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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半个巴掌大的营养液几口喝下,胃部渐渐升起饱胀感。苏夷白摸摸肚子,倒是省事儿。

    换了另一根儿,苏夷白揭开被子坐进去。他弯下腰将躺着的人抱起靠坐在自己身上。

    阿齐兹只觉得熟悉的气息将自己包裹,顺从又配合。可惜等冰凉的营养液抵在唇边时,他下意识重新埋进苏夷白的肩窝。

    “不吃吗?”苏夷白顺着他满背铺散的金色长发。

    他搂着人,手心贴在阿齐兹的胃部。扁扁的,一看就是饿了。

    “不吃不行。”他哄着,捏着营养液就像追着幼儿园里不喜欢吃饭的小朋友喂饭一样。

    弄了许久,刚把营养液贴到唇边,脑袋就偏走了。

    他干脆倒进自己嘴里,一手搂腰,一手捧着阿齐兹的脸固定。

    双唇凑上去,浓郁的香甜气息传至鼻尖。阿齐兹主动长大嘴,攫取这股安稳的气息。

    苏夷白看他着急,捧着下巴的手下移,顺着喉咙轻滑。

    “慢点儿。”

    气息濡湿交缠,嘴里的营养液被一扫而空。苏夷白垂眸看着还缠咬自己嘴唇的人,脸微红。

    他五指张开,穿梭在金色的长发中。

    不知道怎么就纵容着,纵容到嘴唇都麻了。

    “好了。”他微偏头,重新将人放倒,盖好被子。

    苏夷白抿了抿唇,倾身将阿齐兹脸上的金发拨弄开。等人呼吸平稳,苏夷白才重新下床。

    走至床边,天空的颜色淡了些,但还是像玄幻一样,充满了瑰丽的色彩。

    他五指伸展,探出窗外。

    没有风,没有虫鸣鸟叫,安静得吓人。

    想了想,苏夷白还是开门下了一楼。

    “殿下。”圆圆滚到苏夷白脚边,“殿下去哪儿?”

    苏夷白脚步停驻,低头问:“我能去外面看看吗?”

    圆圆:“能,殿下请往这边。”

    圆圆打个滚儿,换了一个方向领着人出去。

    苏夷白站在大门口,视线落在周围。圆圆带头跳出去,苏夷白也没什么犹豫。

    他站在外面转身上望,没有窗户。这边不是他刚刚看到的那地方。

    “这里,植物这么少吗?”苏夷白怀疑这是个类似于暖房的东西,地方很大,是房子的两倍。

    里面的绿色不多,但比窗外光秃秃的模样好了很多。

    圆圆道:“殿下,利奥诺拉星球环境较为恶劣,不适宜种植植物。”

    苏夷白走到一族开着豆大紫色小花的一株小草前。“那这里面是专门用来种植的吗?”

    圆圆读取原来房子的信息,道:“这是前主人家的花房。”

    “主人来之后没有启动花房的防护能源,所以现在几乎已经荒废了。”

    苏夷白玉白的指尖点了点小花,眼含笑意道:“走走看。”

    他起身,清俊的身影温雅斯文。

    圆圆安安静静跟在他的身后,带着他将屋里屋外都逛了一圈。

    “这么多的地,不种菜真是可惜了。”苏夷白最后进屋时说道。

    圆圆:“不行的,蔬菜娇贵,只有特定的星球才能生长。产量极少,只有殿下才能吃到。”

    “可是,主人没醒,买不到殿下吃的。”

    圆圆专长就是家庭相关的事务,做菜是其一。但阿齐兹.洛古很少苏醒,醒来也只吃营养液。所以从主星搬来利奥诺拉星球半年,圆圆大部分时间都在墙角蹲着。

    逛完了,苏夷白有些无所事事。

    他忽然想到楼上换下来的被子还没洗,长腿几步上楼,将东西拿下来问。“圆圆,知道在哪儿洗衣服嘛?”

    圆圆眼睛骤亮,机械的声音高昂。“殿下,圆圆为您服务。”

    机械臂再次从圆蛋壳似的肚子里伸出来,苏夷白试探着将被子递上去,机械臂灵活地抓住往肚子里一塞。

    金属壳关上,又恢复成那个萌萌的圆球。

    苏夷白在客厅唯一的沙发坐下,盯着圆圆的肚子:“还有洗衣机功能呢?不过肚子这么小,怎么洗呢?”

    圆圆专心致志工作,苏夷白清澈的眸光闪动着好奇。

    殊不知,楼上的人悄然醒来。

    军雌的身体素质极强,只要保证最脆弱的精神海安稳,即便是四肢断裂,也能在战场上与星兽厮杀。

    只因为苏夷白来时产生的蜕变,将精神丝缠绕在阿齐兹的精神海中粗暴地疏导,但也有效地抑制住他的精神暴动。残留的精神丝被阿齐兹一晚上的吸收,他能暂时保持清醒。

    小扇子一般的华丽长睫掀开,流光在金色瞳孔中转瞬即逝。

    阿齐兹撑着坐起,修长的手指摊开在身前。

    丝丝缕缕的雄虫气味遍布整个房间,味道最重的,是自己的身上。

    阿齐兹霍地睁大双眼,来不及管自己的情况,掀开被子踉跄着开门。

    “啪嗒!”

    楼下的苏夷白寻声望去,不是睡美人还有谁。

    金色长发披散,遮住半个身躯。委屈又震惊地望着自己。

    苏夷白早做好了思想建设,心虚又忐忑得几步跑上去。黑发顺着风扬起,露出红润的耳垂。

    阿齐兹的视线在苏夷白的身上缠绵,脸、声音、气味……

    是自己的雄主……

    阿齐兹蓦地红了眼眶,傻傻站着,难以置信般看着人越来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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