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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拾啧了声,皱眉教训她,“说话注意给皇兄留点面子。” 特别是在这朵勾搭上了皇叔的小白莲面前。 明姮见到皇叔,已经想逃离小皇帝跑到他身边去了。结果这个念头刚一动,就被容拾扣住了手腕,直接掐断了她的心思,“小皇婶,你可别想跑去告状。” “......” 坏皇帝太可怕了,皇叔救命...... 那厢,明镜带着江月婵在楼上看戏,和她讲了前头已经唱完的戏段发生了什么。 “明jiejie,那崔小姐最后和书生在一起了吗?” “嗯,在一起了。” 江月婵满足地笑道,“那就好。” 这月婵meimei虽然好像和小时候的印象不太一样,但还是挺让人亲近的。明镜也笑着说,“不过在一起的过程比较曲折,这戏本子还是很好看的。” “对了,阿澈今天没有来吗?”江月婵一直没见到明澈的身影,只记得他上午便出府去了。 明镜也奇怪,“应该是没有来,我今儿个也大半天没见着他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估计是在宫里陪陛下吧。” 江月婵闻言忍不住感叹,“小侯爷未来定是前途无量呢。” 不管是真心还是假意,明镜都爱听人家夸她弟弟,何况月婵meimei说话真诚无华,“那可不,阿澈最有出息了。” 她说着复又问道,“月婵meimei可记得我还有一个meimei?” 本来以为年岁尚远,她记忆会模糊,不过江月婵却点头道,“自然,明姮对不对?” “嗯,我觉得你倒是有些像她,单纯可爱。” 江月婵低头粲然,“我哪里能和摄政王妃比。” 明镜看着她,轻笑了声。 这话她倒是不知该怎么接了。 她视线一转,在江月婵身后见到皇叔和白寺卿,明镜刚要正身行礼,却不知道从何处飞射而来一支冷箭,直直穿过她和江月婵之间,钉在了墙上。 而在这支冷箭之后,更是接二连三地飞来了数不清的短箭,场面一时变得混乱,台下的人纷纷不泽路地逃离,伴随着一声高喊:有刺客! 慌乱间,明镜被人带到了柱子后头,箭没入木头的声音在耳边清晰。她抬眸见到商言清,颇意外,“你怎么在这里?” 他低头随意地笑道,“保护你。” 明镜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想起江月婵和她散了,万一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怎么同江姑父交代。她刚想冲出去救人,被商言清一把带了回来,“她不会有事的。” 明镜愣了一下,觉得似乎哪里不太对。 他怎么知道自己要去救谁,又怎么这么肯定她会没事。 在场子里乱成一锅粥的时候,容拾才放下茶杯,笑着拉起明姮往另一边跑,“走!” 容善还没反应过来,咬着点心慌慌张张跟上,“皇兄!你们等等我!” 乱箭不长眼,江月婵只见许多锋利的短箭朝她飞射而来,无处可躲。在箭锋离她分寸近时,她蓦然被一道力量向后扯去,呼吸间扑来沉稳的冷香。 她被人半搂着,眼前只剩纹绣衣襟,明暗之后停下来。江月婵背后靠着一旁死角的墙壁,抬眸所见即是惊鸿一眼。 她看着救她的人,感受到自己心跳的用力,大约是被吓到了。 “姑娘莫怕,这些都是冲我来的。” 眼前说话也如人一般玉质温雅的男人,低头安抚了她一句。 过了一会儿,外头似乎风平浪静。他转身要走,江月婵不由自己意识支配,牵住了他的袖子,“公子......敢问你......” 他回过头,她怔怔地望着他的眼睛,忘了该问什么。 随后有人走过来,停在他跟前,“王爷,人跑了一个,已经去追了。” “好,有活着的吗。” “有。属下带回去审问之后,再行禀报。” 江月婵听的一愣一愣,耳边最后只剩下王爷两个字。 她连忙松了手,退后两步,“王、王爷......” 是摄政王。 容循回头看向她,眉眼淡淡,江月婵莫名就紧张地说话不成连句,笨拙地朝他行礼,“见......见过王爷。” “免礼。” 他嗓音毫无波澜,收回视线抬步离开。江月婵发愣地望着他远去的背影,心口的不安分不知是惶恐还是...... 直到明镜的声音将她的思绪从他身上带回来,“月婵meimei,你没事吧?” “没、没事。” 明镜拉着她检查了一圈,松了口气,“还好没有受伤,否则我真是大罪过。” “好好出来玩一趟,怎的还遇见刺客了呢,出门真是没看黄历......” 明镜带着她离开这里,碎碎念的声音在江月婵耳边如风绕过,她尚且回不过神,脑海里都是方才抬眼时那张疏落深邃的脸。 原来他就是摄政王...... 第30章 搂腰 容拾像是要料到有刺客似的,安全地带着人离开了是非之地。可若说方才是演的一场戏,那些冷箭却是真实地是要错杀一千不放一个的阵仗。 那是真要命去的,冲着摄政王。 “天,怎么忽然打起来了。”容善还没缓过来,手上还顺着一块点心。 他们到了安全的瓦舍外围,这里是空旷一片草地,隔壁就是赛马场。 容拾轻笑了声,“自然都是冲皇叔去的,朝野上下想要他性命的人可太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