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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试着勾起嘴角,试了几次后无奈地捂住了脸。

    五条晴从口袋里掏出几个糖,掰开他的手指放在了他的掌心。

    “你近期很奇怪。”

    从保护“星浆体”任务失败时候,夏油杰就变得很奇怪了。

    夏油杰敛眸,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块阴影。

    檐下的风铃清脆地响起。

    他突然道:“小晴为什么进入咒术高专成为咒术师?”

    五条晴贴近了夏油杰,手臂一动就能接触到他的肌肤。

    她撑着头回他:“一开始只是不想和哥哥分开,进入咒术高专当不当咒术师都无所谓,只是想和哥哥在一起。”

    夏油杰脸上没有笑,也没有其他表情:“只是这样吗?”

    五条晴:“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想明白了为什么要当咒术师了。”

    “为什么?”夏油杰语气变得急迫。

    “我没有那么伟大,也不像其他人说的那样当咒术师是为了保护普通人。”

    她摊开双手,手上多了很多茧和细小的伤口,粗糙的有些不像女孩子。

    这些都是她近期训练的成果。

    “我当咒术师,只是为了自己,为了保护自己不让在乎我的人为我担心,同样也为了保护在乎的人。”

    她眨了下眼睛,有阳光落在里面,光芒万丈:“我袯除一个咒灵,你和哥哥不就能轻松一些吗?”

    “你们也一样,多袯除点咒灵我就能安全啦。”

    夏油杰脸上渐渐有了笑意,将他拦住的墙壁被人凿开了一个大洞,洞的那头是拿着锤子浑身灰扑扑的五条晴。

    “当咒术师好像也没有那么多为什么。”夏油杰喃喃道。

    五条晴剥了个糖,快速塞到他嘴里:“所以这段时间变身忧郁美男子的原因可以告诉我了吧?说出你的不开心,让我开心开心。”

    夏油杰开玩笑道:“我在想诅咒是因为普通人身上泄露出的咒力而产生的,只要杀光普通人留下一个全是咒术师的世界,这个世上就再也没有诅咒了。”

    五条晴手背探了下夏油杰的额头:“温度正常,没有发烧。”

    夏油杰握着她的手腕,很认真的问道:“你觉得这样能行吗?”

    “当然不行啦!我最喜欢的关东煮店的老板就是普通人,我还没偷学会他做关东煮的秘方,要是把他杀了我谗了怎么办。”

    她絮絮叨叨还没完:“不行不行,绝对不行,我追的剧主演也是普通人,我还没看到大结局,他们也绝对不能死!”

    夏油杰点头道:“想好了,晚上就吃关东煮。”

    五条晴咽了下口水,拉着他的手臂:“我……零花钱快要花光了,吃不起关东煮了。”

    夏油杰抬手揉了下她的脑袋:“一起吗?我请客。”

    五条晴拉起他催促道:“快点快点,别被五条悟这个笨蛋发现了,我才不想和他一起吃。”

    “你是真想鲨光所有普通人留下一个只有咒术师的世界吗?咒术师人那么少,看看咱们学校就知道,只留下咒术师,拍电视剧都凑不齐群演。这么蠢的办法你是怎么想到的,是不是跟笨蛋哥哥在一起久了也被传染成笨蛋了?”

    夏油杰耸肩,萦绕在他头上的愁云被阳光驱散。

    他的前路光明,一片坦荡。

    “大概吧,跟笨蛋呆久了也会变成笨蛋。”

    “是吧是吧,我就说要离五条悟这个笨蛋远一点吧。”

    夏油杰和五条晴单独出去吃关东煮不带五条悟的事最终被五条悟知晓了。

    家入硝子把点好的儿童套餐推给五条悟不耐烦道:“自己玩去。”

    五条悟吸了口可乐,阴阳怪气道:“呵,关东煮。”

    家入硝子额角一跳问道:“他又怎么了?”

    夏油杰:“昨晚和小晴出去吃关东煮被他知道了他就变成这样了。”

    装可乐的杯子被五条悟徒手捏扁,黑漆漆的墨镜一直对着夏油杰。

    “关东煮!”

    家入硝子:“……”

    夏油杰:“……”

    “我受不了了,你什么时候去跟小晴告白?”家入硝子道。

    夏油杰欲言又止道:“没有告……”

    他还未说完,被五条悟徒手撕碎汉堡给惊吓到了。

    “告白?想都别想!”

    放出豪言的五条悟隔天就被派出去任务了,而五条晴和夏油杰一起去处理另外一桩任务。

    夏油杰拉开车门,手掌还细心地挡在车顶上,防止五条晴脑袋撞上车顶。

    两人并未穿咒术高□□服,而是普通的常服。

    “这个村庄好奇怪。”

    五条晴环顾四周发现明明还在白日,这个村庄却异常安静。

    没有说话声,每家每户的门窗全部紧闭。

    路上的行人看见他们之后低垂着头快速略过他们。

    夏油杰点头道:“的确诡异。”

    “我没有发现咒力残秽。”五条晴道。

    他们此次的任务是来查清楚导致这个村落中的村民无故失踪和死亡的事故原因,并拔除导致事故的咒灵。

    “我们先去找村长。”

    村落的村长是个长着满脸皱纹的佝偻老汉,旁边壮汉扶着村长带他们来到了位于村庄最角落的一间小房子。

    锁着门的锁链被人强行斩断,掉落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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