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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后他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地跑到窗户面前拉开窗帘,看到对面熟悉的庭院后,幸村顿时瘫软在地上。

    “幸好……幸好这是梦!”大滴大滴的泪水滴落在地板上,这还是幸村第一次情绪这么激动。

    哪怕自己生病的时候,他都没有试过那么绝望,可他一想到梦里的场景,就心如刀割!

    幸村坐在自己的床上,呆呆地放空着自己,他看着放在床边的手机,鬼使神差地拿起来给对面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电话响了好久,就在幸村准备挂断的时候,对面接通了。

    “喂……幸村?”安柏还没睡醒的嗓音带着一些沙哑,比起以往清朗的声音多了一些成熟。

    “嗯。”其实幸村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打电话,就算打通了也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难道他要跟安柏说自己做了个噩梦?

    “做噩梦了吗?”说着这话的时候,幸村看到对面的窗户被打开了,安柏睁着迷迷糊糊的眼睛看向了这边。

    幸村也没有说是还是不是,安柏好像察觉到了异常,努力让自己清醒过来。

    随后他就看到对面的幸村正一脸呆滞地看着自己,这个表情可不常见啊……安柏有点担心,到底是什么噩梦居然能把幸村给吓到了。

    他挂断了电话,偷偷从自家房门溜了出来,来到幸村窗户下面后,他轻轻松松就爬到了幸村家的围墙上,然后直接跳到幸村的窗户前面。

    就这样,安柏轻而易举就来到了幸村的房间里。

    “你是做噩梦了吗?被吓到了?”安柏皱着眉,撩开幸村的头发摸了一把额头,结果发现这人的额头上全是冷汗。

    “你……你就这样坐在穿过窗户面前吹冷风?”冒着冷汗吹冷风?这人怕不是想感冒!

    安柏赶紧在他桌子上抽出几张纸巾,把他头上的汗水擦干,又摸了摸他的后背。

    好家伙,全是汗!

    “你这是梦到了什么啊?怎么出这么多汗?”安柏正准备给他擦干的时候,幸村突然把头靠在了他的肚子上。

    “噩梦。”

    安柏嘴角抽了抽,他当然知道是噩梦,问题是什么噩梦?

    “我梦到立海大的关东冠军被截断了,三连冠也没有了。”幸村抬起头,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安柏。

    “明天我们去陈列架,你把第十六届冠军奖杯和全国大赛的冠军奖杯抱在怀里,那可是实实在在的重量。”

    “我还梦到我在手术台上九死一生,医生说我成功概率不过三成。”

    安柏给他擦干背上的冷汗后,低着头看着他,脸色有点纠结:“你要是敢在我家那两位老中医面前说这话,你怕是要被打死……”

    什么三成概率?就算当时幸村不做手术,老中医也有七成可能把他治好,只不过手术恢复时间比较快而已!

    如果幸村跟他们说自己的病只有三成概率康复……那就是在质疑他们几十年的医术。

    会被打死的!

    “噗哈哈哈哈哈哈!”幸村突然就被逗笑了,他想起之前自己因为手术,身体需要调养,那两位老中医的确天天盯着他的饮食。

    就这样硬生生地把他喂胖了六斤!这对运动员来说,真的太恐怖了。

    “我还梦到了柳放水输给了乾贞治。”

    安柏点点头,应和他的话说道:“嗯,明天给他加大训练量,军师之前在基地数据收集得不错,但是训练却不太够。”

    “我梦到真田为了打败手冢,把阴和雷藏起来结果输给了龙马。”

    安柏有点不太明白,真田怎么和龙马扯上关系了?最后一场不是他吗?

    但是看到幸村认真的眼神,他还是毫无原则地把这一口又大又黑的锅给真田扣上了。

    “嗯,明天把真田零封了吧,然后套麻袋打一顿。”作为幸村的幼驯染,这点事算什么委屈呢!对吧,真田!

    真田:?????

    “嗯~”幸村的心情总算好了一点,他把头埋在安柏腹部上,微微蹭了蹭,对方温热的身体让他总算实实在在地感知到安柏就在身边。

    “真好……”

    “嗯?”

    “安柏安柏,我们去高中部也拿下三连冠吧!”

    “嗯,好啊。”

    安柏醒来的时候,发现天花板有点陌生,回想了一秒后,他才想起昨天他睡在幸村的房间里面。

    但是……为什么身下这么硬?

    安柏坐起来,发现自己居然躺在地上,而幸村却在床上睡得无比香甜!

    为什么他会滚到地上?安柏迟疑了好久,虽然很不想怀疑幸村的睡姿……但是一想起曾经大通铺合宿时,他睡在幸村身边总会被冷醒……

    emmmm幸村的睡姿果然很不好……

    安柏伸了个懒腰,感觉自己的骨头咔啦咔啦地响,睡多了地板会得风湿的啊!

    趁着幸村人还没醒过来,他又顺着窗户跳了下来,麻溜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还是自己的床舒服!

    当幸村醒过来的时候,恍惚觉得少了个什么东西,等他彻底清醒后被发现安柏自己回去了。

    洗漱整理好后,他来到安柏门前等着他一起上学,没一会安柏就出门了,看着对方幽怨的眼神,幸村有点茫然。

    “哒!”安柏轻轻弹了一下幸村的额头,这家伙自己睡得倒是舒服,真是难为他躺在冰冷的地板上睡了几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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