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94)

    薛寒鹜人嫌狗弃了一辈子,重生回来却发现苛虐他的庄澜序变了样。

    他把庄澜序的真心当笑话,却没想到庄澜序为了自己而死无全尸。

    一念成魔,他再次毁了这个世界,才又得到一次重头再来的机会。

    只这一次,他绝不会再重蹈覆辙,松开庄澜序的手。

    阅读指南:

    1.cp:偏执貌美重生师侄攻(薛寒鹜)x清雅温润穿书师叔受(庄澜序)

    2.攻重生两次,受是同一人

    3.该文围绕主治你为什么能预判了我的预判

    《六界第一白月光读档重来了》

    云如皎作为六界第一白月光,美如冠玉、冰晶玉骨,天帝、魔尊、仙君皆拜倒在他美貌之下。

    可他一颗玉做的心,冰冰冷冷,谁也不爱。

    唯独对百年前死了道侣的妖王顾枕夜,另眼相看。

    实在刷不满顾枕夜好感度的云如皎表示:累了,不玩了。

    于是,读档重来。

    回溯到千年前的云如皎,又成了那个满身土砾的云如泥。

    他一边厌弃着曾经的自己,一边捡了个和自己一样脏的小猫回家。

    小猫洗白漂净,玄色的底色,却在脑门上顶了一搓如血的红毛,像极了顾枕夜的玄虎原型。

    云如皎皱皱眉:小东西,像谁不好,你怎么偏生就像顾枕夜那个捂不热的讨厌鬼?

    小猫蹭蹭他,没有反驳,默认了顾枕夜就是自己的名字。

    后来,陡然察觉到顾枕夜曾经道侣就是自己的时候,云如皎翻了个白眼:听说你到处跟人说我死了?

    顾枕夜舔着脸:我没有,皎皎你要相信我!

    云如皎冷哼一声。

    顾枕夜沉了眼眸,低了声线:若非如此,我又怎护你上辈子一世周全。

    #皎皎如明月,悬于我心河#

    阅读指南:

    1.cp:痴情妖王攻(顾枕夜)x冷漠白月光受(云如皎)

    2.算是双重生,上辈子攻受看到的是不一样的,白月光一事有隐情

    第113章 月夜

    凌祉如被定在了原地般,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阿谏这话是何意?

    他怎得有些理不清了。

    萧云谏翻了个身,趴在床榻之上。

    撑着下颌抬眸看着他。

    他眼底的那颗红色泪痣,愈发的鲜活了起来。

    他微微眯起眼睛,眸中有酒意的迷茫,更多的却是对凌祉的期许。

    凌祉抓紧了自己的衣衫,生生将平整的外衫,抓出了道道痕迹来。

    他脑海中似是一片空白,悄无声息地又写进了许多在他看来不切实际的思绪。

    就如同一根羽毛,无时无刻的不在瘙痒着他的心房。

    让他将那呼之欲出的答案,放到嘴边。

    可怎般也吐不出来。

    可他却不敢置信极了。

    如今到了临门一脚,他却倏地敲起了退堂鼓。

    咚咚作响的,击打着他本就有些脆弱的心脏。

    可萧云谏仍是等着他的回应。

    他看着萧云谏那一双清亮的眼眸,紧张地舔了舔嘴唇。

    终是开了口,问道:阿谏,你可是说从前喜欢?

    萧云谏气不打一处来,冷不丁地斜了他一眼,说道:我可从未说过。

    欢喜如同一道惊雷。

    劈开了凌祉本就所存无几的思维。

    他骤然明白了萧云谏话中含义。

    他一时间竟是不知道自己该作何表情为好。

    总归脸上千般万化的。

    叫萧云谏不由得摇头道:我可是头一回,这么真实地欣赏变脸呢。这果真是民间珍宝,令人咂舌称奇。

    他说罢,便微微起身仰头,一把拽下了凌祉的脖颈。

    一双柔软的薄唇,就这么没有一丁点征兆地覆了上去。

    唇齿交叠间,萧云谏却是被凌祉抢占了主导地位去。

    月色自窗楞落入室内。

    薄薄地为二人蒙上了一层柔光。

    已是万籁俱静。

    只是他二人的姿势,着实有些不舒服。

    不出片刻,萧云谏便先耐不住了。

    他推开了凌祉的身子,揉了揉方才差点因为向后曲起而折断的腰。

    又翻了个身,仰面对着凌祉的笑颜。

    其实夜昙没说完,他是给咱们二人设了个局。萧云谏掰着自己的手指,枕在了凌祉的双膝之上,只是这个局,只想要让我们和好罢了。他让我认清了自己的心,知晓自己仍是爱着你的。

    凌祉顺着萧云谏铺在他膝盖上的青丝,静静地听着萧云谏又继续说道:而后,我又省得了坪洲府过往事情原委,本就备着晚些时辰,同你言说的。

    现下萧云谏说开了,倒是没那般的羞赧了。

    他又道:后来瞧着云翳与夜昙的事情,我就想着,不能再拖了。有些话,若是拖得久了,兴许身死道消的时候,都听不见。

    他敛下眉目。

    凌祉轻拍了拍他的臂膀,说道:阿谏,可我们不会。

    萧云谏嗯了一声,阖着双眸,却是真的有些困顿了。

    他迷迷糊糊间,又问道:对了,方才我没听清,夜昙可是说寻到法子,治疗你那毛病了?

