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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掌柜,请。”

    杜明昭直率且大方地将药膳方子递给乔掌柜,她胸有成竹补道:“我本意是想自己盘一间药膳铺子,无奈手头积蓄少才求助于东宏相帮,若乔掌柜与我联手,我想我们之间定会是共赢。”

    简而言之,杜明昭便是自信她的药膳方子归给云江楼,会是稳赚不赔的生意。

    乔掌柜细细品着她的话,而后很快绽了笑容,“在下还是小看了杜姑娘,本当你为医女,一门心思栽在施针开药,没想你在经商之上颇有头脑,因你之话,在下不应下才是亏本买卖了!”

    被乔掌柜调侃,杜明昭杏眸弯弯,她抱拳就道:“哪有,乔掌柜是个明白人,可比我懂如何择利,我只是抛出枝,至于这枝乔掌柜愿不愿意接,那是您所考量的。”

    “那我定是要接了。”乔掌柜呵呵一笑,他坦然收起方子,“不然可不辜负了杜姑娘的心意。”

    杜明昭喜不胜收,“那分红……”

    “便依你的,三成我也应了。”乔掌柜笑着点点头。

    “乔掌柜爽快人,我就喜欢和直接的谈话,应就是应,不愿也无碍。”

    杜明昭话是这么说,但她敢开三成的分成,权是她有底气,心知乔掌柜对她那药膳有多看重。

    也是抓住了这一点,她才以“三成”试探乔掌柜,若他有犹豫,让一成也不是不可以。

    乔掌柜又说:“只是杜姑娘得作保,方子之事……”

    杜明昭应:“你且安心,除你我之外,这方子不会有第三人再知。”

    “好,从今日起,杜姑娘会是云江楼的掌事之一,在下会告知楼内的下人。”

    “祝云江楼财运亨通。”

    乔掌柜举起一杯茶水,杜明昭便也同为,两人碰了杯就此达成一致。

    离开云江楼后,杜明昭与东宏回了泰平堂。

    东宏定定与杜明昭道:“应庚说你不善厨。”

    他言外之意是,杜明昭究竟如何令乔掌柜取信的,还是巧妙以药膳折服了他。

    对东宏而言,宋杞和是下了命令让他偏帮杜明昭,可东宏却从头到尾一句话未提。

    杜明昭与云江楼之间的合作,皆是靠她一人的本事所致。

    东宏十分兴味。

    杜明昭杏眸挑起,细碎的微光糅杂在其中,显得她格外温柔,“我是不善烹膳食,可你忘了,药膳之中还多个药字。”

    她精通的是医,这有何难解。

    东宏错愕落在原地,杜明昭越过他抬脚入了泰平堂。

    柳叶正将前堂小桌之上的瓷瓶收掇换水,听杜明昭的脚步,转身便笑道:“小姐,您今日来的很早呀。”

    “要办事早早入了城。”

    杜明昭目光下移,她的视线紧盯在柳叶手里捧着的瓷瓶,里头还插了几只花,她不识得。

    柳叶一垂头,复笑道:“小姐,这是一位谢公子送来的姜花。”

    “谢大哥?”

    柳叶甜甜应“嗯”。

    这回杜明昭没太大的吃惊,谢承暄似送栀子送上了瘾,那次经她戳穿之后,接连数日都没再递过花,可现在又突然起意换了一种。

    只是童试将近,他怎还分心去采花?

    杜明昭又问柳叶,“你很喜欢?”

    “回小姐,奴婢自小最爱的便是野姜花,奴婢的娘与几位姨原住的地方生了许多这样的花儿。”

    柳叶抱着瓷瓶,正要往后屋走去,“小姐,我把这瓶放去哪儿好?”

    “前堂不行?”

    “也不是,就是……奴婢怕无意碰着打了。”柳叶还挺宝贝的。

    杜明昭便勾唇道:“那放后屋里吧。”

    “好嘞。”

    柳叶蹦跳地要去后屋,谁知道半路撞到了一处硬梆梆的大块头,她生得娇小,这一没留心脚下便被绊住。

    东宏立马捉了她的腰。

    柳叶护着瓷瓶,姜花摇曳不止,好在没洒出瓶子。

    “当心点。”东宏粗眉一竖,那股寒气释放之时着实唬人。

    柳叶跟碰了烫手山芋一般,当即挑开他身边,狠狠跺脚,“什么当不当心啊,要不是你挡在这儿,我……”

    东宏睨向杜明昭这面,杜明昭清清楚楚从他面部看出几个字。

    怪我咯?

    但东宏不欲开口。

    柳叶气得宛若河豚,她鼓了鼓腮帮子,后只重重一哼转身去了后屋。

    杜明昭含笑摇摇头,她侧头问在打算盘的何掌柜,“泰平堂中的玉肌膏备了几盒?”

    “如小姐的吩咐,柳叶两种各做了三十盒。”

    这其中有十来盒是杜明昭要带去施府的,她将需涂抹的药膏取出,除开茉莉的,杜明昭还让何掌柜分别添制不同花香,多做了兰花、栀子、蔷薇等味道。

    美白膏与药粉各装十五只,杜明昭用木盒装好。

    东宏伸手接过,他说:“那日应庚会随你。”

    杜明昭愣了愣,应道:“好。”

    ……

    溪川县众所周知施府小少爷施文彬满月之时并未摆宴,施夫人身体抱恙近一个月,前几日才转安几分,请了亲近的几家之后,后正式宴请各府,此番是弥补小少爷的满月宴。

    来施府之前,杜明昭为着衣很是苦闷了一通,天知道她最不会的便是挽发与穿戴。

    端坐于梳妆台,杜明昭发了近一刻钟的呆,这可比她上学时一天之内考几门课都来的难,她的双手在脑后乌发上搅着,最后还是编了个天蝎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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