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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之前两个人相同,姓名和编号是马赛克,病症分别有色盲症、恐水症、失眠症、失笑症、动物毛发过敏症等等,五花八门的小毛病,每个人均不相同。

    举止正常、拿到病历卡的8个人很可能也是玩家,疯了的那位应该是NPC,但这就奇怪了,同样身为玩家,为什么只有他的病例卡上才有编号,却又没有病症?

    病房顶部悬挂着一盏老旧的搪瓷吊灯,发出浅淡的白光,在半空中晃悠悠的,连同映照在墙上的影子都跟着晃了起来。

    【主线任务:离开本栋建筑物所属区域,且1分钟内未被将所有玩家困在这里的幕后黑手抓住,限时3天,失败将永远失去登出游戏的资格。】

    【特别提示:一旦离开游戏限定区域,若被幕后黑手触碰则直接判定为游戏失败,建议玩家在离开前先行消灭指定目标。】

    系统忽然响起的电子音让所有玩家都面露凝色,不是因为游戏难度太高,而是因为那条特殊的失败惩罚。

    之前经历过的所有逃生游戏,主线任务失败都是直接抹杀,怎么这一次却是永远失去登出游戏的资格?

    事出古怪必有妖,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致命的陷阱。

    对于这项熟悉的saocao作,言少清已经懒得吐槽,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出自那个倒霉男人的手笔。

    屋中没有窗户,唯一的逃生出口是一扇生了锈的狭窄铁门,铁门上方有一个可以从外侧拉开的小窗,仅有巴掌大小,显然是专门修来方便外面的人随时观察屋中病人的情况。

    门的顶部有个长方形的电子钟,左边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告示板,用醒目的标题写着几个大字:病患须知。

    【第1条:所有病患6点钟必须起床,7点前完成洗漱,病房需保持床铺、地面整洁。】

    【第2条:7:30至8:30、12:30至13:30、17:30至18:30三个时间段为用餐时间,所有病患必须留在餐厅,禁止浪费任何食物。】

    【第3条:晚上22点至早上6点为就寝时间,病房内必须熄灯,病患不得交头接耳,禁止大声喧哗。】

    【第4条:9点至11点、14点至16点、19点至21点病患可在病房外自由活动,但只能在当前楼层内活动。未经主治医生与护士长的许可,任何人不得靠近楼梯间的铁闸门。】

    【第5条:早上7点至晚上21点间,每两小时为一次服药周期,就寝时间无需服药。】

    【第6条:所有病患必须无条件服从医护人员的指令,不得提出任何质疑,不得攻击医护人员。】

    【第7条:病患之间禁止发生任何形式的肢体冲突,禁止说脏话。】

    【第8条:若有病患违反医院制定的行为守则,一经医护人员发现,第一次将采取口头警告,第二次将由主治医生进行心理辅导,第三次将采用物理方法进行矫正治疗。】

    【第9条:所有病患未经允许不得擅自离开医院,若被发现有离开的企图,将直接对该名病患进行物理矫正治疗。】

    【第10条:若在物理矫正过程中发生某些不可控的突发状况,本次矫正将终止执行,累计违规次数重新开始计算。】

    这次的游戏对于时间有详细的规定限制,言少清抬头看了眼门上的电子钟,16点50,还有10分钟就是用药时间。

    他现在连自己得了什么病都不知道,这个药也没写明是什么药,到底是该吃还是不该吃?

    其他玩家显然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目光不由地转向了屋中唯一的线索,那个自游戏开始就一直自言自语的NPC。

    但一时间却没有人行动,众所周知,游戏里的NPC各个跟爷一样,脾气都大得很,谁知道打断那个NPC的自言自语会不会触发死亡条件。

    眼看着时间如死神的倒计时,一点点地朝着17点逼近,坐在右侧一号床位下铺的郑安浩沉不住气了。

    他沿着床铺边缘朝着旁边的床位挪了几下,贴在两床之间的栏杆上,侧身对着近处的NPC问道:“这位病友,请问医院每天给我们吃的都是些什么药?”

    自言自语的枯瘦男人始终低着头掰弄自己的手指头,对郑安浩的问话置若罔闻,甚至都没有抬头看对方一眼。

    也有其他几名玩家陆续上前,想要用各种话题引起这位NPC的注意,但皆以失败告终,似乎他们对于NPC病友来说就是根本不存在的空气一样。

    言少清想到自己与其他人之间病历卡上的微妙差异,也试着朝角落处的NPC走了过去。

    距离NPC还有一米的时候,那人跟之前一样停止了呢喃,抬头看着他,咧开嘴“呵呵”傻笑个不停,晶莹的哈喇子沿着唇角滑下。

    其他玩家一时间愣住了,什么情况,颜值不高的人难道不配拥有NPC的注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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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我不在这里~2个;之之不是吱吱、养猫使我堕落、Deerrice、砾子酱1个

    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33章 禁闭医院(2)

    “为什么这个NPC只对你的靠近有反应,对我们却视若无睹?”

    说话的是左边最里侧上铺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头发打了厚重的发胶,像鸡冠一样翘起。

    孙游民心中疑惑不解,看着言少清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审视。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郑安浩冷笑一声,眼神不怀好意,“你在上一场游戏里就是内鬼,这一场游戏还是内鬼也没什么稀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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