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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戚楚潇也没有轻举妄动,这三人中至少有两人相互对立,另一个意义不明,他若先动,必会成为众矢之的,到不如再用言语试上一试。

    “你们屡次出现在此,到底是何目的,新州府已经上任,若你们真是白家的怨鬼,大可以去州府诉冤,若不是,就快些离开此地,莫要打扰先人的安宁。”

    这时,立在房檐上的女鬼忽然回头,甩手便是一蓬针雨。

    “闭上你的狗嘴,马上给我滚一边去。”

    戚楚潇早有防备,长剑一扫,一阵叮当的细响,针雨全被挡了下来。

    从这一手暗器的手法,戚楚潇已认出,她就是那天放迷魂烟的鬼物,另外两人中必有一个是洒面的恶鬼,至于第三个,一时间他还无法猜测。

    “果然是见不得人的鬼物,出手尽是些下作的手段,阎王爷的脸都让你给丢光了。”

    那鬼顿时大怒,厉叫一声就朝他冲了过来。

    墙上的女鬼也是身影一晃,朝树枝上飘着红衣艳鬼攻了过去。

    就听一声不屑的冷哼,树上鬼物倏然动了,身影快似奔雷闪电,先前那鬼物一声闷哼,顿如断线的风筝一般掉在了地上。

    戚楚潇这边也是一轮快攻,此时他更加确定眼前的女鬼就是那晚所见,长剑一撩,挑向了伞柄,却见红影一闪,原先树稍上站着的鬼物以闪电般的冲向了屈楚萧。

    掌风犹如奔雷倒海,一下子把他逼退了三四步。

    与其交手的红衣艳鬼几个起落,便消失不见了。

    夜,再次沉寂起来。

    空荡的院子里,只剩下戚楚潇和那个先前站在树枝上的鬼。

    两人相聚不过五步,但是谁也没动,仿佛是两座雕塑,静静地站在雨里。

    戚楚潇当先打破了沉默,冷声喝道:“你到底是谁,装神弄鬼到底有何目的?”

    红伞忽然转动,那人噗嗤一笑,旋即婀娜多姿的往前走了两步。

    以分辨不出是男还是女的声线说道:“良人,你是来和奴家洞房的吗?”

    听着这油腔滑调的声音,戚楚潇忽然就想到了沈素,又觉得不可能,别说他没有武功,即便是有也无法在这么短的时间赶到这里,而且看他刚才的站姿,明显已经来了有一会了。

    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心里也没了负担,长剑缓缓提起,溅起了一片水雾。

    “老子可没有闲心跟你废话,今天非要看看你这鬼儿子的真面目。”

    剑光一闪,急如流星,朝那红伞劈了下去。

    女鬼脚尖一点,人已诡异的扭到了一边。

    “奴家的脸有何好看的,洞房花烛才是最要紧的,不过吗,强扭的瓜总是不甜,奴家相信,你总有改变心意的一天。”

    一声长笑,红影几个起落就消失的无踪无迹。

    戚楚潇欲追,可又实在想知道那倒地的女鬼是谁,只得先顾眼前。

    扯下了那把遮脸的红伞,却发现此人一脸的胡茬,根本就是个大老爷们。

    戚楚潇在他身上搜了一圈,也没有发现什么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只得一甩手将他扔进了屋内,便提气奔向了沈宅。

    听着那鬼物油腔滑调的样子,戚楚潇越发觉得他就是沈素,到底是还是不是,很快就有会分晓。

    回到沈宅,却见沈素的房间仍然亮着灯火,戚楚潇犹豫了一瞬,猛地推开了门。

    “啊!”

    一声惊叫,一个光洁的人哗的一声从浴桶里站了起来。

    “楚潇……你……你干什么?”

    沈素惊呼了一声,忙用桶上的布巾遮住了腰。

    戚楚潇也没想到他会在这洗澡,赶紧把脸转了过去。

    就听沈素噗嗤一声笑了,声调慵懒的说道:“莫非楚潇兄大半夜的睡不着,也想和公子我一起泡个鸳鸯澡?我这盆子还算大,而且水温正好,你要不要进来试试?”

    “试个屁,我可没那个嗜好。”

    戚楚潇顿时恼羞成怒,沈素已披着褂子走了出来。

    “你害羞什么啊,我身上有的你不都有吗?”

    戚楚潇拿起桌上的水,使劲灌了一口,没好气的说道:“我害什么羞,只是吓了一跳。”

    沈素已绕到了他面前,抱着着肩膀说道:“该说吓一跳的是我吧,夜寒雨冷,公子我本想泡个热水澡,好好的睡上一觉,谁楚潇兄会闯进来,害的公子我还以为来了个采花大盗,这魂儿都快给你吓飞出去了。”

    戚楚潇心里暗骂不要脸,就算有采花贼,也得先采那几个漂亮小丫头。

    放下茶杯,目光正好落在了沈素的脖子上,几滴水珠正顺着他那莹白的脖颈缓缓滑落,竟然有股子说不出的诱人。

    戚楚潇赶紧又把视线转到别处,耳根已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

    “你要不洗,就赶紧把衣服穿好。”

    沈素暧昧一笑,戏谑的问道:“都是男人,我穿那么严实干什么?楚潇,你怎么浑身都湿透了,大半夜的,你又出去干什么了?”

    “我去给风影买些药,没事我就回去了。”

    戚楚潇说完就走,一路头也不回的回了屋。

    点燃了蜡烛,活蹦乱跳的心才稍微的安稳了一点。

    这姓沈的简直就是个不要脸的妖精变的,等风影醒了,还是赶紧离开的好。

    可心里却总是忍不住去想那滴水珠低落的样子,气的他一指点灭蜡烛,盘膝坐地,运起了师父教他的清心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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