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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彦伦催他回去睡觉,陶秩“哦”了一声,犹豫地站在门口,蹭着不肯回房间去。 余彦伦问他:“怎么了?” “我也去帮忙。”陶秩说完就要跑房间换衣服,他想到余彦伦估计忙了一天,都没有时间休息。 余彦伦扯住他后脖领,“你能帮什么忙啊,医生说没什么事,就是需要人陪护,我去病房休息就行。” 陶秩只好作罢,他重新躺回被窝,闭着眼睛等了会,再次听到了门开合的声音,在寂静的凌晨中声音很是轻微,却在陶秩耳边作响,很是嘈杂。 等听到车驶离的声音,陶秩走到窗边拉开一线窗帘往下面看了看,只看见一辆车开着前灯消失在夜色里。 陶秩呆立了几分钟,睡意渐渐消失,陶秩窝回床上,有点百无聊赖地点开手机。 他在通讯录里翻看,短信页面早就被各种信息塞满,他也没有处理,陶秩一条一条信息翻下去,直到翻到最底下的那一串信息。 陶秩向这个号码发了很多条短信,频率有低有高,有的短信很简短,有的短信却很冗长。 对方始终没有回信,但在陶秩眼里,每一条都得到了回应,每一条回应都让他陷入甜蜜的陷阱。 最后一条信息发送时间是两年前,圣诞夜。 收信人只是一串数字号码,没有任何备注。 信息内容是:“天有点冷,还没下雪,我有点想你。” 发信当天陶秩应该还打了很多字,他有很多话想说,他思绪万千,爱意在这一刻达到了顶点,又慢慢随着时间下降,他想尝试拙劣的试探,甚至想询问对方,喜欢什么款式的戒指。 陶秩删删减减,最后只发出了语焉不详的一句话。 实际上没什么话好说,陶秩闭着眼睛都能默背出这些短信的内容,都是很没营养无意义的话。 陶秩回国前,把自己另一张电话卡注销了,这一串自导自演的电话号码终于重新变成了一串普通的数字。 陶秩继续往上翻,看得眼睛有点痛了,才关闭手机,闭上眼睛重新睡过去。 作者有话说: 严述:掉下山崖断线中…… 第5章 重逢 Z市多雨,陶秩从书店出来,滂沱的大雨就顺势而下,陶秩在门口被斜风吹进的雨丝淋了满脸,他抱着书连忙往后退,退回书店里。 下那么大雨,陶秩哪怕有雨伞也不敢出去。 大雨断断续续下了两三个小时,把城市都洗得焕然一新,很快就形成了积水,小溪一样在街道上流着。 因为雨,陶秩在书店耽搁了两个小时,他等雨下小些了,急匆匆打开伞走出书店。 家离书店并不远,不想走到半路,雨势重新变大,陶秩在风中倔强地握着自己风雨缥缈的雨伞,被雨打得七零八落的,伞的作用打了跟没打一样,鞋袜尽湿。 陶秩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包在书外面,沿着屋檐走,只想快点到家洗个热水澡,偏偏途中他放在兜里的手机铃声响起。 陶秩分不出手来接电话,只顾闷头往前走,铃声响了一阵停了下来,没几分钟又不要命地响起来。 进入楼道,陶秩来不起甩甩自己身上的雨水,手机屏幕上来电显示“余彦伦”三个字立马跳了出来。 陶秩无比后悔一时兴起把自己的来电铃声设置成了小黄人唱歌的声音,一时之间,回响良好的楼道让他怀疑自己身处小黄人开演唱会的现场。 “喂,怎么了,什么事那么急?”陶秩接通电话,甩手抖落雨伞上的水,他抬头看了一眼,电梯到了十五楼,下来还要一点时间。 余彦伦平常没有那么急的时候,连前几天他朋友出事故他都蛮镇定的。 “你现在在哪?”余彦伦开口就问他这个,距离上次余彦伦一身血的回家,已经过了三天,陶秩被他这样乍地一问,愣了一下,如实说:“我刚到家。” 电梯刚好下来了,陶秩走进电梯,摁下自己楼层的按键,电梯很快就缓缓上升。 电梯厢体照出陶秩此刻的状态,他的头发被打湿了,额前的头发软趴趴地黏在他的额头上,手臂上脸上还有雨水,因为冷,陶秩的面色更加白,看上去有点狼狈。 陶秩摸了摸自己可怜的额发,想掏纸巾把自己擦一下,左右试了一下掏不出来,余彦伦在电话另一边说话又急,“那这样,你尽量别乱跑,这件事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余彦伦也不说发生了什么事,一连叹了五六口气,陶秩动作顿了一下,嘟囔着说:“怎么了?” 二十楼到了,电梯门缓缓向两边打开,陶秩下了电梯,拐弯。 余彦伦说话的声音通过手机,变得有点失真,他语速极快地说:“反正,你遇到严述,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余彦伦还在说话,陶秩却没听清,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凝聚在了前方。 他的家门口站着一个人。 陶秩迟疑地慢下了脚步,最后干脆停下来,扶着墙站在原地,那人似乎有感应一般,正好转过头来。 这个人很高,高到陶秩要抬头才能看清他的脸,肩膀宽阔,头上缠着纱布,英俊的面容上绕着一股病气,垂着眼睛看陶秩。 陶秩能看见他垂下眼睑上的眼睫毛,不是很长,平直地垂下,遮住他大半瞳仁,眼睛看上去更加深邃而多情,空气里浮动着被雨打湿的白茶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