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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是侯爷心急, 是我心急,我许久未见父亲母亲, 实在是想念他们......”

    王恕意将梳子交给清荷,让她替自己梳头。

    清荷忙借着梳头岔开话题。

    待收拾好, 伺候王恕意吃了饭, 小潭找着机会私下拉着清河问道:“清荷jiejie, 方才为何不让我说?”

    侯爷那样做, 到底对姑娘的名声不好呀。

    清荷无奈点着她的额头道:“你呀你, 这回算是想错了, 方才咱们姑娘一脸精神,身上也无什么不妥, 哪里就发生什么了?你若是问了,那才是叫姑娘难堪呢。”

    小潭睁大眼睛:“真的?”

    清荷点点头:“咱们姑娘房里很是整洁,也没什么味道, 肯定没有。”

    小潭拍拍胸口,算是松了一口气。

    半晌,她反应过来:“那这么说,侯爷在咱们姑娘的房里守了一整夜?”

    清荷道:“应该是。”

    小潭拉着清荷走远些,叹道:“侯爷倒真比前头那位要强上百倍,咱们姑娘也算是苦尽甘来了。”

    清荷点头,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低低的叹了一声。

    沈楼不知何时又出现在王恕意的门口,他瞥了她们两人一眼,眼神淡淡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清荷小潭被唬了一跳,忙向他行礼:“侯爷。”

    在她们看来,沈楼只有在王恕意面前,才显得那么平易近人,平日里,即使他并未对她们冷脸,她们也总觉得有些害怕,可能这就是上位者的气势吧。

    沈楼轻轻嗯了一声,没再管她们两个,抬脚便往里走。

    王恕意正拿着一本书来读,手举的高高的,将脸完全挡住。

    沈楼悄悄坐到她身边,想看她读的什么,却见她背对着自己,坐的远了些。

    他挑眉,将她手中的书夺过来。

    “哎——”

    王恕意伸手去拿书,却一把被沈楼搂住。

    她脸上红红的,似是在害羞,轻声道:“书还我。”

    声音轻柔,似一道微风刮进沈楼的心田。

    他漆黑的眸子闪了闪,将手抬高了些。

    王恕意伸手去够,却够不着,只得作罢。

    沈楼看她一直不敢瞧自己,便道:“为何躲着我?”

    他方才瞥了一眼,她读的不过是一本普通的游记,并没什么特别的,可她见自己来了却躲开不理人,这倒是勾起了他的好奇心。

    王恕意叫他这样一问,顿时低下头,喃喃道:“我哪有躲你?”

    见他手放下来了,便伸手将书夺走,挣开沈楼,坐回床上去了。

    沈楼跟着过去,看了一眼门外,想了想,道:“方才你那两个丫头的话,你都听见了?”

    王恕意咬着嘴唇抬头,没有吭声。

    沈楼弯起嘴唇,悠悠道:“原是害羞了。”

    说着,便抬起王恕意的胳膊,仰面将头枕在她的腿上,看着她的脸,笑得灿烂。

    王恕意叫他说中了,低下头,见他一脸高兴的样子,拿书轻轻在他身上拍了一下:“侯爷怎不解释?”

    她身上有一股梅花的清香,沈楼闭上眼睛轻轻呼吸,玩笑道:“为何要解释?咱们本就是快成亲的人,早一天晚一天,又有什么分别?你那两个丫头就算误会了,也不会说出去。”

    王恕意叫他说的脸红:“咱们到底还没成亲啊。”

    沈楼笑笑,挣开眼与她对视:“所以啊,我并未动你。”

    就算他想的要发疯,可顾念着她,还是没做什么。

    王恕意的心砰砰直跳,扭开了头。

    沈楼笑了笑,翘起腿道:“知道我如今盼望着什么吗?”

    王恕意看了他一眼,又立刻扭过头去,轻声道:“盼着什么?”

    沈楼抬起身子,在她耳边说了什么,惹得她面红如血,推开他就要走。

    沈楼一下子便将王恕意拉回,从背后搂着她,将头埋在她的发间,瓮声道:“你要去哪儿?”

    王恕意小声道:“出去透透气。”

    “晚些时候再去吧,先陪我歇会儿。”沈楼将她抱回床上,伸手便脱了她的鞋袜。

    女子的脚不能轻易给人看见,王恕意有些害羞,便想将腿收回,却发现不能挪动分毫。

    沈楼的手力气大的吓人,她挣脱不开,只好拿被子盖上。

    沈楼乐了,搂着她一起躺在床上,将被子盖在两个人身上,轻声道:“睡觉。”

    他昨晚一夜未睡,此刻便有些发困。

    王恕意抬眼瞧他,见他脸上微微有些倦意,便想到他守了自己一整夜,心里既感动有心疼,便伸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沈楼闭着眼睛,将唇角微微勾起,声音带着一丝沙哑:“多谢娘子。”

    王恕意咬着嘴唇,喃喃道:“......应该的。”

    沈楼嗤笑,将她楼紧了些。

    王恕意贴着他的胸膛,脸开始发烫。

    周围静极了,沈楼很快便睡着,王恕意看着他长长的睫毛,抬头亲了一下。

    .......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间沈楼一行人便到了钦州。

    此时已经临近四月,江岸两边的杨柳长得垂地,风一吹,便拂到人的脸上,痒痒的,一些孩童折下柳枝编成花环戴在头上,还有一些以柳叶作笛吹曲,好不热闹。

    王恕意站在甲板上,静静地看着。

    沈楼一只手搂着她,抬手将她的帷帽摘下,交给下人,笑道:“我还以为你会哭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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