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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晾着了,你把这东西弄熟吧,我去洗个澡先。” 姜越揉揉肩,感觉皮肤干燥得像被针扎了。 纪湾酸了,又去洗澡,两天洗三个澡,这么爱干净嘛? 唉,想想自己这破脚,不知啥时候才能好。 见他还拿走了那装淡水的壳儿,纪湾惊讶:“你去水湾那儿洗?” “嗯?对啊,怎么了?”姜越回头,“顺便打点淡水,水该变清了。” 啊,难受,心里更酸了!她也想洗凉凉的冷水澡。 姜越:“这么热,泉水该凉快点。” “行了,你快去吧,太阳中天啦。”纪湾催。 “走了,吃的记得留点给我。” 纪湾嘟嘴,盘坐在地上,观察伤口愈合情况。 伤口虽不大,但石头扎得深,一拉扯便钻心的痛。 她也明显感觉到晴天脚伤好得更快,下雨天伤口便溃烂。 就祈祷这样的天气能多维持了。 平日里她都避免看伤口,怕产生心理暗示,在野外没有消毒用品,很容易感染,因此她更是不敢用手触碰。 人生好难!还是吃点东西转移注意力吧。 香味飘出,她赶紧夹出来一串解解嘴馋。 囫囵吞下,果真,饿了时候吃进的都是美味。 她也帮姜越把食物弄好,再烧下去灰都见不着了。 吃着吃着,她就撑了。 纪湾第一次吃得这么饱,好像,姜越把她的食量都摸清了! 把她了解得这么透彻?简直细思极恐。 姜越洗完澡回来,纪湾便问:“你怎么知道我要吃这么多?” 对面正吃午饭的人一脸疑惑。 纪湾:“今天“饭量”刚刚好诶,虽然有点撑。” 姜越一脸不太好说的样子,但她的眼神太过期待,便清清嗓子:“之前看你吃的挺快,这次就多装点给你了。” 姜越内心无语,他怎么知道要吃多少,只是纪湾每次吃的太快,剩他一个人吃的时候受不了她可怜巴巴的眼神,叫她再吃点又扭捏,干脆今天加大份量。 纪湾:“嗯?” 没了?她还以为那啥呢,当她没问。 ** “脚好点了没?”他突然抬抬下巴。 纪湾:“还行,老样子吧。” 姜越起身,走过来:“我看看。” 她正在梳头发呢,他直接站到了她跟前。 嘶,又结了,头皮好痛。 “抬脚啊。”姜越低头,“别倒腾头发了。” 纪湾把脚伸,脖子一扭,颇有些士死如归的味道。 “好了没啊?”她僵着有些累了。 勾起脖子看一眼,啊,这人正伸手想碰她的伤口! 纪湾腿抖三抖,差点没直接踹他脸上。 “想干嘛?” “嚯,我鼻子差点被你踩平。”姜越闪开,捏捏鼻子。 纪湾小声:“不是没踢到吗?” “你这脚还在化脓,有疼不?” “不碰不疼。” 姜越扶膝站起,挠头思索:“你还是少动,万一恶化真的没办法。” “没这么严重吧。”尽管心里有数,她还是不想他如此残忍地陈述。 姜越:“更别去海边,也别洗什么澡了。” “??”纪湾一听,不能接受。 “不洗澡整个人都会臭掉的!” 姜越后悔放她出去:“就是这几天你活动太多,你敢说你去海边这只脚一点没沾水?” 纪湾心凉凉,眼前男人的脸原本又黑又脏,去了趟水湾就变得清清爽爽,一对比,她现在看起来绝对像个灰头土脸的黄脸婆。 她委屈:“非要这样吗?” “忍几天再说,看你恢复得怎么样。” 他低头便对上纪湾幽怨的眼神,心一颤:“额,其实你这样也蛮好,不活动洗不洗无所谓了。” “你以为这里快三十度的天气是好玩嘛?”她气结,“还有,你不让我近水我怎么洗衣服?你是保姆吗?” 姜越这才想到这一层,毕竟人家是个女生,不能用自己的糙汉心里去套。 真麻烦。 “那你洗吧,别沾水就成。” “嗯。”纪湾垂眸。 半天过去了,怎么还不见说话? 没了?喂,怎么没下文了,不会是生气了吧。 她四下寻找,发现姜越已经在垃圾堆那边了,这意思到底让不让洗? 姜越也烦人,打不得骂不得,破事儿还一堆。 “跟你说,我想洗澡,你别管我。”纪湾走到他身后,“喂,你在干嘛呢?” “捡草补屋。” “噢~”男人就喜欢干体力活不是。 姜越:“这两天还是别洗,伤口快闭合了。” 纪湾立马接:“为什么?” “就这样,不为什么。” “你又不是医生!” “诶巧了,我们一家除了我都是医生。” 纪湾叉腰呼气,得了,说不过你还不行吗? 谁让她怂呢,这两天还是乖乖呆着,不洗澡了。 接下来一下午,纪湾做什么都兴致缺缺,之前还麻利地收拾屋子,闲着就堆沙堡,现在净有一溜没一溜地用手指梳头。 姜越看着都憋屈:“你吃点什么不?” 纪湾慵懒地窝在那儿,赏了他一个眼神:不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