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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盼儿一转头,便看到了宛若天兵降临的顾千帆,她心中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得到了释放,她之前说了那么多,其实心里根本没底,她真的怕顾千帆赶不过来、真的怕自己没能实现把茶坊做到东京第一的梦想就一事无成地结束这短暂的一生、也真的怕再也见不到引章、三娘以及顾千帆。 顾千帆面如寒霜,大踏步奔入暗牢,他眼神冰冷看向众人,周围的温度因为他的出现都冷冽了几分。陈廉奔到于中全身边,在他的胸口一探,竟摸出了另一张写文字的纸来,他向周围人展示着证据,大声道:这才是真正的通敌文书!于中全,你身为皇城司中之人,叛国通敌之外,还要诬陷上官,铁证如山! 押走!顾千帆死死地盯着于中全,若目光能够杀人,于中全此刻恐怕早已被千刀万剐。 在于中全被皇城司的人拖走的当儿,陈廉忙走到水桶边扶起赵盼儿:盼赵娘子,你还好吗? 还好。赵盼儿仍在狼狈地呛咳着,目光却追寻着站在远处的顾千帆。 顾千帆却仿佛不认识赵盼儿一般,刻意地回避着她的目光,语气冰冷地问向陈廉:她是谁? 赵盼儿稳住气息,满脸错愕地看着顾千帆。 陈廉用例行公事的语气答道:这是半遮面茶坊的掌柜赵娘子,下官不过只是上那吃过两回茶,却被于中全误以为有机可乘,硬掳了她来,想要通过她陷害下官,再牵扯到你。她是被无端牵连的。 顾千帆似是不耐烦地皱了皱眉:那就赶紧让她走! 不等赵盼儿开口,陈廉便急急将赵盼儿带了出去。不久后,屋外便传来了用刑的声音与于中全的阵阵惨叫。 一出皇城司,陈廉便将赵盼儿引上了事先准备好的马车。赵盼儿很想将事情问个清楚,可看着平日里嘻嘻哈哈的陈廉眼下这种眉头紧锁的样子,一时间她竟然没有力气开口。很快,马车停在一条寂静的街道上,赵盼儿被陈廉放下马车。陈廉压低声音道:盼儿姐对不住,你自己多保重! 还未等赵盼儿答话,那马车已经急速驶走。赵盼儿惊魂未定,好不容易扶着树站稳,浑身湿透的她瑟瑟发抖、狼狈不堪。正在她不知所措之时,又有一辆马车驶过,突然,那马车一个急停,从中探出了宋引章不可思议的脸:盼儿姐? 宋引章匆忙下了车,跌跌撞撞地奔过来,紧紧抱住赵盼儿:你没事吧? 赵盼儿冻得牙齿打颤,只是简单地点了点头。 沈如琢将车赶了过来,掀起车帘说:既然平安无事就好,赶紧上车吧,车里暖和! 马车上,赵盼儿虽然裹着宋引章围给她的披风,却仍在瑟瑟发抖,但仍礼数周全地向沈如琢道了谢,虽然早前就知道宋引章在教坊与沈著作走得很近,但这还是她头一次见到沈如琢真人。 沈如琢彬彬有礼地答道:赵娘子客气了,我和宋娘子是朋友,她的姐妹有难,我怎能袖手旁观?说这话时,他的目光看向了宋引章。 宋引章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没有接沈如琢的话,而是急急问道:是谁抓走的你,高家吗?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赵盼儿眼前闪过刚才顾千帆对她冷眼相对的情景,她知道顾千帆是在避嫌,便摇头道:不是,是池衙内的人,他有几个手下误以为我和他还有过节,想抓了我去邀功,结果半路被何四他们发现,就放了我。 宋引章立刻义愤填膺地骂道:池衙内这个混账! 原来只是个泼皮头子,所幸赵娘子逢凶化吉。沈如琢略微松了口气,他也不希望惹上难缠的人。 赵盼儿强笑着道了谢,随后问道:三娘在哪? 她去找陈廉救你了,还有顾宋引章突然感到赵盼儿用力捏了捏自己的手,她领会到盼儿的意图,改口道,顾、顾不到的地方太多了,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才去求了沈著作。对了,我和她约好在茶坊不远的那间酒楼碰面的。 赵盼儿点点头,又裹紧了披风:那就麻烦沈官人送我们去那里跟三娘会合吧。 马车一路疾行,很快就驶到了酒楼附近,孙三娘远远地听到了马蹄声,焦急地迎了上来。赵盼儿和宋引章匆匆下了车,与孙三娘紧紧相拥。 孙三娘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这时却哭着拍打赵盼儿的背:你干嘛把我们支走?你说不是说不会出什么大事的吗? 沈如琢对红着眼圈的宋引章说:你们几位真情如斯,真是胜似亲姐妹。 是啊。宋引章想起自己还没来得及谢过沈如琢,忙矮身一礼,今日多谢沈官人! 沈如琢忙扶起宋引章道:快快请起,其实我也没有真出什么力,赵娘子是自己脱险的。 宋引章不无感动地说:可妾身和你素眜平生,您就肯加以援手 沈如琢握住了宋引章的手肘,不许她再这么生分地说下去:我和你怎么会是素眜平生呢,明明是一见如故。 宋引章心中微跳,忙抽开手,又惊又羞地退了一步。 沈如琢也不急于一时,只是轻笑道:其实我也去过半遮面茶坊一回,可还无福得以进入雅室,不知道下一次,引章可否容我走个捷径啊? --