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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欲再看,老管家合上了门,微笑着微微躬身:“金先生,您是现在去一趟回来,还是休息一晚再走?”

    “别叫我您了,不自在,叫我名字就成。”金池叹了声气,低头猛走:“我现在就走,有急事要办。”

    老管家笑眯眯地带路:“什么事这么急?改天再办也行。”

    金池说:“分个手,快得很。”

    老管家:“?”

    ……

    送走了金池,老管家神出鬼没出现在虞临渊身后,慈爱地看了他好一会儿,到底没忍住问道:“先生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您早就认出他了?”

    六年前,先生分裂出了另一个人格,两个人格一个手段残忍,一个睿智漠然,很快执掌了裴家,位居高位。

    很多人为了讨好先生,四处打听他的喜好,双手奉上金钱,美人,先生都不为所动,像尊无情无爱的雕像,让老管家一度发愁。

    好在局势稳定下来后,先生安排他派人照看一个叫谢星的小孩,哦不,现在改名叫金池了,每隔几周,总会问问情况,高秘书从没见过先生对谁如此上心,一度以为,等金池成年后,会被接来裴家陪着先生。

    据他所知,金池也一直在找先生。

    虽然小了点,至少也能给老宅带点生气不是?

    可惜两年前,成年后的金池放弃学业,和叫裴昼的小辈在一起了,先生似乎对他失望了,从此撤走了金池身边的人,不再关注。

    直到这一次,副人格被金池所救。

    又有什么不一样了。

    虞临渊没有回答老管家的问题,不在金池面前,他的面色并没有多少情绪,摩挲香炉的动作优雅得像个中世纪走出来的贵族。

    还能为什么。

    小孩见到他,惊得奶茶都掉了,说的每一句话,都很不想被他认出来的样子。

    第10章 分手   出去磨磨性子也好,有本事别求他……

    对裴昼来说,这是意义非凡的一天,比他第一次获得金曲奖还令人激动。

    ——骆闻希答应了他的追求。

    走之前,骆闻希如是说:“阿昼,刚才都怪我一时情动,说出了埋藏心底已久的话,对那位真的很不公平。”

    他温温软软地看向裴昼,低声道:“你回去态度稍微好一点,给足他补偿,不要因为我们的事,伤害了他,慢点解决,我不急。”

    裴昼顿时软下心肠,闻希真是一如既往地善解人意,之前还为了这件事喝醉了酒,如今却忍不住担心起了素未蒙面的金池。

    正因这番话,他原本还在想要不要过几天以协议到期的理由结束这段关系,然而只要一想到这么好的闻希,不清不楚跟了他,受到的莫大委屈……

    他当即决定返回犀园和金池把话说明白,结束这段从一开始就不该有的关系。

    北市交通堵塞,裴昼被堵在最拥挤的路段,一时心急,便让经纪人送来公司车库里自己的机车,一路疾驰,很快到了犀园门口。

    他双手摘下头盔时,刚好瞥见一辆黑色加长宾利从门口离开,这边是富人区,这种豪车随处可见,他并没当回事。

    只是人还没下车,却望之却步了。

    裴昼很少抽烟,伤嗓子,此刻突然有了抽烟的冲动,他靠在机车上,点燃了一根烟,心中有点淡淡的焦虑。

    不管怎么说,金池也跟了他两年,裴昼本来就不是什么冷情的性子,不然也不至于对骆闻希一见钟情后,惦记了那么多年。

    就算是养条狗,这么两年过去也该习惯了,更何况金池是他的替身情人,虽然没有爱情,作为一个男人,他早就将金池视为了所有物。

    抽了半个小时的烟,地上渐渐散落了三两个烟头,长腿撑地,跨坐于机车上神情不羁的男人想清楚了。

    爱,是勉强不来的。

    他会好好弥补金池。

    金池今年二十岁,本该上大学的年纪,却辍了学,离开他也不知道能找什么工作,就给他两千万吧,托人照顾点他,别受了欺负。

    如果金池待会儿怎么都不分手,甚至以死威胁他,他就……裴昼只能狠心揭露金池只是个替身的事情,长痛不如短痛,这是为了他好。

    最后,都要分手了,回想这两年,他完全没有尽到过男友的责任,从来没碰过金池,连手都没牵过。

    现在和闻希互通了心意,别的做不了,但分手后,他可以给金池一个拥抱,作为唯一的念想,也算全了这段感情。

    鞋跟碾灭了最后一点火星,裴昼在脑中反复过了几遍流程,自觉非常完美,没什么可添加的了,酝酿好了情绪,便准备下车,进去拉开这场分手帷幕。

    谁知这边刚拔出钥匙,人还没下车,那边别墅的大门被人拉开,穿着一套黑色工装服的金池从里面出来。

    裴昼下意识被那身衣服吸引住视线。

    ……怎么穿成这样?

    虽然还是那张漂亮柔软的脸,但仅仅站在那里,身上那份冷意似乎无形的从身边蔓延开来,让人忍不住看他,和印象里毫无特点的金丝雀好像有什么不一样。

    金池不打算和裴昼正面分手,挺尴尬的,没必要,他花了半个小时,才发现没什么东西可收拾,基本上都是裴昼买的,最后只带走了自己的两套的衣服。

    不大的行李箱空荡荡的装了几样东西,特别寒酸,好像他从没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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