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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烛溟猛地回头,就见一道白影朝他扑了过来。 他只着亵衣,身形单薄得让人心疼。 月烛溟稳稳地接住他,可是下一刻,月烛溟那忍了数月的泪,在这一刻疯狂决堤。 两人都这么相拥着,月烛溟的力度大到几乎想把沈牧亭揉进自己的身体里。 沈牧亭吃痛,却没说话。 他知道他让月烛溟担心了,心脏被一股股未知的热流填得异常的满。 伏琴跟仇轩出来的时候,就见院子里相拥的两个人。 “公子!”伏琴兴奋得眼睛都亮了起来,紧接着就是哭,拽着仇轩的衣襟使劲儿擦,眼泪鼻涕糊了他一身。 仇轩:…… 晏十风过来看到的时候也很诧异,白日里都没有醒来的迹象,现在却活生生地站在他们面前,这让人如何不震惊。 同时却也是高兴的。 下一刻,月烛溟就像是被抽掉气的破娃娃,突然在沈牧亭怀里软了下去。 被沈牧亭稳稳接住。 沈牧亭看着他憔悴的脸,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新任的州知大人看着这情况不明就里,却也知道那个一直昏睡不醒的人是什么人,擦了把额头上的汗,赶紧把周围的人招呼走了。 众人都没有打扰沈牧亭跟月烛溟。 沈牧亭把月烛溟放在榻上,沈牧亭想转身离开,却被月烛溟一把拽住了手,那双眼中是不确定又迷茫的固执。 沈牧亭整颗心都被揪了起来,他俯身在月烛溟的脸上亲了一下,“阿溟,我醒过来了,不会再那样睡了。” “你睡够了吗?”月烛溟看着沈牧亭眼也不眨。 “够了。所以……”他拍了拍月烛溟的手,“让我看看你的身体。” “不要。”月烛溟固执得拽着他,他心里没有实感,他怕这一切都是一场梦。 “难道你想在床上躺一辈子?你不是说要我下不来床?” 月烛溟:!!!! “等你好了,我给你机会。”沈牧亭依旧言笑晏晏,就算现在的月烛溟一点都称不上俊逸,可这个人在他眼里,就像在发光一样让他满心温暖。 月烛溟这才松开他。 沈牧亭招来人备了几桶热水,把月烛溟剥光放了进去。 月烛溟知道他要做什么,拽着他的手道:“你才醒……” “你不是每天都在用好汤好粥伺候着我?”沈牧亭躺了两个多月,也没见瘦,可见月烛溟把他照顾得多好。 “我没事,你再休息几日。”月烛溟拉着他的手,轻轻吻了吻。 “王爷,你是想我再去睡几个月吗?” 月烛溟被他说得面色一红,颇有些哀怨地看了他一眼。 沈牧亭被他的视线看得一乐,“王爷,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视线特别……” “哀怨吗?”月烛溟接过他的话。 “不是。”沈牧亭宽衣进了浴桶,“是特别撩人。” 月烛溟:…… 他发现,就算现在,他对沈牧亭也毫无招架之力。 两只浴桶相对着,一人一只,沈牧亭沐浴完给月烛溟换了水,他道:“王爷,准备好了吗?这次会比上一次更疼的。” 月烛溟拿他没办法,只得同意。 这一晚,月烛溟没有忍着,疼了就报复性的咬沈牧亭一下,沈牧亭也没介意,两个月活像没有尽头的等待,被月烛溟咬两口算什么,就算他要他的命,沈牧亭也会毫不犹豫地给他。 月烛溟给了他——最珍视的珍视。 第45章 大结局 当晚, 月烛溟身上的绞藤被沈牧亭尽数拔出,第二日便拔伏琴跟仇轩身上的,月烛溟带来的那些将士, 都没能熬过绞藤的折磨, 全部葬身在了两个多月前。 好在, 月烛溟走后,方时镜跟晏十风还有方时镜及时赶到, 半个月便收回了兖常州。 之后林绯钰跟方时镜便回了京都。 沈牧亭原本要让伏琴跟仇轩喝自己的血, 却被月烛溟制止了。 “他们喝药就能康复。” 伏琴跟仇轩:…… 他们也不敢反驳。 伏琴是怕吃药的, 更何况那药黑特别苦, 每次都是在仇轩威胁的目光下半推半就灌下去的。 他们在兖常州修整了半个多月, 月烛溟彻底康复,仇轩跟伏琴瘸着。 这将近三个月时间,月烛溟一直在派人找应少安跟江瑾的下落。 没想到, 这两人的消息却从京都传了过来。 沈牧亭躺在院子里晒太阳,问月烛溟:“要回宣临城吗?” “回。”月烛溟沉默了一下, 那双略微深邃的眼中是盛满了杀意,“月凛天还没死。” “他倒是能熬。” 月凛天曾说:就算死, 他也会啦整个盛宣陪葬,也要看月烛溟死在他前面。 “回去也好。”沈牧亭脸上的笑莫名, 看得伏琴跟仇轩等人打了个寒颤,却让月烛溟看得喜欢得不得了。 三日后, 沈牧亭月烛溟等人便整装待发,回宣临城。 路上晏十风已经送信前往宣临城, 通知了宣临城的人。 只是这一路,月烛溟等人从冬日走到了初春,都还没走到宣临城。 沈牧亭跟月烛溟一路上走走停停, 吃喝玩乐,看得随行的晏十风忍不住失笑。 月凛天想要熬死战王,最终,究竟是谁熬死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