    是。凌祉应道。

    萧云谏又问:可说了什么法子?我依稀是没听见的。

    凌祉拉过锦被,替他掖了掖被角,哄道:并无。他只是说,待你明日酒醒后,我们二人一起去寻他。

    萧云谏没再回应,只是绵长的呼吸声,告知了一切。

    凌祉抬眸看了一眼窗外的月光。

    将萧云谏的身子,环入了怀中。

    萧云谏醒来的时候,已过了晌午。

    他揉了揉眼睛,微微动了下脑袋。

    一打眼就瞧见窗子上挂着的,是熟悉的凌祉衣衫。

    凌祉还在他身侧,一边的手臂被自己枕着。

    估摸着这会儿已是麻木,没有知觉了。

    萧云谏哼唧了一声,面子似是比从前更厚了许多。

    没言语就又往凌祉怀里拱了拱。

    他们已是错过了许多时间。

    便不能再有那些个弯弯绕绕,再走下去了。

    凌祉揉了揉萧云谏睡得有些没有章法的发丝,说道:阿谏,再不起便是连晚饭都要赶不上了。

    萧云谏哦了一声,却是闭着眼睛,非要凌祉伺候他。

    凌祉颇为无奈,可到底还是依了他。

    替他梳洗更衣完毕后,两人到了夜昙的房间。

    夜昙备下了一桌子的好菜,见他二人来此,忍不住啧啧了两声:我还以为你们只赶得上吃晚饭呢。

    萧云谏一笑:方才凌祉还说我,恐怕连晚饭都要赶不上了。

    快些落座,吃吧。夜昙夹了一筷子菜到萧云谏碗中,好在我这还能用妖力给你温热着点,不然你就只能食些残羹冷炙了。

    萧云谏埋头扒拉了两下。

    夜昙和凌祉对视了一眼,皆是无奈。

    生了三千年,还似是个三岁幼童一般。

    饭吃到一半,萧云谏眼尖地瞧见夜昙换了件衣衫。

    他往日里打扮得素气,现下倒是银丝捻入,在背后和袖口处都绣了白昙花纹路。

    夜昙见他目光流连在自己身上,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说道:我添了喜气,便穿件华丽些的。说来这衣衫从前云翳夸过许多回,只是日子久了,留不住从前那件了,我便做了许多一模一样的。

    萧云谏夹菜的动作一顿。

    手腕转了转,替夜昙夹了块鸡rou到了碗中,说道:多吃些。

    夜昙听罢,也便敞开了自己的肚子。

    吃完后,他掸了掸衣角,将下摆理得整洁。

    他先头可并不是这般在意姿容的一个人。

    如今搁在心上的模样,可更似是要去见什么重要的人一般。

    萧云谏摸摸下颌,扒拉了一下凌祉。

    他虽是对如何能疗好凌祉身上毛病一事略有心焦。

    可却仍是没好意思直截了当地问出来。

    还是夜昙看他神色紧张,骤然笑道:等急了?

    萧云谏忙摇了摇头:倒也不急在这一时片刻的。

    撒谎。夜昙啧了一声,我明白你的。换了我,一样焦急。

    萧云谏被戳穿了心思,有些窘然地不再出声。

    夜昙看了一眼凌祉,又是细细致致地问了许多他发病时候的细节。

    终是点了点头,朝着屋内的镂花桐木圆凳努努嘴,示意他二人坐下。

    而后,他方才说道:其实要治这毛病也不难。他如今体内两股气息拧着,谁也不服谁,谁都想来争夺主导。旁人即便是堕魔,但仍是纯净的灵力占了上风。可奈何凌祉他用了禁术一蹴而就的灵气,并不那般纯净。二者相争,皆是不肯相让。

    凌祉回顾着自己从前发病的经历,却也如夜昙所描述。

    两股气息,就像是在他体内争斗着,非要论出个高低贵贱来。

    萧云谏余光瞥了一眼凌祉的神色,便颔首道:正是如此。只是要如何去治疗?我又能帮得上什么忙吗?我们先头在悬暝幻境中的时候,是采撷过一种增添修为的灵草,能暂时抑制凌祉的气息紊乱。

    夜昙抿着嘴点点头:这便更和我猜测的同样了。那灵草增进的修为,是纯净的,故而能暂且压制住魔力。

    他叹了口气,许久方才又道:但如果他体内,有第三股更为强势的气息,便会将这两股斗争的,都压下去。

    萧云谏幡然明了。

    他先头就未曾从根源上弄明白凌祉这病到底是如何来的。

    便怎会知晓如何去治。

    如今得了夜昙的三言两语,即刻便融会贯通。

    只是这第三股气息,从何而来?

