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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连最麻烦、最野心勃勃的二皇子,如今的吴王赵旸,在谢非言看来同样不是事。二皇子要权,要地位,谢非言就给他权,给他地位,甚至还给他兵,给他地,给他钱,给他支持,让他去东边cao练海军。

    “看到大海了吗?你可知晓大海的尽头是一片不逊于中原的土地?在这中原,你或许永远都无法名正言顺地做某些事,但若你去了海的那边,朕可以向你保证,你圈下的土地,统统都是你的。”

    就这样,几个皇子统统被谢非言打发出去干活了,为了永朝的安定和繁荣呕心沥血。

    系统也曾经问过谢非言,问他难道就不怕这些“兄弟”们起异心吗?

    而谢非言的回答也很简单。

    “他们不会有工夫‘起异心’。”

    【为什么?】

    “因为他们一生都将为了追逐我的脚步而全力以赴。”

    当一个势力的内部为了利益的多少而打起来的时候,有人可能会想着劝说对方接受,有人可能会想着重新分配和权衡,但谢非言只会做一件事,那就是用更多的利益填补进来。

    谢非言的目标乃是一界气运,他要做的事前所未有,所以他会将局面做大,他会需要越来越多的人,多到那些跟在他身后的人绝不会来得及生出“我可以将他取而代之”的心思,唯一有工夫思考的只有“我一定要走得更快一些,才不会被他甩下”。

    皇室如此,朝臣如此,世家如此,天下如此。

    而永朝周边的藩属国和附庸国,不也正是为了这些诱人的利益才来到永朝的吗?!

    谢非言看着这些藩属国和附庸国进献的美人和长长的贡品单子,笑了一声,将它们扔给身边的宫人。

    “叫礼部来cao办此事。”

    “日后若无大事,这些不必再递到我眼前。”

    他的大腿,也不是谁都能抱的。

    这些小国如果真想被带飞,是一定要表示点心意出来的……他们这些小国有什么特产、多少劳动力来着?

    谢非言又暗自琢磨了起来。

    就这样,谢非言作为赵晟登基后的第一个寿辰就这样表面上波澜不惊地过去了。

    谢非言抽空看了两眼,却没看到跟穿越者杨慎思相关的一切——既没有来刺杀皇帝的“魔教圣女”,也没有被小国献上屈辱委身的“异国公主”,甚至连听闻就在京城的“妙手神医”,也没有半点相关消息传出。

    与杨慎思相关的一切,好像就这样彻底消失了。

    谢非言想着这穿越者如今的身份,忍不住笑出声来。

    “前任气运之子,你这两年可有懈怠?有没有好好工作?有没有拿出你作为穿越者的知识和金手指,好好经营你‘前朝太孙’的身份?”

    “毕竟你能跟我相争的日子,也只有这几年了。”

    等过了这两年后,气运之争就会尘埃落定。在永朝日益强大的国运加持下,谢非言哪怕分离了一半气运出去,也会是此界当之无愧的气运之子,日后对上杨慎思时,就是谢非言单方面的捶地鼠、薅羊毛了。

    谢非言自己倒无所谓,以他如今的角度看来,无论杨慎思怎么行动,左右不过是从“观看余兴节目”变成“无聊时打打游戏”而已。

    但对于杨慎思来说,行动的时间却极具意义,因为这很可能会从“跟夺走自己身份还陷害自己一把的生死大敌对峙”,变成“给终极BOSS送菜”。

    所以,在强大气运的警示下,杨慎思在被前朝劫走后,一直过得非常有危机感,不但加快脚步收拢前朝势力、谋算人心、发展下线,并且还紧锣密鼓地筹划了他作为“前朝太孙”对阵“当朝天子”的第一个大行动!

    于是,两年后。

    在当朝天子赵晟的二十七寿辰前后,民间沸腾,百官行动,就连周边的无数小国也被永朝近年的发展折服,派出了重量级人物带上重量级礼物前来贺寿。

    但这一切行动中,最得谢非言关注的却是两个消息——

    第一个消息是,憋了好几年的前朝势力终于行动了起来。那些被谢非言记在小本本上的那些“圣女”“公主”“神医”“郡主”等等,都在近些天向京城涌来,想来是穿越者终于缓过气来,要对他动手了。

    谢非言明白,这就是他与杨慎思最后的气运之争!

    而第二个消息,更是让谢非言万分心动——

    就在数天前,骠骑大将军沈辞镜率军大破匈奴,驱八百里,俘五万人,大胜而归,近日回朝!

    第18章 少年将军与狸猫太子18

    于是,就在这一天的晚上,谢非言便故技重施,再一次敲响了某大将军的门。

    秋季的夜晚凉风习习,夜空的柔毯上缀满了星星模样的宝石,将大地照得极亮,与京城不远处的夜市相映成趣。

    沈辞镜像是料到了他会来,独自坐在将军府的高台处,遥望着夜市的方向,手臂边上摆满了酒坛,身上却没有多少酒气,神色也毫不颓丧。

    谢非言扫了一眼,毫不客气地在沈辞镜身旁坐下,含笑道:“怎的突然想起来喝酒了?”

    沈辞镜侧头看他,下意识呛了回去:“我这便是喝酒,又有什么奇怪的?”

    谢非言笑道:“没什么奇怪,只是想知道你为何高兴,想要与你一同高兴罢了。”

    沈辞镜感到自己脸上又有些发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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