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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尚非帮她涂好了药膏,接着把自己的锦帕一撕为二,缠在她的手上,又问道:“你被那大房如此欺负,可以略施手段,让你那病夫君为你撑腰的。” 靳了了心地单纯,虽然不知道这云尚非是什么人物,却因为他几个善意的举动,下意识的就把他当做了好人。 “少爷,少爷他,跟少夫人都很可怕。” 云尚非倒是一惊:“你那病夫君,还能对你怎么样?莫不是病的时候太长了,人变得有失常理了吧。” 靳了了不语,害怕自己会因为失言而泄露了贾尤振的秘密。 云尚非看她胆怯,干脆一把将她搂过来,拥在怀里:“可怜见的,才来了没两日,怎么就被吓成这样。不如你跟了我走,我寻个宅子把你养在那儿,每日吃香的喝辣的,晚上会去好好疼你,你看这样如何?” 靳了了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我可不会跟你走,我要是能出去,我只想回家。” “你这傻孩子,跟了我,一样可以回家的啊。”云尚非正说着,却又转念一想,自己摇起了头:“还是不妥,若是我带走了你,贾家怕是不会放过你的家人。” 他云尚非只是个色中好手,对这靳了了并无什么深重情分,自然犯不着为了她,得罪家大业大的贾家,回头给自己惹了一身麻烦。 不过虽然不能带她走,却也不会妨碍他每晚溜过来一亲芳泽。这三姨娘在这里孤苦无依,又备受欺凌。 只要他稍微下点功夫,疼疼她,哄哄她,对她稍加嘘寒问暖,不愁她不上钩。 这云尚非向来有个不变的准则,就算他再怎么风流,却从不强迫女子,只有那女子心甘情愿与他亲近,他才会顺水推舟的成了好事。 靳了了是他最近看上眼的猎物,在没有成功之前,他定会做足了功夫,等到手以后,再看他什么时候会厌倦了。 不过他尚有一点担心,这靳了了未经人事,贾尤振又是病秧子一个,不知道何时才能把她破瓜。若是被自己抢先成了好事,岂不会让靳了了日后在这贾家更加难过? 以他的一贯做法,倘若让那女子因自己的原因而凄楚度日,他定是会于心不安的。 于是又问道:“你们家少爷,究竟能不能人事?” 靳了了不解,抬起一张小脸疑惑的望向他:“什么人事?我听不明白。” “我是说,你们家少爷,究竟能不能成那男女之事。”他见靳了了还是一脸不明白的样子,就说:“就是,男子跟女子行了那房中之事后,会令女子有孕,继而繁衍后代。” 靳了了这回明白了很多:“你说生娃娃?少爷是个男的,怎么能生娃娃呢?” 云尚非俏脸微皱:“你们少爷当然不能生孩子,生孩子的那个人是你,我就是想问问你,你知道你们少爷,能不能让你受孕。” 靳了了糊涂了:“我怎么能知道少爷能不能让我受孕呢?” “当然是做那男女之事。” “那,什么才是男女之事?” 云尚非哑口无言,这解释来解释去,问题居然又给绕回去了。 “你,你进门前,你娘就没跟你说过如何生娃娃的事么?”他竟罕见的有些焦躁了。 怀里的靳了了却没了声音,他低头一看,才发现她闭了眼,缩在自己怀里,已经睡着了。 天色已经不早,估计她也睡不了多久了,而他,也差不多可以动身离开了,省的到时候惊动了贾家的人,还没得手,就已经闹的沸沸扬扬。 可是看着怀里倦极而眠的瘦小人儿,他却怎么也动弹不得,生怕因为自己的动作而惊醒了她。 罢了罢了,待她熟睡后,再离去吧。 妖精打架图 “三姨娘,醒醒,该起啦!”天刚朦朦亮,那丫鬟小莲就奔到了靳了了的房中,想要叫起她。 可是任她怎么叫,怎么喊,靳了了就是没半点反应,仍兀自睡的很香,嘴里还不时嘟哝一声,怕是做了什么美梦呢。 小莲也希望三姨娘能多睡一会,昨天那么折腾,自个儿倒是没受什么罪,可三姨娘在少夫人那儿,可是被折腾的够呛。 这回来没睡上几个时辰,又得早早的起来去请安。 唉,怎么都叫不醒她,要是误了请安的时辰,怕这三姨娘又得挨少夫人一顿好打。 想到这里,小莲也顾不得什么尊卑不分了,爬上那张大床,抓住靳了了的肩膀,用力的晃了几下:“三姨娘!再不起来!少夫人又要打你啦!” 尽管是在睡梦中,可少夫人现在之于靳了了,就跟个怪兽一般可怖,她人还没完全清醒,就用力的跳将起来,想要蹦下床,却跟措手不及的小莲撞在了一起,疼的两人都“哇哇”大叫起来。 靳了了一手揉着头上撞疼的地方,已经完全清醒了过来。 小莲撞到了下巴,也跟靳了了一样揉着痛处,龇牙咧嘴的叫着疼。不过很快她就跳起来,忙忙的端来早就打好的洗脸水,伺候靳了了擦牙洗脸,仔细的不得了。 昨天,少爷的贴身管事玉竹已经吩咐过她,每日一定要将三姨娘打扮的干干净净的,不然,就得扣她的工钱。 她好容易从灶屋的烧火丫头变成内院的贴身女侍,每月的工钱可涨了不少,怎么也不能让它给扣了去,于是变得格外用心。 靳了了洗干净手脸,小莲又仔仔细细的用才学会没一月的梳头功夫,给靳了了绾了个简单的发髻,又零零落落的插上了好些首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