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九 认罪
书迷正在阅读:穿成万人迷替身后我开始罢工、至尊人生、我真没想当反派啊、第一契灵是个倾世美人[重生]、炮灰和穿书男主的修罗场、从先生从不讲武德、妃常难驯:魔帝要追妻、你好,这种情况持续多久了、我的味道该死的迷人[花滑]、满级大佬今天也在装柔弱[无限流]
“所以,你就想把这皇位送给安妃的儿子,把娘的女儿送出皇宫?” 君墨尘目光淡淡的越过老皇帝,望向养心殿紧闭的殿门。 老皇帝知道,自己的儿子现在恨不得自那门出去,再也不愿看到自己。 “墨安,爹已然知道错了,所以不能再错下去。你不要再去寻找meimei了,可不可以?” 老皇帝低到尘里的哀求听在君墨尘的耳中越发的像个巨大的讽刺。 “当初犯错的是父皇,不是朕,朕凭什么不能找到娘挂心到死的女儿。” 丢下话,君墨尘看也不看一脸绝望的老皇帝挺着背离开了养心殿。 内务府的办事速度很快,当君墨尘出去时,地上的尸身已然不见了,只留了些血色的痕迹。随着两个小宫女的奋力擦洗血色也越来越淡。 郑路瞧着君墨尘出来忙迎了上来。 君墨尘对着一边的郑和道“郑公公,父皇好像身体不太舒服你进去陪他会吧。”说完又对着郑路道“去鸾鸣宫。” 早上刚有鸾鸣宫的宫女冲撞了上皇,新帝这时过去问罪倒也理所当然。 只是,连着两天那鸾鸣宫连着死了三个宫女,怎么想着都有些不吉利。 郑路有些犹豫的上前道“皇上,奴婢以为那鸾鸣宫最近阴气重~” 下面的话有些替主子做主的意味,他没敢说出来。 君墨尘倒是知道他是好意,笑道“难道你怕那些个阴魂不散的家伙冲撞了朕不成?” 见皇上自己把接下的来话说了出来,郑路忙道“奴婢不敢,只是~” 郑路说话有些畏手畏脚的,君墨尘忍不住笑骂道“只是什么只是的,你个小路子别有朕面前卖关子。” 瞧着皇上并没有动怒的意思,郑路挺起身,涨着胆,道“只是奴婢听人讲,千金之子不坐垂堂。虽说,皇上是真龙不用怕阴物,可万一那些阴物真的动些心眼子总是麻烦。” 郑路年岁不大虽说入宫的时间也不短了,但为人还有着些赤子之心,说起来时眼里是真切的担心。 君墨尘笑道“连“千金之子不坐垂堂”的话你都敢讲了,还怕什么阴物,陪着朕去那里走趟就回。” 君墨尘虽然是笑着说的,郑路心却一紧,开始后怕起来。 刚入宫时,义父便讲过身为宦官是不能识文断字的。 他也明白这是宫里的规矩,若是守不得便是丢命的事,没想到刚刚自己却在皇上面前说了不该说的话。 君墨尘瞧着郑路愁苦着一张脸的随在自己的身后安静的步子都沉了下来,定住身,看着他道“只不过认识俩字而矣,要是就凭你这两字大昭便翻了天,朕也太无能了吧?” 郑路听着君墨尘不以为意的话,压在心头的石块总算除去,步子也轻快了许多。 两人才到鸾鸣宫,刘姑姑便扑通跪倒在君墨尘的面前。 郑路瞧了忙拦在她的面前道“刘姑姑,你这是何意?” 刘姑姑冲着君墨尘,垂头,道“鸾鸣宫的宫女接二连三的做出大逆不道之事。奴婢难推其咎,自请受罚。” 君墨尘没想到刘姑姑还真是个硬脾气。 这若是别人摊上这种事情,躲来还不及呢,她倒是把事情都扛到自己的身上了。 他望着面前这个身为女子却神色凛然的刘姑姑,道“姑姑免礼,人非圣贤孰能无过。再说那些宫女的手脚又没有栓在姑姑的身上,她们自愿寻死与姑姑何干。” 轻飘飘的两句话,把便把刘姑姑自请的罪给免了,然后转头冲着郑路道“小路子,你留在外面同刘姑姑了解一下这些宫女的情况。” 将待远,他便自行进到了鸾鸣宫内。 才入宫门,他便觉得这宫内的气氛有些怪。 及看到坐在地上正在相互扯着衣襟的皇后与太子,他惊的说不出话来。 “史氏?” 他试着喊了声,那皇后与太子纷纷侧头看向他,然后太过来抬手就要扯他腰间的玉佩。 “皇兄?” 太子对于他的声音没有什么反应只顾着玩他玉佩上的流苏。 看着太子变得异常清明的眼睛,他扯下玉佩递到太子的手里,摸了摸他的脑袋,起身出宫。 来到宫外,看了眼异常明亮的太阳,他低头冲着依然跪在地上没有起来的刘姑姑问道“今儿,可有谁进到鸾鸣宫了?” 刘姑姑想了一下道“除了秋荷曾往里面送过饭,再无别人进过。” 