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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昨天刚在姜岁手底下吃了亏的宴绥,看见姜岁拔剑的那一瞬间就跳了起来,躲在自家爹爹的身后。

    对上宴如风转过头的视线,宴绥摇了摇头,又点点头。

    “我知道万师弟要走,但不知道他要去哪。”

    宴绥把自己知道的都实话实说,他昨天没有问,所以今天这个也就算不上是说谎了。

    “你不知道?你和你师弟睡一个屋你能不知道?”

    虽然在白玉京素有冷眉仙子称呼的姜岁,此时听见宴绥这句让人血压飙升的话,就如同每一个家有不着调孩子的暴躁母亲一样,越过自己夫君的肩头,就要给宴绥的脑袋上来一个暴击。

    “我真不知道,我又没问!”

    宴绥不敢跑远怕宴如风拦不住姜岁,但躲在宴如风的背后又有被敲脑袋的风险,无奈两人只好绕着宴如风转圈,他一边跑一边求饶。

    “好了好了,孩子真的不知道你打他也没用啊。”

    宴如风被妻子和儿子绕得头晕,只好一把扯住姜岁拥进怀里,好声劝说道。

    “我看儿子身上的白玉环不见了,估计是给了他那个小师弟,等儿子回去和邈清说一声,至少能知道他性命无虞。”

    宴如风抚着姜岁的背,安慰被气得不轻的妻子,他朝站在一边低头好像在认真罚站的自家儿子使了个眼色,宴绥收到后悄悄挪动步子,打算先出去避避风头,好让他正在气头上的娘亲缓一缓。

    不过姜岁这一气好像消得特别慢,本来还想着带着儿子好好转转呢,现在她直接打包了一堆幽州特产然后把自家儿子塞进最近一批要回白玉京的传送队伍,

    远香近臭,只有好好安生呆在白玉京有师弟看管着的儿子才是好儿子,和管儿子比起来,她宁愿提剑出城杀敌。

    不过说是这样说,在看着法阵亮起,背着大包小包的宴绥的身影消失在光芒中后,姜岁低头眨眨眼,轻轻捶了下身边宴如风的肩,声音闷闷地说道。

    “这次轮值完,咱们和掌门商量商量回白玉京收弟子算了,你看这臭小子没人管的,还得是我们亲自来。”

    宴如风弯起眉眼,抬手搂住妻子,带着笑意开口。

    “都听你的。”

    *

    回到白玉京后,宴绥拜见邈清真人的时候免不了又是一顿冷面训问,不过这一次邈清真人倒是没有叫宴绥去蹲思过崖,只是细细问了万云舸的事,又稍微训了几句后让他回自己的小院里思过,并且给他下了死命令三个月之内突破金丹到达元婴期。

    看来接下来一段时间又要高强度修炼了。

    宴绥苦着脸从邈清真人那出来,晃悠着回到几个月没回来的小院,没想到在门口遇见了好久不见黄郁。

    “宴师兄你回来啦!”

    “这次你和万师弟又背着我偷偷去哪了?“

    “万师弟呢?”

    热情地凑过来,黄郁劈头盖脸地就是三个问题砸向宴绥。

    “去了趟幽州,万师弟有事去办暂时不回来。”

    宴绥从芥子袋里掏出来好些姜岁给他带回来的幽州特产,见着人一脸吃惊地看着自己,宴绥有点不自在地问道。

    “怎么了?”

    “没这么,只是宴师兄你居然不等万师弟一起回来,这倒是着实让我有点意外啊。”

    “明明之前师兄你都是跟着万师弟同进同出的。”

    黄郁从包裹里翻出来一块白芍花糕,咬了一口享受地眯起眼睛。

    “怪不得万师弟总是和师兄你到处跑,这种糕点很符合他的口味。”

    “什么意思?”

    “万云舸喜欢吃这个?”

    除了那十几天在魔界相处的记忆,宴绥脑海里储存的关于万云舸的记忆确实不多,更不用说这种人家喜欢吃什么的小细节。

    “宴师兄你怎么回事?”

    黄郁嘴里还塞着东西,看到宴绥不似作假的茫然表情,他皱起眉头看着宴绥,眼里熟练地带上了谴责的意思。

    “上次在千梦幻境还是万师弟找到的你,之前也是你说对万师弟一见钟情的,怎么这次回来就好像什么都不知道了似的?”

    “什么?我一见钟情!?”

    宴绥瞪大了眼指着自己,虽然他是对万云舸有那么点熟悉的亲近感,但也没到一见钟情的地步吧。

    “对啊!”

    正直青年疑惑又略带失望地看着宴绥,他把怀里的土产又塞回宴绥的怀里,不假辞色地开口。

    “宴师兄,你不会又移情别恋了吧!我真是太失望了!”

    “又?”

    宴绥抱着怀里的东西呆愣愣地反问,明明他满肚子的话要说,但一时间也不知道如何反驳,最终是张了张嘴,还是等自己缓一缓思路再说。

    但另一边的黄郁显然没打算给宴绥缓一缓的机会,他开始噼里啪啦地诉说之前宴绥和万云舸“亲密无间”的往事,小到一起吃饭大到秘境托命,甚至他还提到了最开始,宴绥蹲树上偷窥万云舸洗澡的事!

    “停停停!我知道了你别再说了!”

    被黄郁说得一愣一愣的,直到最后冒出来的偷窥详述,宴绥赶紧打断了黄郁喋喋不休的嘴,他急需一点自己冷静的时间。

    “所以,宴师兄你和万师弟到底怎么了?”

    皮肤黝黑性格正直的青年最后一句话结尾,彻底问懵了宴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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