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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事的,只是再多一次而已,师尊是剑圣,不会有事的。”殷无尘明白他的意思,这种时候,他必须要与阮秋双修才能解决问题。他知道阮秋在想什么,一边安慰一边抱住他,垂首亲吻他白皙的眉心,“小秋,你现在什么都不要想,交给我。” 阮秋一嗅到殷无尘身上清冽的气息,便忍不住埋首扑进对方怀里,他的意识已经快要昏聩,最后还是败给了妖咒过于激烈的反噬。 可是这个人是师尊,是他喜欢的人,双修开始鬼珠便会吸师尊的精血修为,多少会有些损伤…… 阮秋不愿意伤害师尊半分,他突然急中生智,那若是他任由妖咒发作,想办法反过来控制体内的鬼珠,是不是就可以不伤师尊?他想赌一把,但如此一来,他必须处于主导位置。他抿紧唇,秀美脸庞红得滴血,忍着羞耻,将双手环上殷无尘的脖子。 “师尊,这次让,让我来……” 殷无尘起初不太明白,直到阮秋红着脸在他唇边亲了一下,小心翼翼的,很快退开之后,一双秋水眸眼神闪躲间却将他用力推倒。 殷无尘猝不及防躺倒在床,反应过来,一手扶在耗尽力气险些软倒在他身上的阮秋后腰上。他向来很了解阮秋,一个眼神便知晓了阮秋心中所想,他沉默下来,片刻后才找回自己变得低沉沙哑的声音,“好。” 不过,他还是反过来让瘦弱的少年躺到了床榻上,好叫他省一些力气,便俯身看向阮秋,在他生涩无措的目光下轻轻吻住他的唇。 “我会帮你。” “唔……” 剩下的话语,都随着阮秋一声轻哼被堵在了二人口中。 楼外风雪依旧,朴簌簌落到结界之上,楼内烛光摇曳,风雨正急,时而溢出几声小猫似的低叹,直至凌晨鸡鸣,风雨才终于停下。 阮秋的计划有没有顺利,他自己也记不清楚了,因为过分刺激的欢愉,加上熟悉他身体的殷无尘有意为之,他早已沉沦失去理智。 他就只记得,师尊明明说会帮他,却格外凶狠。他累得昏睡过去前,心里还为此有些委屈。 最终,殷无尘极温柔地在眼角犹带泪痕的少年眉心上落下一吻,揽住他在风雨余韵下浑身轻颤的脊背将人拥进怀中。这月十五,虽遗憾未能见到月出,也勉强算水到渠成。 他是答应了会帮阮秋,只不过……在阮秋面前,殷无尘承认,他其实没有那么好的自制力。 作者有话要说: 鬼珠=最强助攻。 更晚了,但是准备揣崽了,啾咪! ,写漏了,小修了结尾两段 第四十一章 宗门内jian,鬼母徒弟。 血影宫。 满山红花, 暗河森然。 一座坟茔孤零零立在河边,身披黑斗篷的属下找来时,聂无欢已独自在墓碑前待了许久。 聂无欢没戴面具,苍白的脸色有些难看, 因为重伤未愈。 黑袍属下犹豫须臾, 上前劝道:“少主, 还是回去吧,您的伤还没好,别再跟宫主怄气了。” 聂无欢微眯起眼, 向他看来,“你也觉得我是无理取闹?聂白,你是娘留给我的人,这么多年她不在宫中,连你也投靠义父了吗?” 聂白惶恐地跪下, 额头抵在泥土上, “属下不敢!” 聂无欢冷哼一声, 目光回到墓碑上,这是他让人给小瞎子立的碑,他都不知道小瞎子叫什么名字, 思来想去,还是没有刻上名字。只是知道真相知道,当年他亲手将那具白骨埋在此处时有多恨殷无尘, 如今站在这处墓碑前, 他就感觉到有多讽刺。 从玄极宗回来后, 他与义父为这件事争执过, 那时义父很坦然地承认尸骨是他让人伪造的, 还说, 因为知道那个小瞎子被殷无尘带走了,怀疑小瞎子是殷无尘抛出的诱饵。 十年前聂无欢去玄极宗找殷无尘,被聂白带回来时,练血功刚修炼到第七重,境界不稳,又身受重伤,他需要疗伤,需要闭关,而不是为一个不相干的小瞎子跑出去胡来。 聂无欢却不信。义父多年来一直对他极好,比他还关心他的修为境界,常年督促他修炼,还承诺过,将来血影宫都是聂无欢的。可是聂无欢并不觉得,那么了解他的义父,会不知道伪造小瞎子的死会触碰到让他与殷无尘拼得你死我活的最后底线。 然后他们不欢而散了。 即便不久之前,义父出关,亲自赶赴玄极宗救他。 聂无欢站在坟前想了很久,他从小就不是一个有安全感的人,即便是义父对他再好,他也难免会有所保留。他开始回想之前那么多年来义父对他的照料,多年前连生母都扔下他不管,本来与生母关系极差的义父却在那时出现,将他带回了血影宫。 义父手把手带他修炼,教他为人处世,完全是将他当成继承人来培养,而且一直都劝阻他不要与殷无尘为敌,认为殷无尘早已超越聂无欢太多,聂无欢应该先专心修炼才是。 义父口口声声说,不希望聂无欢再陷在上一辈的恩怨里,也希望聂无欢放下抛弃他的生母。 义父似乎真的对他寄予厚望,连血魔宗残存下来,血影宫的至高功法练血功都传承给他。 这么了解他的义父,真的不是在挑拨他和殷无尘吗? 聂无欢眉头紧锁,眼里闪过一丝挣扎,抬手按在无字的墓碑上,想了许久,沉声道:“聂白,你去帮我做一件事,我不希望你这次再偷偷跟义父通风报信,否则……”他本想催动溶血丹威慑属下,末了却收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