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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栀想早点赚些钱,把生活过起来,即使不为过给旁人看。

    她脑海里想着要打开超市系统,幕布就重新展开了。

    薯片、泡面、Q.Q糖、高脂牛奶、泡椒凤爪等东西都在一瞬间亮起,但转瞬间便暗了下去,所有商品都成了灰色带锁的样子。

    只剩一个黑瓷瓶装的墨水正常显示,标价五十文。

    很快,屋里唯一的木桌上就出现了一个黑瓷瓶。

    瓷瓶上窄下宽,像大一号的墨水瓶,大概两瓶普通钢笔墨水的容量,瓶口处用黑绸裹着一个木塞。瓶身上有凹陷的红色花纹,很是精致。

    卫栀现在的家当根本没有五十文,她正惊喜地猜测也许小超市进货不用花钱时,就看见幕布右上角的收益那儿写着“负五十文”。

    行吧,一来就赊账欠了债。

    幕布上还飘过一行小字——【系统绑定认主任务已发放,成功将其卖出即可初步解锁商品分区。】

    【您卖出去的价格不能高于系统标价的两倍。】

    有新声音在她脑海里提示道,这回是道更加清澈的女声。

    那就先比着两倍卖,多赚点儿。

    卫栀问:“系统临时工?”

    【对。以后将由我协助您在这个世界运作超市系统,铺货赚钱。】

    “你有名字吗?”

    系统音卡了一下,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

    卫栀想了想,建议道:“要不给你自己取个名字吧?我们以后就是搭档了,或者同事?”

    【那我叫Q.Q糖。】

    系统第1115号临时工今天第一次上岗,觉得这个宿主好像有点特殊,和前辈们的科普不太一样。

    卫栀顿了顿:好像刚才不该一直在心里想那包我买了还没来得及吃的Q.Q糖?

    但家里只有点白菜了,只吃水煮白菜真的不顶事,她饿得直想以前吃过的东西。

    卫栀挽起袖子看了看原主细瘦的小臂,又摸了摸快要皮包骨头的腰侧,下决心一定要多赚钱买rou吃,这副身体实在太弱了。

    “Q.Q糖啊,我想吃泡面,”卫栀还是试着提了一下,“想要老陈醋味的,老坛酸菜的其实也可以。”

    【相关权限还未开放,我们起码得先还清欠款。】

    卫栀:……行吧。

    睡前,卫栀还在想着:

    超市里应该有很多对于这个时代来说特殊而新奇的东西可以卖,系统任务却是看起来并没有多吸引人的墨水,也许别有深意……

    但很快她就睡着了。这副身体好像和她不太契合,还没做个什么就觉得很疲惫。

    原主卧房的屋檐处已经破了几个洞,虽然开春了,但入夜后的冷风还是直往屋里钻。

    半夜被冻醒时,卫栀突然听见门外似乎有重物落地的动静。

    有人进了院子。

    第2章 开小超市的第二天 值一斤半多一点rou的……

    卫栀走下床,壮着胆子把卧房门开了条缝。她就着月光瞥见院子里躺着一个黑色的人影,好像已经失去意识了。

    刺客?杀手?

    但她自觉原主的身份没什么能吸引到这类人的,又怕他死在自己院子里,那真是全身是嘴都说不清。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只是堪堪瞥见一点身形轮廓,但卫栀心里已经不自觉地对他放下防备来了,全不似刚才听见响动时的慌乱。

    这有点奇怪。

    几次深呼吸做好心理建设后,卫栀打开门走到他身边,低声问:“你是什么人?”

    无人应答。

    卫栀伸手探了探他的鼻息,果然呼吸很微弱。

    院门还好好地关着,大半夜的应该也没有村民注意到他来了这儿。卫栀蹲下把他扶起来,费力地往里走。

    把比她高不少的人勉强拖到唯一一张能睡人的床上后,卫栀已经累得半死了。

    虽然这人也一身骨头瘦得不行,但没办法,卫栀现在这具身体长期营养不良,实在太弱了。

    他脸上蒙着黑布,家里没有油灯其实也看不见什么,但卫栀还是不敢贸然揭下。

    浓重的血腥味挥散不去,看来这个黑衣人伤得不轻。

    探到他的额头上全是冷汗,卫栀轻声问道:“伤在哪儿?”

    黑衣人似乎有了几丝意识,但没有应答,只伸手缓慢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和一卷棉质纱布,然后又脱力垂了下去。

    卫栀走到门前对着月光看,瓷瓶上面有楷书凹纹,写着金创药。

    卫栀:“……”

    什么人才会随身带着金创药和纱布啊?

    从现代来的卫栀没有太严苛的男女大防观念,大着胆子在他身上轻轻按了按。到他左手臂时听到浅浅的呼吸稍微重了一点,才找到伤处。

    去厨房点了根木棍拿进房里暂时充当蜡烛后,卫栀简单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

    她也没经验,只简单清理了一下,再像给烧烤撒孜然一样均匀地撒上金创药,最后帮他用纱布包扎起来。

    看在他是病号的份上,卫栀没把他丢出去,还把家里唯一一张能睡人的床和被褥都让给他,自己心大地趴在桌上睡了一晚。

    翌日,卫栀很早就醒了,枕着手臂睡实在不舒服。

    床上已经没人了,屋子里也干干净净,丢在床边的带血纱布也被收走了,就像没有人来过。

    但床上单薄的被褥被叠得跟豆腐块儿似的,完全不是卫栀那懒散的风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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