听到秋荷,君墨尘的无力的垂下眼睫,握了握拳头,然后叫过守卫军的头领道“不可让任何人进去。” 吩咐完,他冲着地上依然不肯起来的刘姑姑道“朕恕你无罪,起来吧。” “谢皇上”刘姑姑谢过恩,起了身,垂首,有些犯难的说道“皇上这两日给里面送过饭的宫女都~” 君墨尘知道她说的意思,接连三天送饭的都暴亡难免会让人往鬼神的方面想。 这样也好,没有人敢往里面送饭,便也不会有人知道皇后与太子都被人下了药。 “这个你放心,呆会儿朕再派个专门送饭的宫女过来。” 刘姑姑没想到事情解决的如此痛快,心里的石头总算放下了,再次谢了恩。 离了鸾鸣宫,君墨尘本想直奔养心殿找老皇帝对质又怕,自己过地频敏的去往养心殿会被有心的利用,只得先行回了承运殿,然后让郑路将郑和召了过来。 郑和来到承运殿时,君墨尘正单手负背,盯着手里的半张残纸。 郑和心里一个哆索,但面上依然平静而恭谦道“奴婢郑和,见过皇上。” 他的声音过了半晌,君墨尘才自纸上收回目光,打量着着他,道“郑公公,秋荷可曾告诉过你,她给皇后的饭里加了东西?’ 他的声音攸缓,在空荡的大殿里泛起回声,比厉声作色更加的令人心颤。 郑和扑通一声跪倒“不干秋荷的事,那药是奴婢下的。” 君墨尘听了郑和的话,浓长的眉便挑了起来“郑和,即然是你下的,朕便问你,你因何下药,你这药是从何而来?” 郑和被吓的一时语结。但,很快便缓过来道“回皇上,昨儿奴婢陪同安王去珍宝阁时瞧见了洗魂散便顺手拿了出来。” “好,就算药是你私自拿的。你给皇后下药的动机是什么?是不是父皇支使的你?” 君墨尘声音越来越厉,郑和瞧着他竟然将事情扯到了老皇帝的头上,忙道“是奴婢自做主张,不甘上皇的事。” 想不到这郑和还真是忠心不二,若是说出支使是老皇帝君墨尘根本就不能拿他怎么样, 可是,他怕破坏了老皇帝同君墨尘的父子感情硬是把事情都扛到了自己的身上。 他自认自己并没有露出什么破绽。但,这种事君墨尘不用问其实也是心里有数的。 虽说,他是个去势的奴才,但他的行为确实令许多汉子汗颜。君墨尘便也不由的缓了语气“自做主张,郑和你可知道你自做主张的后果是什么?” “奴婢知道,奴婢只是一时冲动,甘愿认罪。” 瞧着郑和将生死都置知肚外,君墨尘知道吓他根本就不管用,便道“朕,便不明白了。你为什么会自作主张去给皇后,太子下毒?” “昨日,回到养心殿后,上皇叹了一宿的气,抹了一宿的泪。奴婢问上皇,初时上皇不答,后才言若是皇后,太子将肚子里的秘密说出来,怕是整个大昭都完了。 奴婢追随上皇几十年,知道上皇顾念皇上的名望不会对皇后与太子痛下杀手。 可是这样忧心下去,奴婢怕上皇根本就扛不了两天,身子便会垮了。 于是,自做主张早上借过来同秋荷确认计划的空儿,将药在下了食盒里。” 将编好的谎说完,他冲着君墨尘磕头道“千错万错是奴婢的错,奴婢但凭皇上处置。” 君墨尘望着趴伏于地,随着父皇一起苍老下去的郑和,叹了口气道“你起来吧!” 郑和闻言并没起身,道“奴婢自知罪不可恕,甘愿受罚。” “你若死了,谁还能照顾父皇?” 君墨尘只是冷冷的丢下一句话,郑和便有些慌了,但很快的平静下来道“奴婢犯下大错。已然无脸,面见上皇。” 君墨尘见他不肯起来,知他是怕自己会逼他说出那纸上的秘密。 心下叹了口气,比起未曾见面的meimei来,他似乎更怕老皇帝会出意外。 “郑和,你可想过,近半个月来父皇承受了接二连三的打击,若是连你也离他而去,他可会承受的住?” 君墨尘的话就像捶子一下下的敲在了郑和的心里。 他猛然磕头道“还请皇上留奴婢一命。” 君墨尘看着地上身为宦官却一辈子带着点傲骨的郑和,摆了摆手道“起来吧,父皇还等着你去侍候呢。” 郑和闻言又要磕头,君墨尘道“算了,磕伤了到父皇那里不好解释。 郑和你要知道,有些事情不管你说与不说朕心里都有数。 念在你真心为主的份上,朕便不同你计较了,回养心殿好生服侍父皇。” “多谢,皇上开恩,奴婢定当尽心竭力做好奴婢的本份。” 郑和行了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方才离了承运殿回了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