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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盼着他心中英勇的殿下,可别在抱得美人归的路上犯怂。 “你这问的。”杜明昭杏眸看他,“我毫不怀疑我若说了他的坏话,你转头就会出卖我。” 应庚厚脸皮道:“不会。” 杜明昭也不在乎,反正她的真心回答都会一个,“我自然盼望他留在村里。” 应庚却是看出她说这话时面色如水的温柔。 八成连她自己都没发觉,她提及宋杞和名字的时候,眼底卷起的情愫。 那赌约是他要赢了? 东宏得给他五十两银子呢! 应庚望了一眼蒙着阴云的天,道:“杜姑娘,先回医馆吧,总觉着雨天便要来了。” “好。” 杜明昭加快了步子。 …… 被应庚提过雨天,杜明昭回到医馆后又被何掌柜唠叨了一回。 怕这雨随时落下,杜明昭让应庚驾车,两人先赶回村。 抚平村内,杜家。 何氏将杜黎要喝的药熬煮好,杜明昭推门而入时,她一愣道:“昭昭,你今日回的这样早?” “瞧着要下雨就回了村。” 杜明昭一指院中晾晒糯米的簸箕,“娘,你要不先收起来,万一下雨淋湿可就全白费了。” “说的是,这可是我要做酒酿吃的,可不能染雨水。” 何氏放下碗就去收米。 “酒酿?”杜明昭从厨房取来罐头,里头的黄桃还剩最后几片,她全夹来吃,“那是什么?” “是一种米酿的酒,等娘做好你吃了便会懂。” “甜吗?” “我觉着怪甜的。” 杜明昭咬着黄桃,腮帮子鼓鼓的,“比鱼家送的麦芽糖呢?” “这不能比啊,那麦芽糖做的涩,咱家这个酿出来会兑水,你要是干吃绝对甜的发齁。”何氏利落地将糯米一股脑都倒入大瓷罐里。 “对了,娘。” 杜明昭吃完黄桃,想起回村看见的一幕,便问何氏,“村里怎会来了道士,是谁家请的?” 她和应庚穿行回杜家的小石子路上,与几个道士擦肩而过。 杜明昭还很困惑。 她是知晓秦夫人迷信做法,以为这般能治好秦阳云的病,可抚平村自打薛径来后,再很少能见道长入村来了。 更何况村内无人不知她的名字,若染病会当即寻她。 莫非是为别的事? “啊,你说那个。” 何氏洗了一把手,在布帕上擦擦,“那曹家的来找过你几回,你还记得不?” “所以是曹家找的道士?” “可不么。”何氏轻抬眼,她看杜明昭,“上回你躲去城里,曹家在咱家门口闹了好半天,后来还是被村长给带走的,他家想你给看医,你又不去,实在没法子就去请的道长。” “怎么不找游医?” “这几个村哪好找,李大生不是才被打入牢房吗?” “是哦。” 经何氏一提,杜明昭想起来这么个事。 何氏说道:“游医本就少,李大生没了之后,再要去请郎中就得去很远的石花村了,光是跑路一来一回都得一个时辰。” 杜明昭听得津津有味,她对曹家的后续十分感兴趣,“那曹家现如今怎么样了?” 稀稀拉拉几滴雨水打在脸上,杜明昭赶忙和何氏一道回屋檐之下。 这雨来的快,眨眼的毛毛雨就化作豆大的水珠。 何氏进屋先给杜黎喂药,再出来时她端了个小木凳择菜,边回杜明昭:“曹家还能咋样?不就是闹呗,反正我和你爹大门一关才不管他们。你都说过不乐意搭理他们,我俩也不会给他们说你去哪了。” 杜明昭灿烂一笑,对何氏这做法特别满意。 何氏还说:“你曹婶子的病瞧着可重,你郑婶子还去看了一眼,说是都胡言乱语起来了呢。” 杜明昭琢磨,会胡言乱语还昏迷的病是什么病? “我看曹家都给围起来了,那请来的道长要做法整整七日,啧啧啧。”何氏莫名有股说不出的嫌弃,“我可不咋信做法就能病好,若要那样,咱也不用看医吃药了。” “娘这话中听。” 何家老爷行医,何氏受熏陶在这方面与杜明昭所想一致,学医之人避讳的之一,还有信巫不信医。 真信做法灌符水病可痊愈,那天底下人人都不必再吃药改做法得了。 眼看雨下的更大,雨水拍打在杜家屋顶,弥留噼噼啪啪的声响。 由这水浸过泥土,空气都似被清净。 隔壁宋家。 “殿下,您要的井远送来了。” 应庚进屋将怀中包裹的物什交给宋杞和。 井远是留守在京城,其责看管宋杞和名下各大产业的管事。 宋杞和接到手中,应庚瞥眼就道:“您非要这紫檀木是做何?” 还命他去买了锉刀和蜂蜡来。 细长条的紫檀仅这么一块都极其难寻,且因着京中的紫檀木多已被制成千种万样,找到原木并不容易。 宋杞和用手指比了一番,还啧道:“稍短了点。” 应庚突然生出一个猜想,“您要做木簪?” 对应庚的问话宋杞和未生气,他只是抚着紫檀木用刀比划,喃喃道:“再命井远给我找一箱名贵宝石来,光是簪花太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