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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楼的神情分外认真,她不高兴了?

    王恕意喃喃道:“我怕痒。”

    沈楼道没想到是这样,他揉揉她的头发,道:“还痒吗?”

    王恕意看着沈楼的脸,摇摇头。

    良久,她试探着问道:“侯爷,你不会是吃醋了吧?”

    沈楼的手一顿,随后笑道:“胡说些什么?”

    他吃女人的醋?不知道她一天天在想些什么?

    王恕意也笑了,自己是糊涂了,怎会说出那样的话?

    她叹气道:“也不知是不是失忆的原因,我近日总是说一些不寻常的话,侯爷你不要在意。”

    沈楼挑眉,捏着她的下巴亲了一口:“你说什么话,我都爱听。”

    王恕意搂着他的脖子,不住地笑。

    沈楼见她面色红润,眼睛越来越有神采,脸上全然没有了前些日子无精打采的病态,便道:“看来许太医给的药丸还是有用,你如今越发精神了。”

    王恕意自己没有感觉到,便问:“真的?”

    沈楼点点头。

    王恕意有些高兴,马上就要见到父母了,她也想身子赶快好起来。

    “侯爷,咱们还有多久能到钦州?”

    她有些想家。

    沈楼将她的一缕秀发拿在手中绕着,随口道:“水路快,不到半月便能到了,想家了?”

    王恕意点点头,她觉得自己从没离家这么久过,每回想起父母,心里总是空落落的。

    沈楼想了一会儿,指了一个地方:“看见那个箱子了吗?”

    王恕意点头。

    “里头装了格式各样的书,你若觉得难熬,便拿一本来看,若不行,就来找我说话,咱们俩从天南讲到地北,什么我都陪你聊,等你醒过神来,便到家了。”

    他深怕她不开心,说的郑重又认真。

    王恕意抬手摸他的脸,轻声道:“你真好。”

    她从未想过,原来有人可以这样照顾自己的心情,那些她不记得的伤害和痛苦,也许就是为了换他来到自己身边。

    沈楼笑笑,捉住她的手,侧脸亲了一口,道:“这样的话往后多说一些,我喜欢听。”

    王恕意笑起来,露出两个小酒窝:“好。”

    ......

    晚上,王恕意早早的睡了,沈楼轻拍她的背,静静地坐在床上。

    不一会儿,有一道黑影在门外站定。

    沈楼看了一眼,随后将被角给王恕意掖好,站起身出去。

    那黑衣人未开口,只交给沈楼一张字条。

    沈楼摊开看后,烧了。

    他背着手,轻声道:“处理完那些人,便叫你家主子动手。”

    黑衣人给沈楼行了个礼,很快便消失在黑夜里。

    沈楼回了房间,却见王恕意坐在床上,脸色微白,擦着额头的汗。

    他心头一跳,忙过去问:“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

    王恕意见他回来了,便立刻张开双手扑进他的怀里,害怕道:“我做噩梦了。”

    她梦见自己被一群人掳走,最亲密的人却不来救她,就在她以为自己要死去时,一睁眼便醒了。

    沈楼松了一口气,他拍着她的背,道:“别怕,我在这儿陪你。”

    王恕意慢慢缓过劲来,松开他,轻吐一口气道:“只是个梦而已,我没事了,侯爷快回去睡吧,如今天色也晚了。”

    屋子里黑黢黢的,只燃着一盏不算明亮的蜡烛。

    沈楼没吭声,他将王恕意按躺回床上,又给她盖上被子,淡淡道:“等你睡着了,我便回去。”

    他的眼神如此让人安心,王恕意闭上眼睛,不一会,便又进入梦乡。

    等到蜡烛燃尽,沈楼依然保持着那个姿势坐在床边看着她。

    等他发觉天已经亮了起来,才起身会自己的房间梳洗。

    早等在门口的清荷小潭见沈楼大早上从王恕意房里出来,两个人睁大了眼睛。

    “等她醒了,你们再进去。”

    说完这句话,他才抬脚离开。

    小潭看着沈楼的背影消失在走廊,才慢吞吞的拽着清荷的袖子道:“清荷jiejie,侯爷和姑娘不会......”

    侯爷一晚上都待在姑娘的房里,孤男寡女的,想也知道会发生点什么。

    清荷轻轻咳了一声,小声道:“别瞎猜!”

    “哦......”小潭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她在心里叹了口气,侯爷也太心急了些,这让她如何与老爷夫人交代?

    她们在外头发愁了好一会儿,听到里头的声音,才慢慢推开门进去。

    第59章

    王恕意将擦好手的帕子递给小潭, 却见她脸上一副欲言又止的神色,连帕子都忘了接。

    她抬手在她面前划两下:“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小潭回过神来,将帕子接了, 犹豫道:“姑娘......”

    “嗯?”王恕意起身拿起梳子。

    虽然清荷一直在一旁跟她摇头, 但小潭还是忍不住开口:“姑娘,侯爷也太心急了些。”

    她为王恕意的名声着想,语气便不免有些埋怨。

    王恕意梳头的手一顿, 满脸疑惑:“什么心急?”

    清荷忙道:“没什么, 姑娘,小潭是说侯爷送咱们回家, 心急了些。”

    小潭明白清荷是在委婉地告诉自己不要问,便只好咬着嘴唇,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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