    凌祉缓缓地替萧云谏问出了这心底埋藏的疑问。

    夜昙又道:这便是最最重要的了。这第三股气息,若是想要压制其余两股,便非得又是不同的了。

    萧云谏陡然便想到了自己,道:那我与生俱来的神力,便是可以作用的。

    莫急。夜昙啧了一声,又道。你的倒也可以。只是你不过三千年的修为,就是全灌给了他,折减一部分去,方才能堪堪压制住。那你又待如何?便是非要折腾得自己,连停云殿都回不去了?

    凌祉捏了捏萧云谏的手,认真道:阿谏,便是你愿意,我也是不肯的。

    萧云谏瞥了他一眼,又道:可除去我,又有谁人能肯将自己的修为全都给了旁人去呢?

    夜昙掩唇轻咳了一声,说道:偏生将我这个面前的大活人,视作无物了?

    萧云谏本以为着夜昙是言语他二人举止太过亲密,仔细琢磨了一番这句话,却是有些不对味儿了。

    可凌祉却一眼瞧出了端倪,连忙推阻道:我不能受着您的妖力。

    萧云谏啊了一声,急急地接过了凌祉的话茬:真是如此。这本就是麻烦你的事情,又如何能叫你再奉献出妖力来。况且,你还有妖界要治理的。

    稍安勿躁。夜昙平静地说道,阿谏,你也知晓我五万年修为。便是只给他一半,余下的依旧能控制住那些个小妖精了。更何况,我只愿分出一半的一半给他,对我而言,不过尔尔罢了。

    萧云谏还妄图反驳。

    可夜昙的脸顿时拉了下来,冷哼一声,却是一丝好脸都不给他二人了。

    顿了顿,又道:那也别治了,等着他百天后的死期吧。

    萧云谏刹那间慌了手脚。

    他先头并不知晓凌祉还能有多少时日。

    可现下听了夜昙的话,他又如何能在百日里头,寻个能为凌祉供修为之人。

    夜昙余光瞥见萧云谏慌乱神色,嘴角在无人瞧见的地方上扬了几分。

    哪有什么凌祉只能在活百日的说法,不过是自己随口胡诌的说辞。

    用来哄骗萧云谏罢了。

    他不过想着,在自己临行前,再替萧云谏这个孩子做点什么。

    他可不希望萧云谏与凌祉,又步了自己的后尘。

    再作天地间有缘无分的一对璧人。

    夜昙兀自笑了笑。

    当真风神是风流种。

    可爱上风神之人,皆是有情痴。

    他敛了眉目,又道:阿谏,左不过我浪费不了多少。也算是对你们替我寻到那间宝库密室的报答,可好?

    萧云谏死死掐着凌祉的虎口,却仍是点了点头:好。

    只是他又多叮嘱了一句道:只是夜昙,你定要是足够了去压制他身体里的那两股气息,便可停手了。

    夜昙略显烦躁地摆摆手,道:晓得了、晓得了。我又不是什么散财童子、大善人,我哪里肯把我这些个好容易修炼来的修为,全然给了旁人去?我又不是蠢钝的!再者说了,你怎得愈发像是云翳了。他那时候,也成日里的各种唠叨。

    萧云谏深吸了一口气。

    垂头瞧见凌祉的虎口,已是被自己捏了个红红肿肿。

    他顺势揉了揉,又对凌祉耳语道:你也多瞧着点他,莫要让他给多了去。

    夜昙刻意地咳嗽了一声,说道:阿谏,我可听得见呢。

    萧云谏稍稍吐了吐舌头。

    凌祉没耐住,揉了揉他的发顶。

    夜昙也不知晓这将妖力渡给凌祉,需得花上多久的时间。

    他瞧了刚过晌午的天色,立马说道:得寻个旁人不会打扰的地方去完成此事,我琢磨着那宝库密室,就是最好的抉择。萧云谏思忖片刻道:好,那地方除却我的风力,旁人寻不到更打不开,是最最安全的地方。

    只谁人都未曾想到,这妖力的过渡。

    竟是耗费了两天两夜。

    萧云谏甫一开始一直目不转睛地瞧着。

    每每得见凌祉或是夜昙表情状态不大对劲儿,便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