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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说吧,最近怎么了?”季筝轻咳一声,屈指在腿面轻点着。

    灼恕像是没听懂他的话,疑问道:“什么?”

    “还装傻呢?因为罗砚行的话吧?不是说回来我会跟你解释清楚吗,为什么一直不听我——”

    “嗡——”

    季筝的话突然被光脑的震动打断,他看向灼恕的光脑,一扬下巴示意他接。

    “上将!最近检测,黑洞一小时后会开启,而且根据预测,这很可能是最后一次!”那边士兵报告道。

    灼恕应了两声,挂断电话,看着季筝欲言又止。

    事已至此也没法继续谈下去,既然可能是最后一次黑洞开启了,那首要任务还是把小白送回去。

    季筝起身从他身边经过,抬手碰了碰灼恕的肩头。正要离开,手被一把抓住了,那动作带着几分急躁,却又有些不安。

    “怎么了?”季筝疑惑地看过去,愣了一下,他头一次从灼恕的脸上看到这种类似无助的表情。

    他莞尔一笑,柔声说道:“我去拿衣服,你去楼下把小白带上。”

    “……嗯。”

    半晌,灼恕低低应了一声,将他松开。

    一切都准备好,两人便开着悬浮车前往军部,又从军部开了一艘飞船来,往黑洞去。

    一路上,灼恕一言不发,季筝也不说话,低头逗弄着小白。

    小白像是知道要送它走一样,湿漉漉地眼睛盯着季筝,四只蹄子抱住他的手不放。

    开了一阵进入黑洞,还没到黑洞基地处,飞船突然遭受一阵强大的吸力,摆动了一下。

    “是不是黑洞开了?稍微快一点吧。”季筝转头对灼恕说道,可对方不知道在想什么,发着呆,不见动。

    无奈,季筝只能自己cao控。

    他走到控制台前,刚抓住cao纵杆,旁边人的手便伸过来将他的手按住。

    但等季筝看过去,他又默默把手收回。

    飞船成功加速,朝着更深处去了。

    抵达中段的基地,飞船在降落点停下,季筝右手抱着小白,左手拉着灼恕站在舱门口。

    “开门了?”

    季筝问。

    两边同时传来动静,灼恕牵着他的手紧了紧,右边小白挣动了一下,从季筝怀里跳。

    白色的小兽落在地上,体型逐渐变大,等到飞船舱里都快站不下的时候,小白低头舔了舔季筝。

    “你要自己走吗?”

    季筝不知怎么的,好像明白了它的意思一样。

    “吼呜——”

    巨大形态的小白发的吼叫也是低沉威风。

    季筝抬手摸了摸小白身上的毛发,“那就祝你平安回家!”

    说罢,他便抬手打开了舱门。

    强风袭来的同时,季筝转身抱住了灼恕,但却像抱着一个木桩子,因为对方一点反应都没有。

    毛茸茸的暖意从身侧传来,小白最后蹭了他一下,便果断朝飞船外跃。

    白色的身影在混杂着尘埃星屑的黑洞中穿行,向着神秘的尽头奔去,长而顺的毛发向后飞扬,步伐却如履平地般稳健。

    黑洞中的风让季筝睁不开眼,耳边尽是呼啸声,脑海中传来999的声音。

    【你确定不走吗?这也是你的最后一次机会了。】

    季筝没有立即回答它,而是有些费力地拉起灼恕的双手,环在自己的腰际。

    起初对方还不肯,季筝气的打了一下,才老老实实将他抱住。

    季筝也抬手搂住灼恕的肩膀,将人抱着,张口刚说了个“我”便灌进去一大股凉风。他咳了两声,继续用最大的声音喊道:

    “我不走!”

    声音在风中消散,但扎扎实实落进了灼恕的耳朵。

    季筝腰上一紧,终于感受到熟悉的热烈但压抑的情感,似乎要将他揉进身体。

    【好吧,既然你坚定刻自己的选择,那我就走了。】999说道。

    这么快就走了?

    【走了,146的事情还需要我配合工作。合作愉快啊,你是我带过最放心的一届宿主。】

    合作愉快。

    季筝浅浅一笑,意识中回应道。

    【对了,我还额外送你刻一份礼物,之后记得查收。】999最后说完这一句,也不解释,便离开了,季筝又试探着叫了两声,也没有任何回应。

    999这便是真正的离开了,也就意味着从此以后季筝再也回不去现实世界。

    但这也是他做好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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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一下,进去再说……”

    季筝用手推搡着黏在身上的人,对方流连在他脖颈间的吻又顺着落在手心,从带着薄茧的掌根一寸寸吻到指尖。

    暧昧的痒意顺着骨头缝往心脏里钻,季筝不自觉缩着身子。

    甚至都等不及把飞船开回军部,灼恕带着季筝直接就奔回了家,好在灼恕家后院足够大,能容纳一艘飞船。

    迷迷糊糊地,季筝眼睛也看不清了,耳朵里尽是纷杂的心跳,鼻腔里充盈着薄荷白兰地的香气。

    深夜朦胧的灯光下,恍若置身深巷的一家小酒馆,迎来一场酩酊大醉。

    白兰地在尽情施展他的醇香,妄图勾、引包裹实则早已沉醉的薄荷。嫩绿的叶片摆动着边缘的锯齿,在透明液体中划开层层波纹。

    挺直的叶茎虽然也曾沉溺在美酒中,但离开的也干脆利落,抖落着滴滴散发香气的酒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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