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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越表情这才稍好看点。 纪湾翻个白眼,走回屋里,躺在床上翘着二郎腿,就说怕她脚伤了嘛,搞这么一出,事儿真多。 不过看他吃瘪心里还挺高兴。 她拿起表看一眼,快五点,今天差不多进食完毕了。 这些食物勉强裹腹,不至于挨饿,但实在太单调,感觉没一点生活品质。 不说海鲜大餐,连普通人家每天吃的猪rou她都快忘了是什么味道。 她又看到了木柱子上的那列蚂蚁,哎,真羡慕这些小蚂蚁,不怕苦,不怕饿。 姜越算是第一次掉面了,只见纪湾点破后像只骄傲的花孔雀,踮着脚走进屋子。 他扫把脸,起身收拾地上的残羹冷炙。 看她位置前一堆小山高的空壳,姜越无语,人不大,胃口还挺大。 他准备回屋了,才注意到纪湾的衬衫还搭在树枝上,叫道:“纪湾——” 话随即被打断,对面的女人正好快步走出,瞪他一眼:“盯着我的衣服干嘛?” 手捏着一抽,树枝应声倒地,纪湾把衣服飞快搂进怀里,头也没回:“记得把地上的垃圾处理下吧!” 第15章 第五天 纪湾拿石头在树上又划下了一道痕迹,一个歪歪扭扭的正字出现在树干上,昭示着这已是她来到这儿的第五天。 天气已经完全恢复,与头两天的清晨无异,还是日出灿烂,晴空万里。 前面那场暴风雨的残骸所剩无几,连破烂的雨棚也在昨晚被姜越收拾好,四周一片祥和。 不一会儿,姜越也从屋里出来,看她已经在外头,道了一句:“早上好。” 纪湾颔首:“早上好。” “我去弄吃的。” “哦。” 姜越抵达礁石群,俯身将容器装满,正抬脚准备回程。 又定住,转身将衣服脱下,铺在沙地上。 他哗啦啦把壳儿里的海带倒在衣服上,又下水开始装。 来回多趟,衣服上堆的海带已经快滑出界。 姜越像捏包子一般将衣服四个角拎起,打个紧结,满满一包分量还挺足。 他单手使劲,小臂肌rou偾张,将包裹甩在肩膀上,手虚扶着扛回家。 纪湾老远就看见这个男人扛着一袋子东西回来,她眯着眼看不清那是什么,待到姜越走到跟前,此人已目瞪口呆。 怎么又又又不穿衣服?!! 姜越把东西扔在地上,正要张臂松松筋骨,见纪湾还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腹肌。 “喂,好看也要避避嫌?” 纪湾反应过来,就见姜越掸着衣服,似笑非笑地挑眉看着她。 “再说一遍?”她暴躁,“我是女人好不好,你才要注意点!” 姜越:“行,不说你,免费的,想看就看吧。” 表里不一的男人,活该被蚊子咬,纪湾觉得眼前的这个人和法庭上衣冠楚楚的姜律师简直判若两人。 切,以为自己身材多好嘛? 姜越:“别傻愣着了,去把火烧大点儿。” “能不能别总用命令语气和我说话?谁啊你。”纪湾不高兴。 姜越话梗在喉咙里,想半天才道:“我这样算凶吗?” “不然呢?” 姜越像是斟酌了一下用词,说道:“那你想烧就烧吧,不烧也没事儿。” 纪湾撇嘴,您都开口了,我能不做嘛? 她乖乖坐下,往火堆里小心地塞木头,用细树枝把下边烧的灰一溜儿拨走,让新空气涌进底下助燃。 火焰蹭地窜高,映得纪湾脸蛋通红灼热。 比起打水,弄海带啥的,这还真是最容易的活,就是不耐脏。 她的头发又落了一层柴灰,而且越打越碎,纪湾摆弄几下干脆不再管它,形象对现在的她来说已无大用。 姜越坐下歇了口气,确切来说是在旁边烤火,他现在光着上身感觉背部发冷。 因为柴火都码在纪湾屋子里,两人基本都是围着纪湾这堆火过日子。 姜越屋前的只是白天养着不让它灭了,晚上才烧起来。 他起身准备拎着海带去水边。 纪湾抬头:“哎,你冷不冷啊,要不,我的外套给你披会儿吧。” 说着,她小碎步跑去里面把外套拿出来。 纪湾出来看着姜越比划了一下手里的衣服:“额,好像肩有点窄诶。” 姜越脑海里冒出自己披着这件小衣服的样子,不觉嘴角抽搐,怎么像是在穿童装? “不用,谢谢,披着也碍事。”他礼貌拒绝。 ** 姜越把海带紫菜什么的全倒进浅水里时,整件衣服已经不忍直视。 黑绿色的青苔大块大块地抹在布料上,散发着一股海的腥味儿,又皱又脏。 他把衣服浸在几米远的水里,回来继续弓身洗贝。 小山似的一堆保守估计能吃个一两天,所以姜越没有全部处理。 他在浅水处刨了一个小坑,把多的藏进里边儿。 纪湾看到他只端着两瓢贝,肩上搭着件湿衣服回来,有点儿慌。 “其他的呢,怎么这么点儿了?” “搁水里泡着呢,要时再去弄。”姜越又道,“坑挖的深,不会被冲走。” “那还行。”她放下心。 纪湾接过他手里的食物,眼睛尽力避开他的身体,转身说:“火大着呢,快把衣服烘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