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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他两个辈子第一次娶妻,娶的是他最爱的姑娘。 “卿卿……”他忍不住喊她。 虞卿卿微微晃了下,低低地应了声。而后,女官便将一捆成花的大红绸缎递了过来,两人各牵着一头,缓步向正院厅堂走去。 一对儿新人缓缓跨进厅堂,向虞家父母告辞。 行过礼后,虞卲起身在虞卿卿面前蹲下,要背meimei上花轿。虞卿卿慢慢地伏上去,虞卲的肩膀宽阔又结实,让人特别安心。 meimei要出嫁了,虞卲心里很是不舍,他故意走得很慢,只想将meimei在家里多留一会儿。从厅堂到大门,短短一段路,虞卲足足走了一盏茶的时间。 等到将meimei送进花轿时,虞卲终是忍不住了,低声道:“卿卿,他若敢对你不好你一定要告诉哥哥,管他是不是皇子是不是王爷,哥哥一定教训他!” 虞卿卿小小地“嗯”了一声,鼻头不由的发酸。直到那轿帘落下,眼前只剩下花轿里的一片红,心里那份不舍突然就迸发了出来。 一时没忍住,眼泪突然就掉下来了。 她活了两个辈子,到了虞家在真正感受到家是什么样子的。舍不得严厉的父亲,舍不得温婉的母亲,也舍不得哥哥和弟弟。 虞卿卿知道她不能哭,再哭妆都要花了,可她就是忍不住。细细地抽泣着,身下的花轿也随着她的一呼一吸微微抖了抖。 随着一声“起轿”,大红的花轿在热热闹闹的锣鼓喧天声中,被抬出了虞侯府。伴随着一路噼里啪啦地爆竹声与吉祥话,稳稳当当地落在了祁王府门前。 花轿一落稳,虞卿卿没由来地又紧张了起来。随着一阵轻响,花轿微微一晃,红盖头底下多出来一道亮光,一只指节修长如玉似竹的手伸了进来。 对于这只手虞卿卿最熟悉不过了,它曾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点过无数次火。想到了晚上,虞卿卿没有来的心神一荡,稍愣片刻这才扶住那手下了花轿。 跨过火盆,再进喜堂,最后是拜天地。礼成,新人被亲友宾客笑闹拥簇着入了新房。 新房内,大红帐幔层层叠叠,龙凤喜烛熠熠摇曳,朦朦胧胧的一室红光仿佛也在诉说着喜庆。 虞卿卿坐在喜塌上,看着一柄金秤缓缓探进盖头底下,一点点上卷。亮光忽然而至,她本能的捂住了脸。 适才她在花轿上忍了许久的泪意,却依旧没忍住。脸上的妆定是已经花了,不好看了,她一点也不想让傅景骁看见她狼狈的样子。 傅景骁失笑,凑过去亲了亲她的手背:“挡着干什么,让我看看。” “我不要,我妆花了现在肯定好丑……” 傅景骁无奈地笑了笑,示意执礼的全福人先出去。而后,握住她细白的手腕,将挡在她娇美容颜的小手给拉开。 不容分说地吻上她的唇,将她唇瓣上那抹朱红的胭脂给蹭了个干净。 一边吻她一边低声道:“不丑,我的卿卿最美了。” 第一百一十三章 花好月圆(终)…… 哄好了媳妇儿, 该继续执礼了。 守在外头全福人和两名女官再次进来,一抬眼却见祁王殿下的唇边站着朱红的口脂,忙低下头。 不敢说也不敢去问。 全幅人默默将桂圆红枣、花生莲子等寓意这吉祥的果实向喜塌上一撒, 两名女官也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一人端着一个盖着红绸的托盘走了过来。 托盘上各盛着一柄绕着金丝线的剪刀, 傅景骁拿起剪刀, 从头上剪下一缕青丝, 侧目看着虞卿卿剪下她的,然后将自己那缕递了过去。 虞卿卿知道自己手不巧,所以待嫁这些日子, 一直在学着如何编同心结。同心结的编发她练习过很多次,可到了真正要上手的时候,她还是有些紧张的。她偷偷瞥了他一眼,刚好能看见他眼角下那浅浅的刀痕。 他好像在笑,在期待着用两缕青丝编成的同心结。 纤纤玉指上下飞舞,看着手中那两缕青丝被自己编到了一起,虞卿卿唇角有些羞涩地抿了抿。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真好。 合髻之后,还要共饮合卺酒。 傅景骁从女官端着的托盘上, 拿起两只银制的酒杯,递给虞卿卿一只。酒香扑鼻, 虞卿卿面红宛若朝霞,仿佛未饮先醉。 傅景骁是知道虞卿卿的酒量的, 桃花酿都不能贪杯多喝一滴就能让她醉。更何况眼前这杯, 大婚用的合卺酒度数可比平日里那桃花酿高多了。 两臂交缠之时,傅景骁先将自己杯中的酒水一饮而尽,而后就这虞卿卿的手将她那杯也悉数饮进口中。 这大婚之日的合卺酒哪有一个人喝的道理, 见状,全幅人顿时傻了眼,正欲劝阻又不知如何开口,为难间就见喝下两杯合卺酒的祁王殿下忽的俯身,直直地贴上了祁王妃的朱唇。 哪怕是伺候过数对新人的全福人也未见过这等场面,慌忙地别开眼,想着这祁王殿下到底是皇子,连这饮合卺酒的方式都与旁人不同。 半杯合卺酒都落入了傅景骁口中,虞卿卿只尝到了个带着淡淡酒香的吻。只是,傅景骁这吻比那合卺酒更醉人,她莹白的小脸上不由再次飞上两团红晕,看都不敢看一旁的全幅人和女官一眼。 瞧着虞卿卿那饱满诱人的红唇,粘上些许酒水后,在烛光映照下显得水光潋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