小睡了片刻便到了早朝的时间。 现在朝中的事情不没并清,大伙都不敢冒然上奏,所以君墨尘追问了关于徐赞案的进展,便退了朝。 他人才回到承运殿,便瞧见了郑和,郑公公。 郑公公未及他走进便匆匆的过来,扑通一声跪倒。 君墨尘心有所感又不是很确定,皱眉望着他道“郑公公,你这是何意?” 郑公公伏身于地,道“奴婢的侄女秋荷在鸾鸣宫当值,今早不知她犯了什么癔症,竟然违背圣意,私自替鸾鸣宫到上皇上面求情,惹恼了上皇一意要将她处死。 奴婢只这一个亲人了,不忍眼睁睁的看她找死,可是奴婢实在没脸去求上皇,思来想去,只好来求皇上。” 君墨尘听了面色一沉道“郑公公,你难道望了谁才是你的主子?” 显然皇上有些动怒了,郑公公忙道“奴婢没忘,奴婢随了上皇这几十年深得上皇信任。可是,临了自家侄女却弄出这事来,奴婢实在是没有没脸” 他向着地上磕了个头才道“惹真的眼睁睁的看着我们郑家的血脉就此绝了~奴婢实在无法同地下的祖先交待无法才斗胆来承运殿肯请圣恩。” 听他说完,君墨尘叹了口气道“即然如此,念在你对父皇一片忠心的份上朕便同你走一趟,前面带路。” 郑和听了连忙磕了三个响头,然后起身在前面带着路。 来到养心殿时,远远的便看到殿外躺着人。 郑和瞧见了便是一个踉跄,几乎是跌跌撞撞的走到了那人的跟前。 边上的宫女太监瞧见了面有同情,却没有人上前劝他,纷纷的迎到君墨尘的面前问安之后便退向了两侧。 君墨尘冷眼瞧着郑和抖着手去抹地上女子鲜血遍布的一张脸,皱了皱眉,冲着边上的郑路道“去瞧瞧你义父。” 郑路听了忙前走,在郑和的身边蹲下身子取出条手帕递给他,然后安慰道“人死不能复生,义父节哀。” 郑和好似没听到一样,拿着手里的帕子去擦女子的脸。 随着血净,女子面上翻红的伤口便露了出来。 他显然有些受不得刺激,身子晃了晃。 大伙有些同情他,可是在宫里毕竟保命要紧,立在那里低着头并没有人出声。 君墨尘瞧着郑和实在伤心,正进殿见过父皇,养心殿的大门开了。 老皇帝在君墨逸的搀扶下走了出来。 他好像没有看见君墨尘,声音抖抖的向着郑和道“郑公公~” 他的声音苍老,并且带着一丝说不明的失望。 郑和听到转身冲着老皇帝便是三个响头。 老皇帝听了摇了摇头道“秋荷说她无颜去见郑家的祖先,你也不用求了。” 说完他冲着那些个宫女太监们道“去内务府找人把她处理掉。” 然后转身回到了殿内。 君墨尘瞧见了忙留下郑路安慰郑公公,自己也随了进去。 入了殿瞧着君墨逸扶着老皇帝坐定,君墨逸便言急于知道楚子恒问的怎么样了,离开了养心殿。 君墨尘要问关于meimei的的下落,他的离开正合了自己的意。 因为外面死了人,老皇帝又需要清净,所以君墨逸理所当然的关了上养心殿的大门。 外面太阳高悬,光线明亮,养心殿里的光线却有些昏暗不明。 昏暗的光线下,老皇帝的面上的隐忍的凄然之色便愈发的明显。 老皇帝看出君墨尘心底的波澜,笑道“人不服老不成了,爹看起来是不是没有当年的精气神了?” 老皇帝努力想让气氛不那么压的行为,令君墨尘的神情柔了下来“在朕心里,父皇永远是那个令四方臣伏的父皇。” 他说的真心实意,老皇帝眼里底的凄色转浓,而后快速的散去。 他叹了口气道“爹一辈子都想当个好皇帝,到头来却发现自己真成了孤家寡人。 等爹死了,你便把爹同你娘葬在一起吧。” 君墨尘听了道“娘只是一个小小的丽妃,怕是没有同父皇合葬的资格吧!” 老皇帝知道,君墨尘心下无法释怀自己做的一切,他苦笑了一下道“爹这辈了欠你娘一个后位,但请你无论如何将这后位还给你娘。” 君墨尘看着老皇帝的苍老面容,本不想刺激他。 可是,想着因为他的狠心而不曾谋面的meimei,因为他的贪权而十几年不曾离开床榻的娘亲,语气不觉得变讥嘲起来“父皇欠娘亲的只是一个后位吗,若真在乎,娘会安于榻上十几年?” 老皇帝听了便是一滞,牵牵唇,寂然而笑“爹自知欠你们母子许多,若不是全然死了心,你娘怎会将福阳宫里的树都给砍了。 她说没有树遮着心里才能敞亮,可是从她的眼神里爹知道,那遮得她气闷的不是树影,是爹的做为。” 老皇帝越说声音越低,最后两手掩面,狠狠的搓了把脸,道”爹知道说这些都晚了。” 君墨尘冷眼瞧着老皇帝,道“娘那个未曾谋面的女儿在哪?” 他突来的话,令老皇帝面上突然现了慌色,慌色去的很快退去,但却并没有逃过君墨尘的眼睛。 “你知道她现在在哪是不是?” 面对君墨尘的追问,老皇帝颓败的点了点头,然后道“墨尘,听爹一句话,不要再去找她了,她现在活的很好,真的。” 君墨尘打量着老皇帝,突然道“父皇,你是不是见不得娘的孩子活的好?” “你怎么会这么想?” 老皇帝慌乱的捉住君墨尘的肩道“你知不知道?爹曾经答就过娘,这辈子一定要让我们的孩子过上比我们轻松的生活。” “所以你就想把这皇位送给安妃的儿子,把娘的女儿送出皇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