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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筝松了口气, 挥了挥手, “小心别让他的伤口感染了。”

    【怎么会感染?这可是上古神兽白泽, 浑身是宝,唾液肯定有治疗奇效。】999突然现, 说道。

    它这边刚说完, 季筝就看见灼恕被舔湿的衣服下, 隐约已经不见那些可怖的伤疤了。他惊奇地站在一边看,询问灼恕的感受。

    “有些痒。”灼恕的声音闷闷地从枕头里传来。

    小白舔的也很认真, 舌头像个大蒲扇一样,来回在灼恕后背覆盖洗刷着。约么五六分钟之后, 他终于停了下来。

    “等一下,我看看。”

    季筝走上前, 将灼恕的衣服拉开。

    除了还沾着湿哒哒的口水, 果然一点受伤的痕迹都不见了!

    “你也太厉害了!”

    季筝又惊又喜,伸手揉了揉小白的毛发。一道微弱的白光闪过, 白色巨兽变得和最初捡回来的时候一般小了,它“嗷嗷”叫了两声,后腿用力一蹬, 跃入季筝怀里,抱着他的手舔的欢。

    “你有这能力怎么早没展现啊。”季筝这会看着它简直就是个行走的宝贝,抱在怀里爱不释手。

    旁边灼恕趴的有些僵了,动了一下发现伤口果真没什么异样,本来想伸手摸一把,但是想起刚才被巨兽舔舐的感觉,他忍着没动,默默起身去了卫生间。

    等他把身体擦完从卫生间来,季筝还抱着小白,灼恕走近毫不留情地将小兽从季筝怀里拎来。

    季筝:?

    小白:?

    被两双眼睛用如一辙的眼神盯着,灼恕轻咳一声,低头看着小白,“谢谢。”

    然后又看向季筝,“明天我问问黑洞什么时候开,该把它送回去了。”

    “是啊。”

    季筝惋惜地点点头。

    既然灼恕的伤都好了,也就可以回家了。虽然走的时候医生的表情很是震惊,不过也没有多问。

    回去的路上,季筝被灼恕揽在怀里假寐,意识中和999闲聊着。

    146已经被交回总部了,听说惩罚的挺严重,但具体怎么惩罚的,季筝也没兴趣知道。

    【还有一个好消息——可能对你来说不算好消息。】999说道。

    我能回去了?

    他能这么说,只有这一个原因。

    【对,但是其实这个选择权在你,没有罗砚行说的那么强硬。】999知道季筝多半是不会回去的。

    你猜我选什么?

    季筝故意这么说。

    刚说完,嘴唇一软,蜻蜓点水似的一个吻,好似怕惊醒他,一触即分。

    季筝搭在身上的手,手指轻轻弹了一下,克制住把人搂住回吻的冲动。

    999故意说反话,【我猜你要回去。】

    季筝没有回应。

    又过了一会,突然抓住什么一闪而过的碎片似的,他问999,为什么能回去了?按照人设,主角应该是海王啊,我现在崩的差不多了吧?

    说起这个,我发现你到后来已经不怎么反对我跟灼恕这事了,为什么?

    之前还絮絮叨叨的999突然就没了动静,季筝不容它逃避,把它揪了来。

    【这个,嗯……这件事要怪也不能怪我,都是那些盗文的,还有作者也是……】999支支吾吾。

    说点我能听懂的。季筝打断他。

    999机关枪似的说了一堆,【就是这本书的完整框架其实被作者不知道塞哪里去了,前两天才找到,然后那些盗文的名字也只盗了一半,误导性极强!】

    所以?季筝还是没听懂。

    【其实这本书原名叫《海王从不动心,迟早要被惩罚》。】

    999说完了。

    ……你的意思是我还做对了?

    季筝反应过来。

    【是的,因为完整设定就是改邪归正的海王。】

    季筝沉默。

    不过好歹是现在也跟他没什么关系了,一切尘埃落定,人设稳定成功,罗砚行和元钊这个意外也解决了。

    照理来说,既然季筝不想走,那接下来就可以和灼恕安心过日子了,但是另一个人明显心里还装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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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距离罗砚行的事情已经过去一段时间了,灼恕也恢复了职位,两个人都回到了军部。

    白天当着别人的面要保持距离季筝明白,但是为什么到了晚上,回家以后也不给亲不给抱了。

    曾经季筝设想的灼恕和容寐的生活,现在正发生在他的身上:沉默吃饭、沉默刷光脑、沉默给彼此一个晚安吻。

    灼恕话本来就不多,这样也是正常。但是季筝不知道怎么了,也许是潜意识里觉得对方有些异常,也活跃不起来。

    他明白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就是因为罗砚行当初的那几句话。但是这几次每每季筝要说这个事情,灼恕都会走开。

    这天吃完饭,看着灼恕默默收拾,季筝终于忍受不了,叹了口气说道:“收拾好了就来吧,我有事情跟你说。”

    说完,他又加码威胁道:“再逃避,明天我就搬走。”

    之后他就坐在客厅等着,小白从楼下晃了上来,跳在他的腿上,甩着尾巴翻起肚皮,季筝有一下没一下地帮它顺着毛。

    等灼恕来,自然而然把小白从他怀里拎来,放到楼下,回来在季筝对面坐了。

    季筝看着对面人那双浅色的眸子,躲闪似的与他的视线避开。他有些想笑,堂堂一个上将,怎么还学会逃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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