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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壮汉冲进房子将试图打开笼子的女人推出来:“你疯了吗?想放跑这两个祸害!”

    女人撸起袖子直接就骂:“你也不是个好东西,村子里死人跟两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看到身后走路颤颤巍巍的村长她也不害怕,阴阳怪气道:“这不是村长吗?找不到死人的原因就将两个人没父母的孩子出来顶罪,您脸可真是厚。”

    村长被骂的眉毛竖起:“那两个孩子就是个怪胎,我孙子差点被他们害死。”

    女人“呸”了一声:“给脸不要脸,那两孩子父母死后房子都被村长你占走了,占了人家房子还打算把别人孩子都弄死?他们害死你孙子真是笑话,我可亲眼看见你孙子扯着美子的脑袋往河里面按想淹死她。”

    五条晴眉毛皱起,想去屋子里查看情况,被夏油杰拦住了。

    “等一会。”夏油杰沉稳道。

    村长气的满脸通红:“别扯些有的没得,那两个孩子跟他们父母一样都是祸害。村子里死的人,死前都被他们指着说身后有怪物,结果没几天那些人全死了!”

    壮汉也附和道:“村子里无故死人肯定和他们有关。”

    “你们是做的亏心事才怕鬼敲门,我看那两个孩子根本就不是什么祸害,而是神灵派来惩罚你们的!”

    女人说完拎着菜刀就要将笼子上的锁砍断放出被关在笼子内的两个小女孩。

    壮汉制止了她,将她赶出了屋子。

    村长道:“这两位就是害的我们村子频繁死人的祸害,两位快点把他们抓走吧。”

    夏油杰俯身,口袋里拿出几颗五条晴给他的糖塞给被关在笼子内的小孩。

    他温声道:“你们叫什么名字?”

    两个孩子彼此抱在一起,并未拿走笼前的糖,也没有回答夏油杰的话。

    夏油杰手指拂了下头发,自私自利的人让他只觉得厌恶。

    他脸上温和的笑容消失,透亮的眼睛布上一层阴霾,整个人十分阴郁。

    五条晴握住了他的手,让他愣了片刻,恢复如常。

    她拿着手机道:“这两个孩子并不是导致村内村民死亡的原因,我已经报警,相信警察会对你们非法□□两个孩子的行为做出惩罚。”

    没过多久,警察就到达了村落,将村长还有旁边的壮汉一同抓捕。

    被壮汉赶出屋子的女人发现两个孩子被警察一并带走之后急了,她焦躁道:“村子里死人跟那两个孩子真的没关系,怎么他们连孩子也带走了。”

    五条晴解释道:“这两个孩子父母双亡,没有监护人,警方调查清楚之后会将他们送到孤儿院。”

    等将任务上报之后,咒术协会也会派人来接触这两个孩子,至于是当普通人还是当咒术师,都由他们自己选择。

    女人松了口气:“这就好。”

    夏油杰突然开口问道:“村子里的人都说那两个孩子是祸害,害了村子,你为什么还要把他们放了。”

    女人不耐烦道:“我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那两个孩子帮过我的忙,再说了我说的不过是事实。”

    警察走后,夏油杰发现了导致村子死人的咒灵,并将它吞噬。

    这是五条晴第一次亲眼看夏油杰吞噬咒灵。

    丑恶的咒灵在他手里变成了一团黑糊糊的圆球,他面无表情的将圆球吞下,这个过程仅仅花费了一秒。

    夏油杰眉头轻微地蹙起,咒灵非常难吃,他习惯了,但依旧觉得恶心。

    “要草莓味的,还是蓝莓味的?”五条晴手中躺着五颜六色的糖果,“我推荐蓝莓味的。”

    “好。”

    他声音有些沙哑,盘在脑后的头发变得有些松散,额边的碎发散落,让本就温和的他更加温和了。

    甜味从舌尖蔓延,咒灵的味道被甜味冲散。

    一颗小小的糖,就让夏油杰感觉到了慰籍,难怪五条悟选择吃甜食缓解大脑高强度运转让他舒服。

    夏油杰话在嘴边转了一圈,最终还是滚出。

    “我之前并不是在开玩笑,我真的想过杀掉所有的普通人构建一个只有咒术师没有诅咒的世界。”

    他随地坐在树下,头顶的树叶被风吹动。

    “我知道,我陷入了死胡同里,走不出来,也没人倾诉想法。一直以来,我当诅咒师的目的就是保护普通人。可因为理子的死亡,我发现普通人并不像我想的那样。”

    他手撑着头,发丝顺着他的脸侧脆弱地垂下。

    那段时间,只要他一闭眼,就能看到天内理子睁着眼躺在地下,他似乎听到她在质问他,为什么没有保护好她。

    天内理子一死,盘星教的人就开始为她死亡而在欢呼。

    他们信奉着只要“星浆体”一死,天元大人就能从桎梏中解脱,成为纯粹的天元大人。

    夏油杰在他们身上,看到恶,纯粹又疯狂的恶。

    “他们自私、贪婪……身上潜藏着罪恶,正是因为他们的存在才会有诅咒的诞生。盘星教的那些人该死,其他人也该死。”

    五条晴并没有说话,她只是安静地坐在他的身边,认真倾听。

    “人类身上潜藏着各中情绪,复杂又难以琢磨。有好有坏,这样才是一个人。”

    就像那个女人,满口粗鄙的言语,但却内心藏着善。

    他释然一笑:“普通人犯罪有警察制裁,我好像也没有资格去评判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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