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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有想法就行。” 笛安知道时洲的上进心,收起那点不着调的担忧,“把戏服换上吧,差不多也快到拍摄点了。” “嗯,好。” … 今天的拍摄场景都发生在宫苑。 夜幕降临,时洲穿过弯弯绕绕的园林,抵达了拍摄现场。 剧组的大吊灯还没亮起,离远了看,到处都是工作人员们忙碌的黑影。 时洲找寻到导演孙琮的位置,走近招呼,“孙导。” 回身看来的孙琮面露意外,直到确认了眼前人是时洲,顿时破天荒地爆开一声满意的笑,“好小子,真是为难你了,要不是你身上套着皇帝常服,我差点都要认不出来了。” 时洲淡然回话,“剧组要的不就是这效果?” 孙琮见他没有半点‘被毁了颜值’的不悦,心底满意更甚,“的确是要这效果。” 这年头,能像时洲这样完全抛却自身颜值、服务于角色和剧情本身的年轻演员已经不可多见了。 两人的招呼刚刚结束,边上就响起一道宏亮沉稳的声音,“琮啊,这位就是男主演?” 时洲借着监视棚的微弱灯光,看清了说话的人。 对方穿着一身总管太监的戏服,虽然脸上长了苍老褶皱,但眼神里不见年长者的疲惫浑浊,仍然透着犀利有劲的光。 算得上导演界大咖的孙琮带上尊敬回复,“是的,池老师。” “这位就是《乱世》的男主演之一,也是接下来和你对手戏最多的演员,时洲。”孙琮看向时洲,和身边的老演员夸奖道,“今年才二十三岁出头,但绝对是位可塑之才。” 孙琮又问,“时洲,虽然池老师没有参加过演员围读,但他的身份就不需要我多介绍了吧?” 时洲礼貌点头,“当然。” 孙琮口中的‘池老师’不是别人,正是响当当的国家一级演员——池远山,池老先生。 对方十四岁入行演戏,如今已过了六十年,他曾多次获得三大电视节的最佳男配奖,也是第一批获得由国家颁发的‘终身演员成就奖’的老戏骨,是实力派中的实力派。 时洲眼底泛起些许雾气,只好借着鞠躬掩饰,“池老师你好,我是演员时洲,还请你接下来多多指点。” 当年《乱世》拍摄时,时洲跟在池远山的身边学到了很多,两人到最后更是以师生的名义称呼,后来他在拍摄悬疑剧出事时,池远山还特意赶来看过他—— 对方视他为学生,对他的演绎生涯寄予厚望。 可时洲知道,自己临时退圈的决定多少辜负了这位良师的期待。 池远山打量着他的外貌,重复了一下他的名字,“时洲?” 时洲猜到他的想法,连忙补充,“时间的时,从水的洲。” 池远山明白过来,稳重的语调里透着一丝和善,“这个单字取得不错,水乡泽国为洲,人文生物繁衍生息之地,一听名字就是个有厚重前途的。” “我这个老年人不怎么会用手机和网络,对现在的年轻后辈关注也少,刚刚一时反应不过来,小朋友见谅啊。” 时洲忍着感动回,“怎么会呢?我资历浅,这部剧有机会和池老师合作是我的荣幸。” 池远山是被孙琮请出山的,在剧里饰演总管太监李问行,也是先帝去世后继续留下来服服侍新皇燕追的。 可以说,池远山的绝大部分搭戏都是和男主演时洲, “琮啊,我记得你说这部剧有两位主角?”池远山将时洲的样貌对应上剧本里的角色,随即问孙琮,“那另外一个饰演西境世子的小朋友呢?叫什么来着?” 时洲主动接话,“池老师,他叫盛言闻。盛世的盛,言说耳闻。” 余音刚落,时洲就听到了身后响起了脚步声,敏锐感知到熟悉气息的他第一时间转身,果然是妆造完赶来的盛言闻。 目光骤然相撞。 盛言闻向来沉稳的步伐意外一刹,视线里的错愕一闪而过。 时洲捕捉到这细微的一幕,忍住笑意,“昨天下午才见了面,现在就认不出来了?” “……” 盛言闻听见这话,脑海中不自觉地浮现出昨天下午的情形—— 他误会时洲对章许溪有别的意思,甚至还没头没脑地窝了一股子闷气,到头来平白让时洲看了笑话、趁机调侃了一番。 昨天存在脑海里未曾消失的笑眼,和面前的双眸重叠在了一块。 “认得。” 盛言闻抬手掩饰,走上前来和时洲并肩招呼。 “孙导,池老师。” “来了啊。” 孙琮又从中搭桥,将盛言闻这位同样出色的年轻演员介绍给了池远山认识。 ——嘭! 突然间,拍摄特意调来的大吊灯骤然亮起,总算照清了这片拍摄场地的整体样貌。 盛言闻终于看清了时洲脸上逼真的丑胎,心中隐隐有些震撼动容。 说起来,无论是戴着面具的柏煜,还是伪装成丑陋病皇的燕追,时洲前期扮演的这号男主形象都很难讨得了巧,但他好像完全没有这方面的顾虑和不满,手中的剧本翻页里照样是满满当当的备注。 孙琮看了看时间,让副导先带人去调试设备,这才拿起手头的剧本,“池老师、言闻、小洲,你们三个人再对一对今晚要拍的内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