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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哥,今天火气有点大啊,”把书抚平了放到宁南嘉桌上,邹子康好奇地问他,“昨天晚上你跟姜屹他弟发生什么了吗?” 神经如同被刺激到了瞬间就崩得紧紧的,宁南嘉盖着眼睛的长指微微顿了一下,“什么发生什么?” “姜屹他弟啊,之前你不是问我要了他的学校地址,然后昨天去堵他?” 一提起昨天的事情宁南嘉就有点头疼,因为他觉得姜北玙这个小子不仅柔弱不能自理,而且还有点自闭不爱搭理人,沉默了一下之后,他问:“邹子康,你对姜北玙这个人了解多少?” 先前帮着宁南嘉找姜北玙学校地址的时候,邹子康多多少少也听到了一些关于姜北玙的事情, “也没多少,就是听说他家挺乱的,他妈跟姜屹他爸是夫妻,但是他又是姜屹的弟弟,也就是说他爸婚内出轨勾搭上了姜屹他妈,但是又好像听说姜北玙他妈才是小三,反正说不清,姜北玙他妈很神秘,不过他学校里的同学倒是说姜北玙这个人有点怪。” 宁南嘉听得认真,下意识地接了一句,“怎么怪?” 脸上表情稍稍扭曲了一瞬,邹子康闪烁其词,“具体我也说不清,反正嘉哥,你离他远点就对了,那小子面相阴郁,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 宁南嘉想了想姜北玙那张苍白精致的面容,阴不阴郁倒是有待商榷,看上去挺可怜倒是真的,敷衍地点了下头之后,他就把邹子康打发走了。 中午放学之后,宁南嘉就回家一趟把宋知薇熬的汤带上直奔医院。 护士已经给姜北玙做过检查了,宁南嘉拿着保温壶和饭菜推门进去的时候,病床上空空如也,他正奇怪着,就听见洗手间里传来姜北玙微弱的声音, “南嘉哥?” 半掩的门隐约可见姜北玙病服的一角,宁南嘉把手上的东西放在桌子上,长指抵着门推开走进去。 姜北玙白净修长的手指扶着墙,仿佛因为用力,手背上细细的青色血管凸起十分清晰,他的脸色苍白,看上去一点血色也没有,看见宁南嘉走进来,他有些狼狈地垂了垂长长软软的睫毛, “南嘉哥,我站不稳,能不能扶一下我上厕所?” 低低哑哑的声音软软的,像是小动物一样虚弱的请求。 宁南嘉微微怔了一瞬,连忙抬起手去扶姜北玙,对方白净修长的手指搭在他的手背上,guntang的温度顺着相贴的皮肤传过来,烫得宁南嘉有种就快要烧起来的错觉。 “你发烧了?” “嗯,”软软地应了一声之后,姜北玙抬起眼眸看着他,黑亮的瞳仁泛动着一层浅浅的水光,他有些赧然地低低说了一句,“南嘉哥,我想上厕所。” 宁南嘉被他这么一说才想起正事儿,连忙扶着他的肩头让他靠在自己身上站稳。 姜北玙似乎憋了有一段时间了,水声响了很久都没停,宁南嘉不经意间低头一瞥,目光陡然愣住了。 为什么姜北玙看起来一副发育迟缓营养不良的样子,那玩意儿掏出来竟然这么大。 似乎撒尿撒得很专心,姜北玙并没有看见宁南嘉低着头愣神直勾勾盯着他大兄弟看的动作,尿完了之后声音乖巧地说道:“南嘉哥,我好了。” 回过神来的宁南嘉连忙把视线挪开,扶着他去洗了手之后就把人扶出去。 “这是羊骨汤,”打开保温壶装了一碗汤出来之后,宁南嘉把饭盒往前推了推,“还有饭菜,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 他说完便站着,一副随时都会走的样子。 颜色淡红的嘴巴贴着碗沿轻轻喝了一口汤,姜北玙看着宁南嘉似乎不打算久留的样子,便垂了垂长长软软的睫毛低低地道:“你要是有事不用经常来看我,我的鼻子过两天就可以拆纱布,医生说不严重。” 宁南嘉本来是打算交代了就走,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内疚的情绪忽然就重了几分,他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姿态放松地道:“没事,六中离这里很近,我等你吃完了再走。” 姜北玙没说话,慢条斯理地喝着汤,养尊处优的小少爷习惯了让人伺候着吃饭,宁南嘉看着他连虾壳也不会剥,只好洗了手一边给他剥虾一边看他吃。 一顿饭吃了将近四十分钟,宁南嘉看着都有点困了,把垃圾收拾了扔出去之后,他将保温壶放进袋子里,正打算走人,就看见吃饱了的姜北玙自己拉过被子乖乖坐着,也没什么事情干,安安静静又有点孤独的样子。 嘴巴比脑子快一步做出了反应,他鬼使神差般说了一句, “姜北玙,我放学再来看你。” 睫毛微微抬起,姜北玙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眸看着他,片刻之后,他微微抿了抿嘴角,笑着轻轻说了一声:“嗯,南嘉哥我等你。” 这是两个人见面这么久,宁南嘉第一次看见姜北玙笑,腼腆的笑容带着点儿点奶气和羞涩,整个人看上去很乖又无害。 宁南嘉看着微微愣神了片刻,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朝他点了下头,然后就走了。 下午第三节是体育课,宁南嘉刚刚换了上体育课穿的运动服回到课室准备下去,邹子康就急吼吼地跑了进来,一边扶着课桌喘气一边道:“嘉,嘉哥,要,要去看看今天的篮球联校赛吗?” 六中每三个月都会举行一次篮球联校赛,时不时跟其他学校的篮球队切磋切磋,为的就是丰富一下学生的课余生活,顺便为篮球队挑些好苗子,到时候可以代表学校去参加省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